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而且有意義。否則他們不會願意投入到持之以恆、辛勞和令人沮喪的工作中,……”
上述見解不僅是德魯克對他人的觀察所得,也是他本人的切身體驗。
上個世紀最偉大的創新之一是現代管理學的誕生,而創新者正是德魯克。從上世紀40年代初到2005年末去世,他為此持之以恆地工作了65年。他透過寫作、做諮詢顧問以及教學去研究和推廣管理學不綴,而他最擅長、也最主要的工作是寫作。2001年夏天他92歲時動過切除癌症的手術,這之後在最後的歲月裡,他還寫作和出版了《未來社會》和《功能社會》這兩部重要著作,並和他的同事合作,編輯了《德魯克日誌》和《卓有成效的管理實踐》。在他去世前三個星期,那段時間他已是昏睡多於清醒,在最後的一次醒來後,他對太太多瑞絲說了一句心有不甘的話:“看來我是再也不能寫了……”之後就陷入了永久的昏迷。在他去世後,一次多瑞絲和我以及幾位同事談及他的平生往事,令我聯想到他在自傳體紀實小說《旁觀者》中流露的對人類和他們的生存環境——社會環境的憂患、熱忱和關懷。最後多瑞絲說了一句話作為對他一生的概括:“彼得永遠在寫,他熱愛寫作,但是他從不為了使自己重要而寫。”
這是所有偉大的創新者或企業家的真實寫照。為名、為利、為權、為自己,這些人類的慾望固然可以激發一時的創業熱情,但不能持久,在他們達到預期的目標後,往往會停頓下來。許多企業家成功之後轉入“守業”就是這個原因。但是如果你有一個遠大的目標是超越個人和組織的需求,在個人和組織以外,即使窮個人一生的精力、組織的全部資源也無法真正達成時,你就會獲得永不枯竭的創新動力,這種動力會推動你去做不足為外人道的艱苦工作。我曾參加過一次德魯克基金會組織的圓桌會議,席間有人問德魯克:“如果要你用一句話描述一下企業家的特徵,你會說什麼?”德魯克答道:“企業家就是那些願意過不舒服的日子,或者說不願意過舒服日子的人。”我想他不會反對我為他補充一句:“為了一個值得他們那樣去做的目標。”
結束語
關於“創新和企業家精神”的話題如果繼續展開,會涉及德魯克數十部著作中的多數重要觀點——而本來它們之間就存在著內在關聯,不論從現實還是從邏輯角度來看。例如,創新需要“分權自治”,只有“分權自治”才能釋放出組織中每一個部門、每一個分支的創新活力;創新同樣需要“目標管理與自我控制”,個人只有在他本人參與制訂和認同的目標下,自主地做出決定,運用所長,採取行動,並憧憬著和一步一步看到預期結果的出現,他才會享受工作,得到樂趣——或者說以苦為樂。本文圍繞的是創新的主題,但是如果它能引起讀者對德魯克著作的進一步學習、探討和應用,那將是我的最大榮幸。
創新需轉化為行動及結果
2002年,英國《經濟學人》曾宣告說“偶像的黃昏”來了,它是對的,從此許多人也認為我們不再需要偶像。但是,走到現在的四年之後,我們強烈地發現,我們還是需要偶像,需要具有超凡能力的新的商業領袖。正當我們無法界定所需要的新的商業領袖具有什麼樣的特質之時,彼得?德魯克先生1985年寫就的《創新與企業家精神》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視角,讓我們能夠尋求真正意義上的新的商業領袖。
在商業史上,擁有遠見的企業家早已提出過零星的創新性思維。甚至我們可以這樣認為,經濟繁榮與社會發展正是企業家創新性思維轉化為行動的結果,正如德魯克先生書中所言:本書認為在過去的10~15年間,在美國出現的真正的企業家經濟是現代經濟和社會史上最具深遠意義和最鼓舞人心的事件。這種現象本身引發了德魯克先生的思考:什麼是創新與企業家精神?何時以及為什麼進行創新與企業家精神的實踐?
事實上,商業本身已經進入了一個自我探索、理論和實踐結合的領域,德魯克先生提出創新和企業家精神是為了探討人們的行動和行為。在過去的幾十年中,複雜的理論、嚴謹的分析不斷啟發人們對這一問題的辯論和研究,與人們一樣,德魯克先生堅信創新與企業家精神的重要性,以此為前提,他更注重於創新與企業家精神的實踐。事實上,他將創新與企業家精神視為企業高層管理者的工作的一部分。這是德魯克先生的著眼點。
創新是實踐的創新。德魯克先生在本書中告訴人們:“創新是有目的性的,是一門學科。”所以在本書中,他首先向讀者展示了企業家應該在哪裡以及如何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