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有些措手不及,幾乎被拉得一個不穩,幸虧自己扶住了身邊的桌子,才算勉強支援住。
子夫眼看著發生的這些,有些不安起來,她和君孺、少兒坐的離平陽公主較遠,此時也口中笑著,要急忙過去:“是麼?我也瞧瞧,這還是前幾日太后叫多放養些,夏天看著好看,我還一次沒來瞧過呢。”
口中說著,腳下卻不停步,急忙向那裡趕過去。平陽公主已經拉起了如月,轉頭疾走了幾步,向欄杆左側行去,又招手叫如月道:“快來,這裡好看的很。”
如月下意識地向平陽公主快步走去,剛要靠近平陽公主身邊時,平陽公主卻猛地一轉頭,兩人相距本來就比較近。這一回頭,非將如月撞到在地上不可!
說時遲那時快,子夫已經反應過來,一把將如月拉到一邊,如月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有些暈頭暈腦,怔怔地說不出話,平陽公主回頭一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旋即又笑著道;“你快來看,好看的很。”
到底是公主,饒是這麼一瞬間的變化,也能沉得住氣,像是沒有發生什麼事一樣,子夫深吸了一口氣。笑著道:“是麼?快叫我也看看。”一面回頭故意向如月道:“你也不小心些,我看見這裡地下有些水,想必是那些宮女們不小心,弄上了的,你走路看著些底下,幸虧我拉了你一把,不然,要是滑到了,可怎麼是好!”
如月有些摸不清楚眼前的狀況。只是低頭看了一眼地下。沒有什麼水跡,卻也不好說什麼,只得答應道:“姐姐說的,我記著就是了。都怪我沒留神。”
平陽公主臉上閃過一絲冷峻,又很快做出驚訝的表情:“是麼?我竟然也沒有留意,這些宮女,每日粗手粗腳的,真是該打!夫人沒事吧?”說著,又萬分關心地拉過如月來,仔細打量著。
子夫不動聲色地在二人中間隔開:“沒事,我叫人來收拾收拾就好。姐姐,我們到那邊去,河裡的魚比這邊多,這裡待得時間長了有些冷。”
說著,就親自扶著如月,又叫了小宮女:“還不快將這裡收拾收拾!”就拉著平陽公主,一起出去了,君孺和少兒也跟上前來。
經過了這一次事,平陽公主好像興致減少了許多,也不再說什麼話了,只是隨著子夫的問句,偶爾說幾個字,過了一會兒,便道:“我也有些乏了,還得到母后那裡請安去呢,就先走了,以後有空兒了再來看你吧。”
子夫也不強留,只是親熱地挽起平陽公主的胳臂道:“公主好容易進來一次,卻這麼急著就要走,真叫我舍不下呢,只是還要到太后那裡去,我也不敢強留,前幾日給太后請安,還說直掛念著公主呢,既然這樣,就快去吧,只是有空兒了,一定還要常來看看我啊。”
平陽公主勉強笑笑:“那是自然的,只是我這不常出門,都有些體力不支了,這不是,坐了這麼一會兒,本來還有些興致,是我說要出來玩的,走了一會,身子就支撐不住了,只怕回去了,也不能輕易出來了。”
子夫關心地道:“公主可要保重身子,不要總是想著過去的那些事,不看別的,還得看在小侯爺的份兒上,還指望著您照應呢。”
平陽公主點點頭:“我知道。那我就先過去了。”說著,又有些滿臉歉意地面向如月:“今天真是抱歉,還叫衛夫人受了驚嚇,都是我的過失,改日我身子好些,當面到夫人府上賠罪。”
子夫心中霍然一驚,忙替如月答道:“公主這話就是太客氣了,都是那些宮女們粗手大腳的,沒有收拾好,況且她一個臣下,還叫公主賠什麼不是?豈不是叫她承受不起麼?快別說這樣的話了。”
如月也忙行了個禮道:“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公主不要見怪於我才好。”
平陽公主不明所以地笑了笑,道:“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說著,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只顧向前走去了。
君孺和少兒、如月都在後面施禮道:“恭送公主。”直到看到平陽公主的背影消失,子夫才喘了一口氣,回頭看了如月一眼,見她倒沒有什麼反應,不由得從心裡嘆了一口氣,想了想,向如月道:“你以後凡事自己都要小心些,再有,你有孕的這段時間,也不要到別的地方去了,只要好生在自己家裡安胎要緊,外面人多車亂的,要是有個閃失,就不好了。”
如月答應了一聲,又道:“只是今天公主這麼客氣,我還覺得有些對不住似的,想著要不要改日登門拜訪一下。”
子夫忙道:“你可別去!今天的事,只怕公主落後自己還忘了呢,你又去做什麼?”
如月不好反駁了子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