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珣不善飲酒,周嗣昌已經陪他喝了一陣子了,已是微醺之時,忽然門外進來個豔麗的紅衣女子,姜珣酒醒了一半,頓時明白了周嗣昌的用意。
周嗣昌這傢伙,這是要效仿歷史上的呂不韋,給他送趙姬來了。姜珣心底暗笑,人家秦異人有登基坐殿當一國之君的命,我姜珣哪裡有?給我送美人,豈不白瞎了。
正好,外面卉兒一陣吵嚷,姜珣起身開啟屋門,向周嗣昌拱手笑道:“周兄,謝謝你的美意,酒已飲的差不多了,姜珣這就告辭了。”
周嗣昌還想挽留姜珣,但卉兒此時已拉住了姜珣的衣袖,暗暗使勁往外拽呢,周嗣昌只得拱手回禮,非常遺憾地道:“殿下,這才飲了幾杯,離盡興還差的遠呢。”
姜珣腳步虛浮,手按額頭,道:“已然醉了,來日方長,改日再聚吧。”
周嗣昌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卉兒把姜珣拉走了。
到了馬車上,卉兒長長出了口氣:“好險哪,殿下,若不是我當機立斷,你今天就被他們仙人跳了。”
姜珣怔了一下,笑道:“仙人跳?周嗣昌沒你想的那麼壞,他不過是想結交我罷了。”
“結交?”卉兒撇撇嘴,一臉不信,“他若結交,怎麼還給你用上了美人計?”
姜珣笑出了聲:“正因為要結交我,才給我用美人計呀。你沒聽說過嗎,送金送銀送美人,這是與人結交的常用手段。”
卉兒哼了一聲:“我若是再晚一步,恐怕殿下你就會將計就計了吧?”
姜珣學著卉兒,也哼了一聲:“你把我想的太歪了,我姜珣是那樣的人嗎?”
回到館驛,卉兒馬上一五一十地向沐芸做了彙報,沐芸聽完,撲哧一聲笑了。
卉兒眨眨眼,一臉懵懂地問道:“姑娘,你不為殿下著急,怎麼還笑了?”
沐芸笑道:“看來,這個周嗣昌要當呂不韋呀,就是不知道咱們殿下是不是秦異人了。”
卉兒更加不解:“姑娘,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呂不韋?什麼秦異人?”
沐芸就把呂不韋向秦異人獻趙姬、後來幫助秦異人回到秦國繼承王位的故事講了一遍。
卉兒終於明白了,拍拍腦門:“姑娘,你還別說,今天的場景和你講的故事極為相似。可是,咱們殿下沒有接納周秋香呀。完了完了,殿下當不成秦異人了,那他以後也就不能登基坐殿了。”
沐芸笑道:“沒有接納周秋香?那是因為你打斷了殿下。唉,我真不該讓你跟去,你這一鬧,壞了殿下的一樁好姻緣。”
卉兒湊到沐芸近前,仔細端詳起自己的主子,說道:“你說趙姬是絕代佳人。那個周秋香和姑娘你比起來,差遠了,遠不如姑娘貌美。姑娘,要我看,你才是當代趙姬。”
沐芸伸手敲了一下卉兒的腦門:“說什麼呢你,不知道好賴話,那趙姬是個好女人嗎?你竟然把我比趙姬,找打。”
卉兒想了想,道:“姑娘,依我看,即便我不鬧,殿下也不會接納周秋香。殿下天天守著你這麼個美人,他還能看上誰?”
沐芸眼睛一厲:“怎麼了?你還蹬鼻子上臉了,還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卉兒摟住沐芸撒嬌道:“姑娘,說你好看你還不願意了。好好好,我不說了。我服侍你早點睡吧。”
卉兒走到窗前放支桿,探頭看了看外面,道:“姑娘,我沒說錯,殿下真的不會接納周秋香,他根本就沒喝多。你快來看!”
沐芸走到視窗,只見月光下的院內場地上,姜珣正在舞劍,一招一式像模像樣,有板有眼。
“咱們這個殿下,很能裝呀。”沐芸撤下支棍,關上窗子,“睡覺。”
……
裴琳琳天生有表演慾望,很想在太后壽慶之日為太后表演一番。她從小就對太后好感多多,覺得太后雍容華貴、美麗大方、待人和氣,特別是當她偶然知道了太后待字閨中時,曾經和祖父裴羽相戀過那麼一段時日之後,和太后更加親近了。
藉著進宮請安,裴琳琳向太后說起,想在壽慶之日,給她老人家表演劍舞,太后慈祥頷首,笑道:“琳琳姑娘有如此美意,老身感激不盡。”
裴琳琳道:“這次舞劍,我想邀請我的一位小友,一起表演,但她的情況有點特殊,不知道太后能否應允?”
太后親手剝了一顆荔枝,遞給裴琳琳,道:“你這小友,有何特殊?她是哪個府上的小姐?”
裴琳琳自小與太后之間,就從不拘禮,太后一直拿她當孫女看。若換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