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魔隱邊不負,上官龍,符真符彥兄弟,榮鳳祥,獨孤峰,四大金剛,紅拂李靖,長孫無忌和尉遲敬德,龐玉和羅士信史萬玉劉德威三傑,吐渾伏騫和他的頭號得力手下邢一飛,還有大明尊教中人,為師報仇的長叔謀和庚哥呼兒,武尊畢玄的二徒弟拓跋玉和龍捲風突利,還有經白清兒唆使的錢獨關和他的手下河南狂士鄭石如,徐子陵一一算下來,發現自己要對付的敵人簡直多如牛毛。
不過正如徐子陵所感,一個人的身上要是蚤子多了身上不癢。
一個強敵是對付,再多幾個還是那樣對付,如果沒有那麼多的強敵環顧,相信他自己的武學修為不會因此進境得太多。
只要他跨得過這一關,那麼他才會真正成為名動天下的英雄,才真正有向李世民挑戰的本錢,否則他之前搞再多的東西,那還是一個揚州小混混小打小鬧。如果在如此強敵環顧之中。還能算計洛陽群豪,迫退李世民,重傷李密,弄得王世充才不是人,那麼天下的英雄才會真正當他徐子陵是一個人物。
徐子陵隨意漫步。
只見道旁均滿植樹木,綠蔭環護。天上白雲藍天,春光明媚。
無論漫步橫街里巷,還是行走於大街大道之上。無論走到何處,都可見街巷縱橫,都是方格般整齊,猶如棋盤。而民居則平均分佈在棋格之中,秩序井然。
配合洛水道縱橫,更別有一番風味,洛陽天下名城。的確不是包括揚州在內的南方之城所能比擬。
還沒有走出兩條大街,對面就迎來了目光如刀般凌厲的李靖和紅衣如火的紅拂女。
“等等。”李靖一看徐子陵掉頭就走,急上前兩步,示出一物道:“秦王請徐公子到城外一聚。”
“不敢去就直說。”紅拂女冷哼道:“省得浪費我們的口水。”
“我要是你的丈夫。”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就狠狠地揍你一頓。讓你明白,男人說話的時候女人最好收聲,特別在不需要你多口的時候。”徐子陵不顧紅拂女氣得臉色轉白,渾身微顫。隨手接過李靖遞過的玉佩稍看了一眼,點點頭,又隨手拋還過去。
“徐公子請。”李靖微微握了紅拂女的手,示意她冷靜,又傳播向徐子陵作請。
徐子陵還沒有舉步。
“喂喂,看過來,人家叫你呢!”後面忽然傳來一聲呼喚。聲音既熟悉又帶點陌生,像個百靈鳥在這個晨早清鳴般清脆入耳。這個春光明媚的早晨讓她那麼一喚,整個洛陽忽然就鮮活起來了。
徐子陵回頭一看,一個身穿著鳳凰圖案的武士勁裝的長腿美人正攙扶著一個老人家,自遠處向他歡喜地揮著小手。不是當日那個打起架來不要命的獨孤家的小鳳凰是誰?這個獨孤鳳多日不見,長得更是英氣勃勃生氣非常。徐子陵一聽她那獨特‘咭咭’歡笑,心中覺得這個洛陽的早晨,簡直連好天氣得自己的心空也晴朗了起來了。
讓獨孤鳳攙著的是一位老夫人。
此老夫人頭上白髮斑斑,一對眼睛被眼皮半掩著,像是已經失明,臉上佈滿深深的皺紋,但卻貴族派頭十足的佝僂的老婦人,正讓獨孤鳳攙扶著,立於街道的遠處。
紅顏白髮,入目的情景對比強烈,令徐子陵生出一見難忘的印象。
老夫人身穿黑袍,外披白綢罩衫,前額聳突,兩頰深陷,而奇怪的膚色卻在蒼白中透出一種不屬於她那年紀的粉紅色。
徐子陵差點沒有大叫起來,這是獨孤家的最強者,獨孤鳳的奶奶尤楚紅。一個自創披風杖法,一個功力更超已經是獨孤閥主兒子的母親,一個因為練功過度走火入魔還能成為宗師級別的老婆婆。如果她不是有數十年的哮喘病折磨,相信這一個老婦人有可能與陰後祝玉妍齊名,成為天下最強女性之一。
這怕足有一百歲的尤楚紅身量極高,即使佝僂著腰身,亦要比嬌俏的長腿美人獨孤鳳高上半個頭,如若她腰背挺身而出直的話,相信高度會與徐子陵相差無幾。
只見她手瘦削如爪的枯手拄著一根渾體通瑩、以碧玉製成、長約五尺、仿竹枝形狀的柺杖。
徐子陵一見又不禁一陣好笑,這種綠玉杖在隋唐富裕家族中頗是常見,文人騷客也常用於遊山玩水,不過到了後世,卻不知如何變成了乞丐專用的‘打狗棒’,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鳳兒。”那尤楚紅雙目微抬,目光似有實質射了過來,隔著十數丈外,就連徐子陵邊上的李靖和紅拂女也變得神色凝重無比,不願與她對視。那個尤楚紅大大咧咧地道:“你說的就是這個小子嗎?我看他一副瘦骨伶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