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意二人,首當其衝成了他們的攻擊目標。小夭陡見兩件似鉤似刀的奇特兵器自兩個不同方位向花犯迅猛勁劈而至,再也無心挖苦花犯,趕緊出言提醒。
“多謝提醒!”花犯稱謝的同時,反手拔劍,身形未變,振臂斜向揮出,裹於劍身上的素色綢布倏然脫離劍身,如同一團烏雲般罩向距他最近的一名黑盔劫士。
一聲暴吼,那黑盔劫士一刀縱向劈出,“刺啦”一聲,素色綢布應聲裂開。
但綢布甫一裂開,一道黑影已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由裂開處電射而出,根本不予那黑盔劫士以任何思索反應的餘地。
是一道劍影!
劍影直奔那黑盔劫士的胸膛!
一切都已無可挽回,死亡即將降臨,那黑盔劫士的瞳孔倏然擴散,眼中是極度的絕望。
劍影毫無懸念地正中他的胸口!
“咔嚓”一聲,胸前肋骨已被撞斷——但卻非利劍穿心的感覺。
“哇”那黑盔劫士狂噴一口熱血,飛身倒跌,只覺胸口劇痛無比。
但這種痛感讓他反而有意外之喜,因為能感受到疼痛,至少證明他還活著。
連他自己都對自己能夠倖免於難感到不可思議!
而身軀跌飛的同時,他看到與他一起對花犯出手的同伴竟比他更早地仆倒於地,痛苦地蜷曲著身子。
花犯舉手投足間挫敗兩名黑盔劫士,嘆了一聲:“可惜了一塊好綢布。”
言罷,這才對小夭道:“大敵當前,兩位姑娘可願與我並肩而戰?”
他吸取了上回的教訓,不再說是要護衛小夭、爻意二人,而改口稱與她們並肩作戰。
這一方式收到了效果,小夭道:“也好!你好歹也算是有些名氣的人,這等力拒劫域群魔、揚名立萬的機會便讓給你,我與爻意姐姐為你壓陣助威!”
花犯笑了笑,並未與小夭針鋒相對,而是轉身面對蜂擁而至的眾黑盔劫士,手中的劍在身前虛劃一個圈,沉聲道:“誰也休想踏進一丈之內!”
語氣不容置疑!
小夭這時已至爻意的身邊,第一件事就是問爻意:“陳大哥說他是戰傳說是真是假?”
爻意望著與恨將遙遙對峙的戰傳說,點頭道:“是真的。”
小夭低低地“啊”了一聲,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戰傳說已領教過劫域劫士的戰鬥力,知道任何一名劫士無不是一等一的好手,二十名劫士的戰鬥力絕對不容小覷,故對爻意、小夭兩人的安危甚是擔憂,但見花犯從容應對的情形,戰傳說心中的擔憂大減,斷定一時半刻眾劫士還難以對花犯構成多大的威脅。這一點,由眾劫士目睹兩名同伴重傷倒地後,再也不敢獨自貿然接近花犯,而是等待糾結成夥才會出手就可以看出。
沒有了後顧之憂,戰傳說終於可以放心一搏!
今日的戰傳說,已非昔日可比,先後與靈使、千島盟大盟司血戰的他,對自身倍添了極大的信心。
他將苦悲劍緩緩平遞而出,劍尖直指恨將,屹立如山,鋒芒懾人,大有吞天滅地、橫掃千軍之勢!
他的眼神深處似也蘊藏了堅毅無比的力量,沉穩如千年磐石。
無形劍氣透劍而出,絲絲縷縷,如無孔不入的水霧般,在悄無聲息中向恨將那邊延伸過去。
這既是一種挑釁,也是一種試探。只要恨將因他劍氣的逼近而有所反應,他便可依照對方的反應,迅速將這種試探轉化為致命的攻擊。
長街上的行人早已逃得無影無蹤。
花犯雖面對人數眾多的黑盔劫士的圍攻,但他的修為顯然高出眾劫士甚多,這使他在封擋之中顯得從容不迫,遊刃有餘。
而花犯似乎從未動過殺機,縱是以寡敵眾,他最多也只是重創對手,而不會取其性命。如此一來,看似兇險無比的搏殺卻因花犯的寬容而未顯現出應有的殘酷血腥。
當然,對敵人的寬容,也是要以實力為後盾的,否則無異於自取滅亡。
由花犯那邊傳來的密集的金鐵交鳴之聲在戰傳說聽來已恍若來自另一個世界,以他今日的修為,僅憑對聲音的判斷,也能大致推斷出花犯不會有危險。
戰傳說舉重若輕的神情被恨將看在眼裡,同時,他還察覺到眼前這未滿二十歲的年輕人竟顯示出了驚人的對敵經驗,這樣的經驗,若非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驚世駭俗之戰,是決不可能得到的。
那一瞬間,恨將忽然有所醒悟:為何當大劫主要求冥皇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