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勉強止住眼淚:“皇上起了什麼名字?還不外乎是那些吉利的俗名。”
劉徹笑笑:“這可不是。朕就想,這是咱們的第一個女兒,一定要起個不一樣的,朕想好,就叫衛長公主怎麼樣?裡面有你的姓氏,又是朕的第一個孩子,還是你哥哥名字的頭兩個字,也算是朕對你的一點彌補。這個名字不俗吧?”
子夫一陣感動,劉徹沒有用那些普通的字,卻自己起了這個響亮的名字,可見,心裡的確是有她的。但是,子夫心中暗歎:劉徹啊劉徹,你儘管心裡有我,為什麼就不能只有我一個?你這樣濫情的人,若是我不明哲保身,只怕連衛長也保護不了啊。
“衛長,衛長,喜歡父皇給你起的名字麼?”子夫抱起女兒,帶著淚水笑道。
劉徹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將子夫攬在懷中,一家三口天倫之樂,外面看去,似乎帶著無限的美好,內心中的痛苦,只有子夫自己知道。
衛長君以隆重的葬禮下葬了,自從劉徹知道之後,一步也不再踏入椒房殿,陳皇后開始時候還不知道就裡,劉徹只是說了一句:“衛長出生那天的事,你應該知道。這筆賬,遲早是要算的。”
陳皇后本來以為沒有人會發現,可是聽了劉徹的話,明白已經被他知道了,暫時也不敢有什麼動作。後宮相安無事。一轉眼,衛長就已經快滿一歲了,這天上午,子夫正在宮內鬨著女兒玩,只見瑤煙進來回稟道:“回夫人,織造房有兩個宮女非要進來看娘娘,我們攔也攔不住。還請娘娘示下。”
子夫抬起頭來:“織造房?”
“正是呢。”
“叫她們進來吧。”子夫已經有些猜到是誰了,靜等著外面的訊息。
過了片刻,只見瑤煙帶著兩個穿青布衣服的女子進來,那身影是那麼熟悉,子夫一見就知道是誰,只見兩個女子進來就連忙跪下行禮:“給夫人請安。”
“是如月姐姐和吟霜嗎?還不快起來。我們從前在織造房裡時,是怎麼樣的好來?如今可別生分了。”子夫忙示意宮女攙扶起來。如月和吟霜站起來,忙笑道;“這是夫人念舊,奴婢們可是不敢呢。”
“瑤煙,賜坐。”子夫示意瑤煙,如月和吟霜忙道:“夫人不必客氣,奴婢們站著就好。”
子夫微微笑著道:“都是老姐妹了,以前我剛進宮的時候,姐姐和吟霜是如何照應我來?這麼站著,豈不是客氣了麼?”
“那是原來,現在夫人是什麼樣的人?可是和從前不同了。”吟霜還是如同以前一般心直口快,道。
“說這話可就叫我沒得答言了,雖然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可是在我心裡,可是一直拿你們當做姐妹看呢,只是你們也知道,雖然我現在是個夫人的位子,可是也不能叫什麼人就來,也就一直沒有空兒叫你們過來。你們現在可還好麼?”子夫關心地說。
此時瑤煙早已經過來,招呼如月和吟霜坐下了,還別有深意地掃瞭如月和吟霜一眼,如月一看見瑤煙,就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嚅囁了一下,好像要說什麼似的,卻礙於子夫在上面,沒有說出口,吟霜卻連忙道:“姐姐不必客氣,我們都是織造房的下人,哪裡敢勞動姐姐親自招呼?真叫我承當不起了。”
瑤煙淡淡地道:“你們都是夫人從前的姐妹,今天到了披香殿裡,也算是客人,這有什麼?”說著,又看了如月一眼。
子夫看在眼中,有些奇怪,便道:“如月,你們認識麼?”
如月見問,忙回過頭來,向子夫行了個禮道:“正是呢,瑤煙和奴婢差不多時候進的宮裡,奴婢分到椒房殿,瑤煙在皇上身邊,說起來,我們也算是相識了,只不過奴婢被打發到織造房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豈止是相識,我們也算是好姐妹呢,如月姐姐,你說是不是?”瑤煙微微露出笑容,抿著嘴道。墨齋小說
如月也微笑下,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子夫便笑道:“那既然這樣,就更好了,也算是在我這裡找到了姐妹了。你們以後就可以常來常往了。”
瑤煙點點頭:“正是呢,好久不見如月姐姐,心裡還真有些想念呢。如月姐姐從前時常照應我,不過,現在姐姐可是瘦的多了。”
“織造房的日子不好過,能不清瘦麼?哪裡有姐姐在夫人身邊這樣的好日子?”吟霜忙搶著說道。
瑤煙聽了這話,臉上略微有些紅了一紅,沒再說什麼,子夫見狀,忙道:“可不是,織造房那樣的地方,不死也得脫層皮,倒是如月姐姐,能吃苦,所以才熬了下來。”
如月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