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拿了他的親筆信函為證。覃越來出身寒微,能爬到尚書的位置實屬不易。以他的背景,是絕無可能和惜國皇族有半分關係的。但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不由人不信了吧。
憑著慕容息燁對他的瞭解,覃越來怕是被“揭發”的當天就已經被處死了吧?縉雲帝現在找他,只是想要警告他——你的黨羽我都看在眼裡,我可以用任何理由除掉他們。
“臣弟以為,只憑借一封信就定罪未免太過草率。臣弟平日裡和覃尚書頗為交好,並不覺得他是那種人。”
“哦?”縉雲帝似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朕還以為息燁你從來不屑於和那些迂腐之人為友呢。”
“不過,既然皇兄都已經認定了他的罪名,處死他便好了。臣弟沒有半點意見。”有意見也不能讓他再活過來。他和覃越來不過私下裡見過幾次面,談論的都只是書畫棋藝。慕容風臨就緊張成了這個樣子。看來他對自己的提防是越來越大了啊。每日裡都擔驚受怕的坐在那個位置上,倒不如自己這個王爺過得安然自在。
“息燁不準備再求情?”
“沒有意義。”他生硬地說完,起身便要走。
狐裘才拿在手裡,慕容風臨輕瞥他一眼,淡淡道:“聽聞息燁你近日常去洛嫣閣,是看上了那裡的哪位姑娘?”他故意把“姑娘”兩個字咬得很重。
“連皇兄都知道了。有些事情傳得真是快。”慕容息燁冷眸。
“不過你還是要早些安頓下來的好,老是流連那些地方對你的名聲可不怎麼好。”
“臣弟的名聲就不勞煩皇兄掛心了。至於安頓的事——要是皇兄有什麼好的人選,只需告訴臣弟一聲,定下來就行。”
慕容風臨驚詫不已。因為他已經試探過慕容息燁不下十次,這是他第一次鬆口,自己又剛讓他知道他缺失了一個黨羽。反倒讓他隱隱擔憂起他的目的——
這個人選,地位過於卑微,會讓外人說閒話,他對自己的弟弟苛刻到了這樣的地步;但是,家世又不能過於顯赫,免得被息燁拉攏,成為自己的幫手。現在息燁前行的每一步都讓他提心吊膽。
上一次,他還去冷宮裡“探視”了連熙若吧?其實只要他一句話,就能把她從那裡救出來。甚至連縉雲帝自己都提起過,卻被他拒絕了。
縉雲帝清楚,慕容息燁並不是擔心他會以放他母妃這件事牽制他。就連剛入宮的宮女都能看出來,慕容息燁對他的母妃只有恨意,那種恨意讓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冷宮裡嘲諷那個早已“神志不清”的女人。
讓自己得到一點點慰藉。
可是,他真的可以安心嗎?
“這些日子臣弟過得格外平靜,倒有些不安逸了。其實臣弟還是喜歡在皇兄的眼皮底下生活,不知道皇兄都把人派去哪些地方了?”
“瀾妃娘娘求見。”門外忽然傳來一聲稟告,此時,不管慕容風臨有多不想見到後宮裡惹是生非的妃嬪,都比面對自己的弟弟強。
慕容息燁自然也明白。他把狐裘披上,“看吧,皇兄,身邊的人太多,也是會分神的。”他走出御書房,對於等在外面的女子,他沒有行禮,甚至看都懶得看一眼。
“那小子愈發大膽了,皇上真不準備管一管嗎?”還沒有走遠,瀾妃的抱怨毫不遺漏地落入耳中。沒有溫度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嘴角的弧度。想到慕容風臨臉色發白的樣子,那個妃子,下一次去冷宮的時候就可以順便看上一看了吧。
慢悠悠地回到了王府,徐三在門口站著,似乎已經等了許久。他直接繞過他,走進府裡。
徐三在後面邁著小步追他,“王爺,將軍府送來了請柬。”
“楊毅的五十大壽?”
“正是。”
“不去。”
“這樣不好吧王爺。您和楊將軍之間的罅隙已經夠大了,不能再……”
“本王說了不去,豈容你多嘴!”
徐三悚然一驚。王爺和楊將軍不和是人盡皆知的事。但沒有人知道這種不和究竟從何而來。只是他們在朝堂上總是針鋒相對。一個是手握兵權,征戰沙場數十載的老將,一個是看起來貪圖享樂,實則暗藏私心的王爺。每一次都是一出好戲。
他閉了嘴,跟著慕容息燁走到正廳,奉上熱茶。然後在一旁候著,沒有離開的意思。
“還有什麼事?”
“小人聽聞……聽聞楊將軍的公子楊雲蕭,請到了洛嫣閣新進的琴師傾城前去助興。”
徐三說完,慕容息燁果真是一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