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這也不過是白囑咐一句。”
知道是流氓還讓他進領事館,倨坐簽押房和欽差委員敘話?對這種標準官僚,徐一凡也實在懶得搭理,拱拱手道:“兄弟還要去安頓一下,一路風濤,也當真倦了,告辭。”
許景陽只是搖頭,看著徐一凡離開上了領事館的二樓,悄沒聲兒的在背後低語一句:“當真是個二百五欽差,丟臉都丟到國外來了……也不知道中堂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到了自己的客房,一進門兒,就看見杜鵑小臉通紅的在那裡忙忙碌碌。小丫頭身體好。暈船一路沾了地氣兒就活蹦亂跳的。在那裡幫徐一凡鋪著床單,忙得額頭見汗。聽見徐一凡進來,頓時揚起小臉兒就衝他甜笑。
這次徐一凡帶著她放洋,還到了日本。鄉野小丫頭哪兒見過這個。又念及陳洛施這次徐一凡都因為忙沒來得及從北京媒聘接過來,只帶了她一個出這趟遠門兒,饒是和陳洛施感情好,私下裡也忍不住笑顰如花。
所以看著大老爺進來,就朝他綻放出了少女的如花笑顏。
看著盈盈十五六的美女朝自己這樣甜笑,徐一凡滿腦門子的心思也丟到了九霄雲外去了。穿越到這個時代就這麼一個好處,哪怕在外面你撞得是跟頭連天,回家絕對是至高無上。當然,前提是你養得起……看著杜鵑一身男裝,青衣小帽的在那裡忙碌。胸口都委屈的扎得緊緊的。青春活力,擋也擋不住,反正現下還有些閒暇日子,是不是趁這個機會,把她的豬給吃了?
枉自己揹負著一個好色的名兒,可憐還是穿越後的處男呢……心裡所想,眼神兒忍不住就有些邪邪的起來。杜鵑抬眼一看大老爺這個模樣,她可是原封的黃花大閨女,歲數又小。心裡一顫,捏著被角就退了幾步。臉一下漲得通紅。
“你……你的東西收拾好了。床鋪了,要穿的衣服都拿了出來。還……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到了這當兒,氣氛總他媽的對不上!徐一凡無奈的嘆口氣,要他硬逼著十五歲的女孩子上床,他還真有點兒做不出來。要是這個時候小丫頭能媚眼如絲,半躺在床上朝他勾手指頭,估計他就半推半就了。
他只能在床邊坐下,溫和的問道:“到了日本,感覺如何?”
杜鵑紅著小臉兒:“就是兵船坐得我想吐,日本人看起來都挺窮。可是別人的地界兒,我總是心裡覺得不踏實,到了中華街這裡才好些兒……今日在碼頭,日本人憑什麼不許咱們下船?你命令那些戈什哈一起排隊下船,我跟在後面兒。咱們隊伍真整齊,站在他們面前,也真提氣兒!”
徐一凡微笑,女孩子都能有這樣的心思,滿朝諸公怎麼就不能爭點兒氣。他拍拍身邊兒:“來,坐過來……今兒老爺帶你去赴宴如何?看看這日本風物。說起來,洛施這次可是沒趕上。”
杜鵑紅著小臉,進兩步退一步,步子挪得比螞蟻還小。越走近,臉就紅得越發像要滴出血來也似。心裡面更是砰砰亂跳。
不會在這兒吧……這可是東洋鬼子的地界兒。將來要給洛施問起來,還不給笑死?
徐一凡看著她那嬌羞到了極處,又手足無措的樣兒。本來想法都淡了,這火兒可一下又騰了冒了起來。心中只有一個聲音:“來一發,來一發!”
正在邪念橫生的時候,門卻被敲響。驚得杜鵑一溜煙兒的趕緊跳遠。徐一凡長嘆一口氣,拖長了聲音:“進來!”
進來的是還是滿臉死樣活氣兒的章渝,躬身稟報:“老爺,這幾十名隨員,每天食用的菜金,是不是該領下來了?還是向杜少奶奶請領?”
沒吃到杜鵑是一樁鬱悶事情,這幾十隨員一路嚼裹都自掏腰包又是一件鬱悶事情。兩件事兒並在一塊兒就是徐一凡更大的一聲長嘆。
“老章啊老章,你就不能挑個好時候兒進來?”
夜色漸漸的籠罩在了長崎港內外。一堆堆的船工,碼頭工人們排成隊伍,回到自己的集體宿舍。每個隊伍前面的蕩管和拿摩溫都穿著工廠發的制服,神氣活現的帶著他們穿行在馬路上面兒。那些勞累了一天的日本工人還是馴服的排成整齊的隊伍,一隊接一隊的整齊跟著。
黑制服的佩劍警察,一盞盞的點燃了街邊的煤氣燈柱。路邊的日本小酒館都是燈火通明。從裡面傳出來的是帶著氣聲和顫音,中國人怎麼也聽不習慣的日本和歌。青樓區在長崎街道兩旁是摩肩擦踵的林立著。裡面傳出來的卻是弦子的聲音和放浪的笑聲。
穿著印有自己名字的號衣的日本人力車伕,整齊的排在路邊,等候著主顧的召喚。洋式的馬車也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