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禮，你要不要抓那老嫗，要抓的話，就不要廢話！”

方孝禮姍姍，連忙閉嘴，享受著這短暫的暖香。

小半天之後，妃蓿羽在一處山澗位置停了下來。

“到了。”

方孝禮連忙從妃蓿羽身上下來，此處已經偏離汴京地段，而且四周樹林茂盛，更有飛禽走獸，然而方孝禮依舊可以感受到在這山澗下方有一股血腥之氣，有著淡淡怨氣。

“那老嫗就在下方？”

“恩。”妃蓿羽點了點頭。

“我們下去吧。”

當即，方孝禮以妃蓿羽朝著山澗下方走去，不多時，耳邊就傳來‘咔咔咔’的聲響，在這寂靜之地，如此聲響，宛如近在咫尺，讓人頭皮發麻，像是啃東西的聲音。

“那該死老嫗，又在啃嬰孩屍體！”方孝禮臉色難看，咬牙切齒，依舊朝著山澗下方走去。

咚咚咚~

只是在走的過程當中，一顆小石子不受控制從上面滾下。

“誰？”

沙啞的聲音響起，旋即一道黑影慢慢攀升，“是你！”老嫗發出一聲尖叫，“你沒死？”

方孝禮的目光卻是落在老嫗的手裡，那裡，正是一塊嬰兒的大腿，鮮血還沒流乾，血液依舊滴答滴答往下滴落，殷虹的血肉，方孝禮的瞳孔瞬間血紅一片，“妖孽，你當真該死！”

第七十六章：斬殺老嫗

“小鬼，你身重怨靈劇毒，怎麼會平安無事？”那老嫗臉色本就蒼白，此時眼見方孝禮出現，神情更是恐慌，如同遇見惡魔一般。

“因為要取你狗命！”方孝禮冷哼一聲，浩然之劍祭出，銀白色的光芒在這山澗當中格外耀眼，如同一輪明月，所過之處，劃開一道長長白光。

噗！

浩然之劍湧入黑霧當中，老嫗當即重傷。

“小鬼，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沒主動招惹你，為何你要趕盡殺絕？”老嫗聲音淒厲，外加上先前啃食骨頭的畫面，如此聲音，實在讓人不寒而慄。

“要殺你，又何須理由！”

方孝禮再度出擊，老嫗連連受創。

“小鬼，你可該死，將我重傷，在我的地盤，你也敢猖狂！”老嫗直接跳下山澗之下，不一會兒，陰風大起，一股極為濃烈的血腥氣息從底下蔓延而上，呼呼風聲，攜帶恐怖氣息席捲而來。

“咳咳~”

方孝禮忍不住咳嗽出聲，先前體內毒霧雖然排出，但身體的傷口還沒癒合，此番受到刺激之下，只感覺喉嚨中有一股腥甜的味道湧出。

“方孝禮，你沒事吧？”一旁妃蓿羽關心道，化身成妖，一身妖氣沖天而起，點點冰花蔓延，覆蓋前面空間，但無數的黑氣開始蠶食冰塊，很快冰片就開始慢慢瓦解開來。

“方孝禮，我的‘冰晶世界’在妖族少人能擋，只是在這人族之地，我的實力受到抑制，先天上受人族氣息所影響，尤其這些霧氣，是以血氣凝聚，我無法為你抗住太久……”妃蓿羽說道。

“無礙，你已經幫了我大忙。”

有妃蓿羽先前的抵擋，方孝禮情況頓時好轉。此刻，鎮妖筆握在手中，二品黑芒文品浮現，文氣湧動，接引文曲星，星光之力在這一刻全部匯入鎮妖筆當中。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

“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四尺文氣消耗一半，餘二尺文氣，而在時間之上，僅僅只用了五息時間。

早前，方孝禮書寫《定風波》需以二十息，但如今，僅僅只用了四分之一的時間，這不僅因為鎮妖筆，同時也因他二品文位，以及《定風波》作者身份，都為他提供書寫加速的功能。

《定風波》剛剛書寫完成，就是一道金色光芒綻放，此時，那妃蓿羽所製造的冰牆已經寸寸瓦解，無數毒霧朝著方孝禮而來，但下一刻，金色光芒所過之處，風雨停歇，毒霧全部消退。

“什麼？！”

老嫗的聲音充滿了不可置信，但是旋即，就是咬牙切齒道，“小鬼，你既然能和妖族勾結，就是包藏禍心，我不過殺幾個人類，還不算叛國，你為何就不能放過我？”

“她雖為妖，卻不曾殺過人，論人、妖，她更像人族，而你貴為人族，卻誅連同胞，吃他們骸骨，你罪該萬死！”

方孝禮言語冰冷，與妃蓿羽不斷往山澗下走去。

慢慢的，他看到了滿地白骨，屍骸遍野，有的骨頭之上還有皮肉，甚至還有一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