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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根一模一樣的黑色緞帶,遞給我,然後不發一言地伸著她那根嬌嫩白皙的修長食指,對著我頭上的那個粗布髮帶左右晃動了幾下指尖,。於是,我迅速領悟了她的重點,接過ChanelHANEL的髮帶,驕傲地綁在了我的頭髮上:“Kitty,你人真是太好了,我怎麼能要這麼貴重的禮物呢,就借我戴一下就行了,我戴一下就還給你,真的。”

“不用還我,還給公司服裝部的人就行了,那是拍照用的樣品,我頭上這個也是。”她窈窕的背影像是驕傲的天鵝。,我不得不承認,我輸了,要擁有這樣能夠把贓物也戴得如此高貴大方的氣質,除了顧裡和Kitty,找不出三個人了。

這場(該死的)曠日持久的上海高校藝術展依然還在持續,我和Kitty像是抗戰八年的女烈士——當然,是穿著高跟鞋的女烈士——一般,遊走在整個偌大的校園裡。

Kitty瞄了瞄美術學院門口停滿了的一輛接一輛的莊嚴肅穆的黑色高階轎車,從她的漸變色PradaRADA墨鏡裡,我能夠清晰地看見她翻了個白眼:“這陣仗,感覺像是在出席華爾街哪個銀行家的葬禮。”

那一個瞬間,我心情複雜地回頭瞄了瞄宮洺那輛新車。

被顧裡電話轟炸的人,當然不只我一個。

事實上,那天出現在那個“通往地獄18十八層的小棺材”一樣的電梯裡的所有人,除了宮洺之外,都受到了顧裡一個接一個的電話騷擾——宮洺沒有被電話騷擾,是因為他和顧裡在一個公司上班,她直接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地搖曳進了他的辦公室裡。是的,宮洺受到的是當面騷擾。(全本)

正文 第五章(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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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來,那天早上,當所有人回到了我們住的別墅之後,每一個人都心照不宣地以逃命的速度飛快地換了衣服刷牙洗臉,然後在顧裡收拾完畢之前逃離了那棟房子,準確地說,是逃離了顧裡能夠觸及的範圍。

我們所有人都想把那個災難一般的夜晚從記憶裡抹去,就像我經常把我高中日記本里特別噁心的矯情片段撕毀一樣。

但顧裡不會,我知道她被我和簡溪站在一起“舊情復燃”的樣子刺激了,她被一起走進電梯的衣冠不整的顧源和南湘刺激了,她被面紅耳赤的宮洺和Neil刺激了,當然,她更被躺在自己身邊赤身**的衛海刺激了。

她肯定會像是召開法庭審判大會一樣,把所有人聚集起來,用她那套昂貴得可以買下我家廁所面積的HeErRmesMES茶具,裝滿濃香滾燙的砒霜鶴頂紅,灌進我們的嘴裡。我能想象最後的場面,她一定要弄清楚所有事情的原委之後,才能放我們去睡覺。否則,她可以神采奕奕不知疲倦地和你耗上一天一夜,。我太清楚這個女人了,她是不吃東西的,她可以依賴太陽能生活。

所以,當我從手機裡聽到了顧裡給我的留言之後,我兩眼一黑,迎面撞上了正在朝牆壁上掛巨大油畫的兩個工人。

“親愛的林蕭,晚上準時回家,我約了所有的人在我家聚會。”她用春晚上董卿般嬌嫩的聲音在電話裡說,末了,還下了句重話,“我親自下廚。”

——可能我血壓太低,聽成了“我親自下毒”。

——不過話說回來,感覺“我親自下毒”更接近事實,也許我並沒有聽錯。

而剛剛在我的手機裡“下毒”完畢的顧裡,又把她塗著高階水晶指甲的魔爪,伸向了此刻正在鉅鹿路一棟法式老別墅的庭院裡喝早茶的南湘。這家咖啡廳是我們念大學的時候除了學校圖書館樓下那家之外,最愛去的咖啡廳。

而此刻,南湘和衛海正窩在綠草茵茵的庭院角落裡那個白色的布藝沙發上,面前是兩杯香濃的熱拿鐵。

南湘咬了咬牙,兩眼一閉,哆嗦著把手機接了起來,然後就聽見電話裡顧裡動人的音色,她那句“晚上你一定要來呢,我們好姐妹這麼久都沒正式地聚在一起了。”在南湘的耳朵裡聽起來就像是“你如果不來就等著被唐宛如強暴吧”。

南湘掛了電話,愁眉苦臉地對衛海說:“怎麼辦?要麼就對他們說了吧。”

衛海撓了撓他剛剛剪過的清爽碎髮,看著南湘的臉,有點心疼她這麼發愁,他說:“我聽你的。”

南湘點點頭,突然想起來:“晚上唐宛如也在……”

衛海“嗷”了一聲,痛苦地把雙手抱緊後腦勺,然後砰的一聲把頭砸到面前的桌子上。南湘揉著太陽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正發愁,突然埋頭在白色桌布裡的衛海猛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