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揚揚,同月村的村民也聽到了不少,自然也認得那位從黑水村出來的柳小哥兒。
來借道的時候,是陳泰領著小黎一起的,四季村的村民將高槐的屍體帶進縣城,一日的審訊後,衙門在高槐的屋裡並未找到線索,但小黎基本上已經猜到了,高槐這個案子,應該從他的人際關係網著手。
與宋縣令通了訊息後,小黎便趕在晚飯前回了客棧,原本是擔心容叔叔,因為早上他出門時沒見過容叔叔,容叔叔又傷情嚴重,他就想早點回來看看。
但一回來,他就被雲覓拉到了一邊。
雲覓哥哥神秘兮兮的跟他說了好久的小話,最後簡直言之的道:“別進房了,你爹想你妹妹了,一整天飯都沒吃。”
小黎這才回過神,然後一拍小短腿,道:“我這就上山!”
雲覓把他拉住:“看看什麼時辰了,現在回村?都半夜了!”
小黎一邊搖頭,一邊把剛剛放下的小包包又背上,道:“沒事,大泰叔下午也進城了,剛從衙門出來時,我看他要回村,我坐他車回去。”
這次陳泰沒帶閨女,那驢車上就他一個,因此多帶個小孩,完全沒有壓力。
小黎跟雲覓說完後,怕時間來不及,也沒跟容叔叔打招呼,急匆匆的又跑走了。
眼看著他離開,雲覓叫都叫不住。
正拉著李玉兒下樓的雲楚也瞧見了,好奇的問:“小黎弟弟又要去哪兒?”
聽到小黎的名字,一直揪著雲楚衣角,怯生生的李玉兒馬上抬起頭,兩眼發光的在樓下找來找去。
雲覓嘆了口氣:“去接他妹妹,容公子不是已經拼命下地,自殘的快沒命了嗎。”
雲楚搖了搖頭:“兒子都這麼忙了,當爹的真是不懂事。”
“可不是,小黎弟弟太辛苦了……”
兩姐弟越說越來勁,最後把容公子形容成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把小黎弟弟形容成賣身葬父的小白菜,這才稍微出了口氣。
而房間裡的容稜:“……阿嚏。”扯動心肺!呼吸都疼!
雲席在旁邊剛剛收了藥布,聞言看過去一眼:“傷寒了?”
容稜搖頭,抬眸看了眼窗外。
雲席順著他的視線瞧去,只看到有彩雲的天空:“等你兒子?”
容稜表情稍微豐富了一點,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無奈的笑容:“他與他娘,當真一模一樣。”
“容貌?”雲席問。
“性子。”容稜低垂著眸子,眼底有濃濃的思念:“他娘是仵作。”
雲席愣了下,似乎沒想到那位聽得耳朵都起繭了,卻從未見過一面的容夫人,竟然從事著這樣……唔,厭惡型的職業?
便是五大三粗的大漢,也沒幾個願意當仵作的,何況一個女子。
“膽量不小。”雲席真心評價。
容稜又笑了一下,更加無奈:“豈止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