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著吧,寧國剛才故意勸我喝酒,眼珠子亂轉,肯定是在琢磨什麼齷齪事兒,我要她……”眼中光芒有點清晰刺人,一字一頓道:“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蔣恭嬪是自己的母親,她算計阿鸞,自己不能去算計自己的母親,那是母子倫常沒有辦法了。至於別人,不管是秦太后,還是寧國公主,沒有什麼不能算計的!再說阿鸞心裡憋著氣,更得讓她把這口惡氣給吐了出來。
之前□□的那一兜子破事兒,因為太子、肅王和範皇后防備嚴密,還沒找到機會下手,今兒寧國公主和安王送上門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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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宴席已經被安王吃得一片狼藉,他是真喝多了。他哼哼小曲兒離席,找了個屋子想躺一躺,回想起鳳氏那傾國傾城的清麗模樣,不由咂嘴。哎喲喲……,那雪白嫩豆腐似的肌膚,可惜不能摸上一把,只能眼饞看著乾著急。
琢磨著,回頭找個跟鳳氏長得差不多的女子,納在屋裡做小妾。
安王是兄弟裡面出了名的酒色之徒,府裡姬妾不是一般的多,大部分都是些民間找來的絕色女子,反正不過花幾兩銀子養著罷了。安王妃不允許那些外來的生孩子,安王只圖享受美人,便每人都先灌一碗絕育湯,只當個玩物取樂。
安王妃見那些女子無法生育,也就不管了。
而此刻,安王醉醺醺的在腦海裡勾勒著鳳鸞的影子,心下暗歎,哎呀,以前底下獻美人的時候,個個都說是絕色女子。呸!哪裡絕色了?不過是些鄉巴佬沒見過世面,略有幾分姿色就當天仙了。
要說絕色,還是老六的鳳側妃才是真絕色。
那含情脈脈的翦水秋瞳,如玉細膩一般的肌膚,盈盈一握的纖腰,從頭到腳,甚至頭髮絲兒都是好看的。對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一管黃鶯出谷的清澈調子,聽她說話跟唱曲兒似的,太叫人動心了。
不行,回頭非得多找幾個長得像鳳氏的女子用用。
他只顧貪圖美色yin欲,後來還真的找了好幾個和鳳鸞相像的女子,放在房裡整天縱。欲享受快活,卻不知……,這會成為自己多年以後倒黴的根源。
屋子裡燻了香,加上天氣正好暖融融的,安王喝了酒,很快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而在院子的另外一處屋子,寧國公主正在屋裡走來走去,不耐煩的踱步,“鳳氏還在六哥屋裡沒出來?真是磨嘰!”她朝地上啐了一口,“呸!大白天,難道兩人不顧廉。恥白日宣。淫?真是下。賤!”
宮女聽得臉紅耳赤的,又怕捱罵,不敢勸。
寧國公主冷哼,“難道我請她還敢不過來?!”
正要派人去催,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一個穿著體面的大宮女進來,先道:“鳳側妃來了。”又低聲補了一句,“王詡也在外頭。”
“王詡也來了?”寧國公主頓時一臉不滿,眉頭皺起,冷笑道:“呵,他還真是跟的緊啊!一個奴才,又不是鳳氏的男人。”
這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宮女們都努力的低下了頭,裝沒聽見。
寧國公主心下十分生氣,又覺得可惜,王詡可不只是長得好看這麼簡單,很難纏的人物,而且十分清楚,他現在還是御前行走的身份,就算自己……,也不好直接把他給打死了。
“哼!”她一聲冷哼,“王詡跟著就跟著罷,反正今兒的好戲又不在這邊兒。”然後朝著外面喊道:“快讓小嫂子進來說話。”
門外宮女便通傳道:“鳳側妃請。”
鳳鸞款款進門來,心裡其實提著一口氣兒,有點緊張,但是面上還是溫柔大方的模樣,福了福,“見過寧國公主殿下。”
寧國公主換了一副嘴臉,看起來頗為天真嬌憨的模樣,笑盈盈道:“不用多禮,小嫂子,咱們坐在一起說話就好了。”
鳳鸞含笑坐下,一臉溫柔靦腆的害羞模樣。
寧國公主不過是叫她過來拖時間,騰地方的,哪有真的許多話要說?叫人拿了一副圍棋出來,笑道:“咱們下一會兒棋罷?等著哥哥們醒了,再回去。”
“好。”鳳鸞應道。
寧國公主並不擅長下棋,下著一半,棋局就有了頹勢。
鳳鸞微笑著,一顆白子落下,又一顆白子落下,很快將她吃的死死的,雖說不是特別擅長此道,奈何對方棋藝太臭。
寧國公主眼看著黑子一顆顆被吃掉,心下不免火冒三丈,平時在宮裡下棋,誰敢贏過自己?虛假的奉承也比丟面子要強啊。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