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吃了藥好了豈不好?”
“正是,要不然這樣,皇后娘娘也擔心,還總是惦記著我,要是太醫說沒有什麼事,皇后娘娘也就放心了。”子夫堅決地說,她已經打定主意,非得讓太醫過來不可,不然,自己的苦心不就是全部付諸東流?
陳皇后見眾人也都這麼說,不好再拒絕,只是又向子夫笑了笑:“我的意思是,你這麼虛弱,要是太醫來,反而鬧得慌,想必你沒有什麼大事,既然這樣,就請太醫來就是了,給本宮一直看病的太醫醫術就好,不如就近叫他來吧。”
子夫忙道:“給我找原來的太醫就是,他一直給我看脈,已經瞭解了我了。換了別人,怕是不知道用什麼藥。”
“那也好,就傳你那個太醫來吧。”
陳皇后說著,便叫身邊的宮女:“去傳給子夫看病的太醫來。再叫人端些紅棗湯來,定定神。”
那宮女答應一聲,就連忙出去了。趁著人亂嚷嚷的功夫,子夫向隨著自己來的一個小宮女暗地使了個眼色,那宮女也是個聰敏的,見了連忙悄悄地趁亂出去了。
過了片刻,只聽宮女進來回說:“太醫來了。”
陳皇后有些不太願意的口氣:“叫他進來罷。”
太醫恭敬地走了進來,陳皇后一見了他便道:“今天天氣不好,子夫又要要暈過去,她說吃人參養心丹甚好,你就留下幾丸,退出去吧。”
“別,既然來了,就讓他給子夫再診診脈吧,要是有什麼別的緣故呢?”外面忽然響起一個威嚴的聲音,眾人向門口望去,只見劉徹已經出現在了門口!
除了陳皇后,眾位妃嬪都是好久沒見過劉徹的,此時一見了皇帝,不覺眼中透出驚喜,又有些淚水盈盈的,都連忙跪下給劉徹請安:“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徹看也沒看她們一眼,只是毫不在意地揮揮手:“起來吧。”
眾位妃嬪站起身來,都要上前去一樣,可是又終究收回了腳步,好像不敢似的,劉徹渾然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直奔到子夫床前:“子夫,你怎麼樣?怎麼好好兒地又暈倒了?叫朕好生擔心。”
“沒什麼,皇上彆著急,只不過是我身子虛,所以才這樣吧。請太醫看看,沒有什麼毛病,皇上和娘娘就都放心了。”
劉徹回頭向太醫:“你還不快些診脈來?”
太醫連忙走上前去,凝神診脈,隔著一層薄薄的帳幔,子夫悄悄將頭上的珠花摘下,放在緊依帳幔的地方,一面用急切的聲音道:“太醫,我沒什麼事吧?這幾天我也沒用什麼別的藥物啊,難道還能有什麼原因不成?”
那太醫也是個冰雪聰明的人,況且又是一直與藥物打交道的,此時已經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白附子香氣,和子夫處的時間長了,也明白了子夫話中的含義,正在遲疑間,只感覺子夫的手腕一動,他立刻明白了這個意思,大膽向劉徹說道:“回皇上,依微臣只見,衛姑娘不是因為身子虛,而是中了毒了!”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無不驚慌,子夫也顧不得別的,一把掀開簾子坐了起來,第一反應就是留神看著陳皇后的神色變化,只見陳皇后臉上白了一白,卻還拼命鎮定住自己,只裝作沒事人一般,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劉徹卻是大驚失色:“怎麼,中了什麼毒?”
子夫有意無意地將珠花順勢向太醫那邊推了推,太醫早已經明晰,忙道:“依微臣所見,是白附子的毒!”
“白附子?這是什麼東西?好端端的,怎麼會中了這個毒?”劉徹有些奇怪地說。
“微臣依照脈象看來,的確是中了這個毒,才會忽然昏厥,只是不知道這毒究竟在哪裡,不知道姑娘最近吃過什麼東西沒有?”
“沒有,一切東西,都是從御膳房送來,有專人檢驗的,想必無事。”子夫斷然地說。
“姑娘,這支珠花是從哪裡來的?可否告訴微臣?”
子夫裝作沒有在意的樣子,從榻上撿起這支珠花,有些歉意地笑道:“我剛才一時虛弱,竟然把這珠花也掉落了,怎麼?這是皇后娘娘賞的,你也要過問麼?”
太醫早已經明白了子夫的意思,此時也堅決地說;“不管怎麼樣,微臣也要儘自己的職責,還請姑娘給微臣看看。”
“你想的也太多了,這不會有什麼事的,這是皇后娘娘賞的,我都不敢擅自動用,怎麼能給你看?”子夫有些不撒手地道。
劉徹卻在一旁發話了:“子夫,不管是誰賞賜的東西,也得給太醫看看,你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