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難免打攪,我們就把衛子夫帶走去椒房殿問去。你們只管好好做活吧,別回頭再耽誤了。”兩個內宦看來早已經料到這個結果,也沒什麼驚訝的表情,似乎早有準備,說著,便站起來要走。
“衛子夫,你跟著公公們去,可要小心些!”李主管不放心地叮囑道,一面滿懷深意地看了子夫一眼。
子夫也來不及說什麼,只是道;“主管請放心。”
還沒來得及說完,兩名內宦早已經催促道:“還嘮叨什麼?還不快走!”說著,也不再看李主管一眼,便自顧自地夾著子夫走了出去。
椒房殿離著織室距離不遠,內宦腳步又急,不一會兒就走到了,到了宮門外,內宦向子夫道:“跟我們進去吧,皇后娘娘還等著你呢。”
子夫低頭跟著內宦向椒房殿邁進去。上次見到陳皇后,還是在溫室殿,這是子夫第一次踏進這大漢皇后所居住的宮殿,一進去,就有一陣椒香淡淡的襲來,十分怡人,殿中暖意融融,令人一進來,就感覺沉沉欲醉,子夫心裡不由得暗想,就是這樣的溫柔鄉,也還留不住劉徹的心,可見陳皇后除了靠著外祖母,的確是沒有什麼可依仗的,她在劉徹心中的地位,恐怕已經喪失了多時了吧?
子夫還不敢抬頭,只是靜靜地守候著,過了片刻,只聽一陣輕柔的腳步聲從裡面傳來,漸行漸近,子夫知道,一定是陳皇后來了。
“衛子夫,我們又見面了?”一個清亮的女聲從上面傳來,子夫清楚地知道就是陳皇后的聲音,雖然只見過一面,可是她的聲音和相貌,子夫是永遠也忘不了的,就是睡夢中,也總是和劉徹的面容交替出現,盤旋在她的頭腦之中。
子夫沒有抬頭,就連忙跪了下去:“奴婢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長樂無極。”
“你這丫頭,我叫你繡的五十匹絹子,可繡完了沒有啊?本宮還等著要呢。”陳皇后的聲音透出分外的得意,一股貓捉老鼠的感覺。
子夫壓下心裡的憤怒,表面上卻仍是恭恭敬敬地道:“奴婢連夜趕工,也沒繡出五十匹來,還請娘娘恕罪。”
陳皇后大概早在意料之中;“哼,料你也沒有這麼大本事,你自己說說,違抗懿旨,該當何罪?”
“五十匹絹子本來一夜工夫就繡不出來,奴婢費盡心力,也做不到,只有憑皇后娘娘處置了。”子夫平靜地說。
“聽你這語氣,倒是本宮故意刁難你,給你出難題了?你這是什麼意思?自己手藝不精,難道還怨別人嗎?”陳皇后不由得哼了一聲道。
子夫知道,自己今天不論說什麼,陳皇后也會雞蛋裡挑出骨頭來,便也不再小心,只是道:“奴婢並非這個意思,只不過這奴婢實實做不出來。”
“那你就自己認罪吧。來人!”陳皇后惱羞成怒,厲聲向外面喊道。
只聽外面答應了一聲,子夫心裡一驚,等待著即將到來的人,可是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沒有想象中的來勢洶洶,反而是一個陌生的聲音:“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長樂無極。”
子夫不由得抬頭一望,只見走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身段婀娜,穿著一件白底青花的粗絹襦裙,長相普通,穿著也十分樸素,卻一看就是受過特別教導的,行動有禮,毫不聲張,緩緩地走了進來。
☆、第二十七章 生機
“風箏,這不早不晚的你來做什麼?”陳皇后臉色十分不悅,冷冷地道。暫時把子夫放在了一邊。
“回皇后娘娘,太皇太后今天身子不大舒服,聽說娘娘在責罰一個什麼織造房的人,說了,現在正是病中,不要施行處置,以免有傷和瑞,還下了旨意,一年之內,**宮人都不要懲治,以積善德。本要讓鴛羽姐姐來的,因為正在吃藥,離不開,我們太后又在那裡伺候,所以就叫我來了。還說了,這幾天著實想念皇后娘娘,問怎麼總沒過去請安,請娘娘儘快過去一趟呢。”
原來這個宮女叫風箏,還是太**裡的,子夫本來想多看她兩眼,卻又怕陳皇后發覺什麼,只好低著頭,留神聽著她的語音。
“怎麼,外祖母病了嗎?本宮這些天和皇上生氣,也沒顧得上派人去問問。叫人拿衣服來,這就過去!”
“皇后急著做什麼去?怎麼,還在和朕生氣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子夫心裡頓時往下一沉:這是劉徹的聲音啊,他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哼,皇上倒是心挺大的,過了一夜就什麼都忘了,臣妾可不是這樣好糊弄的人。皇上看看,這底下跪著的是誰啊?”
雖然子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