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是貧道。你再變化一回,讓貧道來辨!”
靈妖將身形猛然一轉,又化作了申公豹的模樣。
通天教主一看合掌讚道:“妙!簡直就是出神入化,如出一轍!以貧道的眼力,尚看不出半點破綻,真可謂亂真矣!”
靈妖現出原身說道:“在下飛禽走獸、花鳥魚蟲皆可說變即變,絕無破綻。”
通天教主擺擺手說道:“貧道見你化作申公豹的模樣,我倒有個主意:你就化作申公豹,隨貧道前往崑崙山玉虛宮,我帶你去見元始天尊。”
通天教主帶著靈妖去見元始天尊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咱暫且不說。因為咱講的這段故事叫做“天上人間”,這人間的事必然與上天的安排密不可分;這天上的故事自然也事關人間的吉凶禍福。望大家稍安勿躁,聽我老瞎子將天上人間的故事上上下下表述一番,才顯得咱這故事更加的紛擾。
話說詩琴正在廣韻宮聆聽精衛演奏一曲剛剛譜寫的《天地神韻》,詩琴聽完拍手道:“妹妹的琵琶曲《天地神韻》真個是匠心獨運!攬天下之悠悠,罄宇宙之浩浩。疾則如飛雨紛惶,舒則似盪風回婉;隱惻之時,若即若離;彈指之間,恍然若悟;夢亦如斯,醉亦如斯,神魂蕩然不知所以,飄墜於焉,而忘其所歸!”
精衛笑道:“詩姐一番言語,若碎雨聽風,幽然莫測,弄得妹妹我才真是‘忘其所歸’!”
詩琴走到精衛身前說道:“此曲好便是好,不過尚有一些‘玄機’待姐姐傳授於你。此‘玄機’只能在心中默唸,不可曉諭他人知道。封神榜昭天在即,到時候必有生死之劫需你我*操持,‘玄機’之語若在彈奏此曲之時暗念於心中,可攝殺對手於無形。”
於是,詩琴將攝魂咒之精要傳授給精衛,命精衛銘記於心。
詩琴將“玄機”之語向精衛傳授三遍,話音剛落,忽見掛在牆上的楊戩神像靈光閃閃,畫上的楊戩也變得神采奕奕、栩栩如生,簡直就是呼之欲出。
詩琴見了向神像緊走幾步,高唱道:“天時已至,神韻乃生。天狼七十三英魂盡現,楊戩快快出畫!”
詩琴這一句話分量不輕!只見牆上如狂風驟至,畫像猛然一抖,瞬間楊戩已單膝跪地,向詩琴祈道:“楊戩拜見詩聖姐姐!”
詩琴抬頭見牆上的畫卷已空如一張白紙,便伸手拉起楊戩說道:“星聖降臨,必是吉日良時,快來見過德義仙精衛妹妹!”
精衛眼見楊戩聖體出畫,早已喜得失魂落魄,木然呆坐。聽詩琴一席話,精衛這才猛醒過來,瞪大了眼睛,盯著楊戩。
楊戩順著詩琴的目光看見了精衛,雙眸一片茫然地對詩琴說道:“這位仙女妹妹在下並不認識!”
此時精衛正滿懷深情地望著楊戩,只盼著楊戩能呼喚一聲自己的名字,自己便會撲上去,痛哭一場。
是呀!這麼些年來,多少個難熬的日日夜夜,有多少回魂牽夢繞?又有多少回暗啟窗欞,將天狼七十三星窺望了多少遍?正是:心疾暗隱巧口卻難言,望眼石穿又見別樣天。
精衛痴盼了多年的時刻,她怎麼也沒想到楊戩看見自己的第一眼竟說出這樣的話來。精衛頓覺五雷轟頂,炸碎了心肝,她忍含著眼淚,踉踉蹌蹌跑了出去。
詩琴見精衛倉惶而去,她拉了一把滿臉迷茫的楊戩問道:“怎麼,德義仙精衛你真的不認識了?”
楊戩目光誠懇地說道:“在下真的不記得……”
詩琴不等楊戩把話說完,道:“星聖請隨我來!”
詩琴帶著楊戩來到廣寧宮,見銀河、磐耕正和糊塗仙,盤古、夸父在一起閒談,詩琴上殿高呼道:“星聖楊戩降世來見!”
楊戩搶在詩琴前面跪地叩道:“楊戩拜見龍爺,玉凰娘娘!”
拜罷,楊戩又起身向糊塗仙,盤古、夸父施禮道:“在下拜見幾位兄長!”
糊塗仙見了楊戩,親親熱熱拉到身邊問寒問暖,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場面立刻變得熱鬧起來。
不知不覺之中,精衛攙扶著離山聖母秀可上了大殿。秀可手拄桃木杖,見了磐耕、銀河也不打招呼,抬手舉桃木杖照楊戩後背就是一杖。
楊戩捱了一杖,忙起身向秀可施禮道:“在下並未得罪這位娘娘,不知娘娘為何杖鞭在下?”
秀可聞聽楊戩此言氣得渾身發抖,舉杖照楊戩肩頭又是一杖,怒道:“老身打死你這不仁不孝的揀兒!精衛對你一片痴情,她在銀河天宮苦盼了你這麼多年,你不該無情無義,見了精衛只裝作不識,更不該不顧廉恥,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