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用鋒利的匕首在她白皙細膩的左手手臂上劃下一道深深的傷口,殷紅的血從白皙的手臂上流了出來,滴答滴答的,清晰得她自己都能聽得清楚。
軒轅語澈身上的蠱蟲已經源源不斷的沿著血管移動,越來越多的蟲子竄在手腕附近,是時候了。
洛江南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分神,抓住最準確的時刻,鋒利的刀劃在軒轅語澈的手腕上聚集著蠱蟲最多的地方,迅速的將自己的手臂靠近軒轅語澈的傷口,不讓自己的情緒有任何的高低起伏,任由自己腥甜的血流得滿手都是。
那些蠱蟲似乎聞到了新鮮的血液的味道,叫囂著從軒轅語澈血管的地方冒出來,落在江南的手臂上,啃噬著腥甜的血,越聚越多。
江南忍著身體上劇烈的疼痛,不敢有一絲大意的用匕首將堆積得夠厚的蠱蟲輕輕的颳著,那些蠱蟲就落在了手臂下方早就準備好的容器裡。
越聚越多,黑漆漆的一片,看到的人肯定忍不住觸目驚心。
時間一點點的流失掉,江南的手臂上也流出了越來越多的鮮血,甜美誘人的鮮血引誘著軒轅語澈身體深處的蠱蟲爬出來啃噬著美味佳餚。
江南疼得臉色蒼白,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尖銳的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饒是這樣她仍舊不敢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害怕驚擾到了這些蟲子,只能耐心的等著所有的蠱蟲都爬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軒轅語澈透明的血管下面再也看不到一隻蠱蟲,傷口處再也沒有蟲子爬出來,江南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最後的蠱蟲清除乾淨,咬著牙在自己的傷口處塗上蠱蟲害怕的藥水,用白色的紗布包紮好了傷口。
那些害人不淺的蠱蟲則被她澆上了桐油,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一直等到潛在的威脅都清理乾淨了,她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再次施針,卻被不再留下一丁點的威脅,又讓軒轅語澈在藥浴裡泡了一個時辰左右,然後才拔下了所有的銀針,用虛弱的聲音說道,“可以了,不用擔心了。”
她努力打起精神,包紮好了傷口,朝著外面高聲喊道,“羽墨,羽書,進來幫忙。”
守候在外面的軒轅語澈最得力的下屬飛快的走進來,聽從江南的命令將主子從浴桶裡浮起來,擦乾了身體,穿好衣服。
“洛小姐,王爺眼睛上面的錦緞可以拿下來了嗎?”
羽墨不確定的問道。
“拿下來吧,他沒事了。”
江南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跌坐在屏風外面的地上,全身的力氣似乎耗盡了一樣,雙腿麻木得像是不是她的了。
軒轅語澈被折騰了那麼久也不好受,在眼睛上的遮蔽拿掉,又能重新看到江南的時候,深深的心疼了。
“我又讓你操心了。”
那麼愧疚那麼心疼的話語,他走到江南的面前伸手扶住了她,複雜的心情究竟是什麼都說不清楚了。
“沒事了,你的身體需要好好休養。”
江南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虛弱,眼睛裡帶著絲絲的笑意,“快點回去睡覺休息一會吧,身體好了才能更好的處理事情。”
她站起來,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了出去,一直存在於心底的擔憂又浮了上來,燁兒身上的蠱蟲該要怎麼解?那些蠱蟲沒有像軒轅語澈身上這些蠱蟲那麼來勢洶洶,而是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慢慢的滲透進身體,可是就因為這樣,危害才更大。
她要怎樣才能將燁兒身上的威脅給清除乾淨?
軒轅語澈被羽書和羽墨攙扶著,看著江南憔悴蕭索的背影,忍不住陣陣心痛,可是別的事情他都可以幫忙,唯獨醫術這件事情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到了江南的臥房裡,軒轅語澈躺在床上休息,看著對面小床上安靜沉睡的兒子,心底的擔憂是那麼的濃烈,“燁兒的身體怎麼樣了?他身上是不是也中了蠱蟲?”
那群人真狡猾,竟然在燁兒的身上下蠱,就是看準了他不會防備自己的兒子,讓他差點釀成了無法估量的後果。那些蠱蟲的殺傷力那麼強大,他真不敢想象,若是再拖延幾個時辰,又或者江南沒有那個能力將他身上的這些恐怖的蟲子清除乾淨,那麼等待著他的將會是什麼後果。
聽到充滿擔憂關切的話語,江南眼眶再次一熱,淚水差點掉落下來,她哽咽著摸著兒子的臉頰,背對著軒轅語澈,儘量不讓他聽出自己聲音的異樣來,“燁兒的身上也被洛天瑜下了蠱,不過他中的蠱蟲和所中的不是同一種,不會發作得那麼快。我會在最快的時間之內將他身上的蠱蟲清理乾淨,沒有什麼大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