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稜看柳蔚如此警惕,微微蹙眉,隱有不悅。
柳蔚卻堅持問——你想做什麼?
容稜只得說:“用膳。”
柳蔚瞥著他——平日不就一起用膳?怎的突然要約明日中午?
容稜道:“究竟是否有空?”
如果是吃飯的話,好像沒什麼問題,柳蔚這麼安慰自己,半信半疑的就應了——有空。
容稜得了答案,這才離開。
等容稜走了,柳蔚繼續看書,可看了一會兒,她突然將書放下,摩挲著下巴,思考。
看月亮,約吃飯,這個流程……好像有點熟悉……
柳蔚靜靜想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瞪,愣了一下,而後把眼睛眯起。
與此同時,躲在東盛客棧內,已經好幾天沒呼吸過新鮮空氣的柳小黎,猛然打了個噴嚏。
珍珠站在小黎面前,衝著他叫喚:“桀桀。”
小黎揉揉鼻子,嘟噥著說:“好了,別催,出牌了,兩個花。”接著,小黎就從手上的七八塊巴掌大小的木牌裡,抽出兩張木牌,放到桌上。
珍珠想了想,也從給它藏在一摞書本後頭的幾塊木板中,叼出兩塊,丟到小黎的木牌上頭。
小黎看到珍珠出的牌,摸了摸下巴,思考一下,丟了另外兩塊。
一人一鳥玩著百花牌。
一場下來,珍珠小贏。
小黎頓時就不樂意了,把手裡還剩下的木牌丟了,趴在桌上嚷嚷:“不玩了不玩了,一點也不好玩。”
珍珠看小黎耍賴,叫了一聲,就跳到他頭上,對著他的腦袋啄。
小黎忙抱著頭,哀嚎:“好了,我認輸了,認輸了。”
珍珠這才放開他,眯著眼睛叫:“桀桀。”
小黎癟嘴,很不高興:“知道了……三天的哥哥,我會再叫三天的,你不要總提醒我,你真是越來越嘮叨了……”
金南芸在茶寮外頭的小岔路站了快兩柱香了,周圍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浮生在旁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夫人,咱們是不是搞錯了?”
“不會搞錯。”金南芸篤定的道:“這附近肯定有暗線,我保證。”
浮生苦笑著:“那沒準兒,您後頭與我解釋的話也讓暗線聽了去,他們知曉咱們的主意,這便……”
“我說的那麼小聲!”金南芸很不能接受的皺起眉。
浮生只能拍著夫人的肩膀安慰:“其實,咱們好像也沒必要弄這麼多事,夫人,要不咱們再回去跟柳先生說說,能拿得住容都尉心的,似乎也就只有柳先生了。”
金南芸一口拒絕:“不行,柳蔚現在嗓子壞了,脾氣正差,惹不起。還有,為了上次我洩她底子之事,她到現在還在惱我,求她還不如求我自己。”
浮生無奈:“可是咱們……好像已經失敗了。”
金南芸也意識到這點,煩躁的擰著錦帕,一抬腳,就往茶寮走。
浮生忙拉住:“夫人,您幹什麼?”
“他們是篤定了我不敢真的放人,好,軟的不行,來硬的。”金南芸說著,已經加快步伐,沒一會兒就走到茶寮門口。
浮生暗暗揉眉,卻還是隻能跟過去。
就在此時,浮生感覺到空氣中有一股氣流,從遠而近。
浮生愣了一下,條件反射的轉身!
那股氣流朝浮生席捲而來,正對浮生的面門,但奇怪的是,浮生去接時,那氣流又收手了,並沒傷浮生半分,那股風只是將浮生的頭髮吹亂。
這是位高手,而且有心相讓。
浮生意識到了,後背涼了一下,急忙拽住自家夫人,將夫人拉到角落,才說:“夫人,不能去。”
金南芸推浮生:“你做什麼?”
浮生表情嚴肅的指指天空。
金南芸隨著浮生的手指看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浮生一咬牙,小聲的在金南芸耳邊嘀咕了兩句。
金南芸原本還不耐,等聽到浮生的話,表情便有些變了。
到最後,金南芸有些艱澀的問:“那他們究竟是何意思?容都尉又究竟來不來?”
浮生一臉鄭重的道:“夫人,奴婢以為,此刻已經不是容都尉來不來的問題了,咱們,好像攪了他們什麼事,他們生氣了。”
金南芸一楞。
浮生道:“這些暗線跟蹤那死士,想必,不止是為了查出他的同黨,或者幕後之人,還有其他什麼打算,咱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