在怪我,對不起是我不好……。但請你不要這樣……”
一種深深地恐慌朝她包圍過來,她顫抖著聲音、語無倫次地說著,卻被他輕聲打斷。
“不重要了!”冷祁宿依舊彆著臉,沒有看她,黑眸的目光不知落在何處,“只希望你能放手,給我一條生路,也給自己一條生路。”
生路?
什麼叫生路?
難道他不知道,沒有了他,她就真的沒有生路了嗎?
“所以……”她舔了舔有些乾涸的下唇,艱難地開口,“所以,你甚至連皇宮都不想回,連好不容易得到的天下也不想要?”
“是!我累了,江山的擔子就讓十一去替我擔著吧!”
莫霜腳下一軟,後退了兩步,伸手扶住邊上的佛像,才穩住自己的身子。
她靜靜地看著他俊美無儔的側臉,只覺得那樣陌生。
這還是那個敢擔當、敢作為、處事不驚、堅定執著的冷祁宿嗎?
這不是他。
是她將他變成這樣的嗎?
他說跟她一起太累了。
可是為何她即使覺得累,卻依舊甘之如始?有笑、有淚、有甜、有苦、累,也累得樂此不疲,愛不就應該這樣嗎?
可是,似乎他不這樣覺得。
“所以……你連最後一面都不想見我?”
她不死心,她不相信!
在她看不到的方向,冷祁宿眸色一痛,淡淡說道:“是!見了又如何?只是徒增彼此的糾復!”
“那為何最後又去了火場?”
“內疚!”他轉過臉,淡漠地看著她,看著她極力隱忍著讓自己不哭的樣子,毫無感情地重複了一遍,“只是因為心中內疚!”
內疚?!
好一個內疚!
淚,終於奪眶而出,她紅著眼睛看著他,不發一語。
雖然那給人瘟疫假象的藥物不能要人性命,卻還是得去忍受病痛的折磨,她如此處心積慮地讓他回來,就換來一句內疚!
那他跟楚尋漠說,她是他的女人,也是內疚嗎?
他用劍尖指著玲瓏的眉心,也是因為內疚嗎?
她很想問,卻終是沒有問出口,她怕他說是,她已經低到了塵埃,已經卑微到要靠裝死來讓這個男人出現,她不想連最後的一點自尊也喪失。
許久,兩人都不再說一句話,廟裡頓時靜謐了下來,只聽到兩人深深淺淺的呼吸,和一下一下的心跳。
驟然,她卻是輕輕笑了起來,“其實,不想跟我在一起,又何須如此複雜?你早說,我走便是,你還可以繼續做你的皇帝!”
說完,她就徑直走到門口,冷冷地拂掉他握在門栓上的手,開啟木門,闊步而出,一步也不曾停頓,出了門,便開始不住地飛跑,眼淚被冷風吹乾,她哽咽著,喘不過氣來。
路上的行人又好奇地盯著她看、指指點點。
廟裡,冷祁宿垂下眸子,緩緩勾起唇角,落寞蒼涼地一笑。
果然還是這個方法有效。
驟然,他抬手捂住心口、面色痛苦,忙不迭伸出另一手扶住門楣,滑坐到邊上一個滿是灰塵的蒲團上,張著嘴喘息著,額頭上滲出細密的薄汗。
所幸,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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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一抹纖瘦的身影靜靜而立,是去而復返的莫霜。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跑遠。
看著那個男人顫抖的背影,她狠狠地咬著手背,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他想趕她走嗎?
她,才不會上當!
輕輕地走過去,她蹲下身子,伸出手自後面抱住他,緊緊地,似再也不想放開。
冷祁宿的身子一僵,手中的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悅耳的脆響,莫霜一看,是一個裝藥的小瓷瓶,瓶中紅褐色的藥丸灑滿一地。
“冷祁宿……”她哽咽著,眼淚再一次瘋狂地湧了出來,落在他的背上,濡溼了他一大片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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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火舌276寸:跟定你了
“冷祁宿……”她哽咽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