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剛才在營地院內揮舞‘狂刀’的黃衫人,也和著黃沙,一同竄進了大帳中來,此刻已站在了大帳之中!
這下,部落一向躲的黃衫人,竟然衝破黃沙,躥了進來,帳中老幼更是大聲驚呼!可這黃衫人竟一句話不說,收起手中腰刀,只將帳內未去堵門的族人手中的牛皮羊皮,均搶了過來,又抱地起上堆積的牛羊皮毛等物,包裹在一張巨大牛皮中,用繩子捆緊後,背在身上,又拽開帳子門簾口處堵住黃沙的幾個族人,“砰”地一下,便向帳外的黃沙裡衝了進去!瞬間,竟從那黃衫人衝出的門簾外,射進一縷亮光來!原來,黃衫人這一下,竟然從這帳中穿透到了沙堆的外面,逃到外面去了!因此射進帳中了一縷亮光來,也帶進了些許新鮮氧氣。可是,帳外的黃沙實在極其乾燥,極易流動,瞬間,這一通向外面的沙中縫隙,便又被其餘流沙填滿,帳中又歸於暗淡,黃沙又開始向帳中猛灌。於是,族中老幼,再次合力,撿起僅剩的牛皮羊皮等物,再次堵住帳子門簾口,以減緩進沙的速度。
可是剛才那黃衫人從帳中衝出沙丘這一下,也著實讓老族中幼們,受了大驚。老酋長不禁暗想:“那黃衫人在風沙中,如此巨大的風力都渾然不覺,因此,衝出外面的流動沙丘也是輕而易舉了,可是我等凡人,要想逃脫這營帳牢籠,卻如何是好?等到外面砂子終於大堤般決口,破門而入,我等被活活悶死,真是比剛才被那黃衫人一刀殺死還更難受!”越想便越心灰意冷,好在剛才那黃衫人逃離沙丘時,也同時灌進些氧氣,族中眾人還有力氣,堵住外面巨大壓力的門簾!
這‘族中老幼’,便在這樣的環境中,又心神黯然地在帳中堅挺了一個時辰。最後,除了老酋長外的所有婦孺,均加入那堵住門簾外黃沙的行列中!便在此時,老酋長等,忽然聽見地下有巨大狂躁的撓地之聲,彷彿是從地底傳來,還伴著群狼“嗷嗷”般的嚎叫。酋長老伯不聽則以,一聽更是嚇得魂不附體,不禁嘟囔到:“以往我族人合夥,圍攻殺死的狼群,那些地下鬼魂,竟然趁人之危,也前來討命,唉,這天災人禍,真是讓我族人死無葬身之地了!”
那正在堵住門口黃沙的族人,早已精疲力竭,早就要堅持不住,此刻又聽了老酋長的這幾句話,更是心灰意冷,鬥志渙散,一洩氣間,這夥族人終於不能抵擋帳外黃沙。那外面的萬噸黃沙,終於衝破門簾,如大堤決口一般,破門而入,猛然從那門口,噴向帳中!
恰在此時,那幾十群狼,按照藏鋒號令的心靈感應,剛好從這大帳正中,一圓形大洞,破土而上。可是這夥群狼,還沒鑽上這巨大圓形洞口,看清帳內物事,卻見一股黃顏色沙柱迎面撲來,將這夥群狼有直直地,又按到了地面下去,順著草原下那剛挖的寬敞光滑地道,直直被這汩汩不斷的黃沙,向洞口外面猛推出去,群狼直至被黃沙推出洞外,噴向高空!
隨即,帳中的酋長老伯等人,也依次被這汩汩黃沙推到,衝入這寬敞光滑的地洞中。酋長老伯在先,其餘族中的老幼婦孺在後,有的單人,有的則幾人拉扯在一起,均先後地,被這黃沙,糊里糊塗、醉生夢死般,連推帶衝,噴了出來!直到噴向高空,被陸連山、歡天喜地等人,凌空接住!這些受難者,才都安然無恙地保住了性命!
酋長老伯,向眾人敘述完上述的遇險經過後,酋長族中牧民,以及陸連山等人,無不驚駭,沉沒半晌,眾人都啞口無言!終於陸連山開口道:“老伯既然已經脫險,便不必再放心上了!”
那酋長老伯又趕忙向陸連山欠身道:“也多虧了你們幾位豪傑奇士,出手相救,我們遊牧民族,面朝黃土背朝天,生育黃土,死後又歸於黃土!幾位此刻將我們從黃土中挖出,的的確確是我族人的再生父母!”
陸連山也趕忙欠身道:“實在不敢!”又轉身向天伯伯思索道:“想必酋長口中那揮舞狂刀的黃衫人,便是今天趁著黃沙慌亂,亂中逃跑的,我們的那俘虜了!早知還真應該聽天賢弟建議,不放那人從漁網中出來,而給酋長老伯伯帶來這許多麻煩!陸某心中實在愧疚!”
天伯伯道:“陸大哥不必自責!老伯口中那黃衫人,與咱們那俘虜,是否就是一人,也未可知!”
老酋長道:“恩人不要這般說!老朽族人幾次得幾位恩人救命,如何敢埋怨恩人們呢!要不是幾位恩人幾天前早早出手,阿祥的羊群,也早落入狼口了!”他又想起剛才在沙底被狼群驚嚇,又隨口道:“這草原上的狼兒,也真是可恨那!”
藏鋒聽酋長老伯提到狼兒,忙道:“老伯誤會啦!這次救了老伯伯的,其實正是那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