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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雖然這大人惡趣味當真不少……他還沒開口,站在他前面的溥仰也冬的一聲跪下去了:“大帥,愛新覺羅家,也不全是松包軟蛋!他媽的,打完這仗,回頭收拾這些王八操的。大帥當軍機大臣,當宰相,當天下兵馬大元帥……封個王也不過分!咱們來重整這江山!您要說一聲兒不讓我去,我死在你當間兒,血噴你一臉!”

徐一凡一笑,伸手要去拉馬韁繩:“一塊兒去。”

他手才伸出去,就被李雲縱按住。這個英武青年認真的看著他:“……大帥,雖然您說的什麼百年血色,我還有些不明白,也不知道您為什麼就對這場戰事耿耿於懷……可是我知道,大帥不是為了自己才做這個決定,您,其實是可以走開的……天下,唯大人一人而已。男兒為鷹犬驅策於大人麾下,此生何負?天下少得了我等,少不了大人。這隊伍,我帶。”夜色當中,這支不大地隊伍迅速集合,前騎後步。就算是小舅子營的步兵,也都上了馬,當龍騎兵使用。徐一凡身邊地人掃數都集合了。行轅大營空空蕩蕩。徐一凡以欽差大臣之尊,身邊就留了一個委屈得直哭鼻子的陳德。

人人大揹著步槍,騎兵還有馬刀。肅然成列,等候命令。徐一凡一一檢視著他們裝具。也沒多說什麼,這基本是個半自殺的出擊。近千男兒,能回來幾個,他心裡真沒底兒。

遠處馬蹄聲響動,轉眼到了近處。徐一凡轉頭一看,卻是聶士成帶著護兵戈什哈們匆匆趕來,一眼就瞧見了這裡的陣仗。遠遠的他就喊:“大帥,出了什麼變故?”

李雲縱出列,接著他低低說了幾句。聶士成僵在馬上一瞬,翻身下馬就奔到徐一凡身前:“大帥,我們前面兒也發現了點動靜,鬼子似乎在換防。我讓徐邦道他們派選鋒前出哨探一下,他們說什麼不可輕動。這些兵,真他媽的沒法子帶!正準備回報呢……大帥看來是早有準備了,沒說的。我和李大人一起出擊!”

徐一凡掃他一眼,沒說話。聶士成慨然道:“大帥,標下在朝鮮就該死好幾回的了。多虧大人拉拔。標下不能讓左冠亭在地下笑話我啊!其他營頭指望不上,說實在的,他們能奉命朝前攻攻。已經不容易了。這戰事,還是咱們來收拾吧!大帥恩典,來生再報!”

徐一凡拍拍他肩膀,頭一擺,示意他入列。聶士成一聲大吼,跟著他從朝鮮轉戰出來地戈什哈們紛紛策馬入列。徐一凡一句話也不說,肅然立正行禮。李雲縱回禮之後,再不回顧,大聲發令:“出發!”

千餘將士,無一人回頭。夜色中策馬而前。只有聶士成回頭向西南而望。那是北京城方向:“皇上啊。您瞧見了麼?這樣下去,您爭不過大帥了呀!”

北京城。

頤和園。德和樓。

高達七丈,成三層樓高地戲臺子上,正是鑼鼓喧天。頂板七個天井,地板上的地井。主臺上地水井和五個方池,正滿天神佛,飄搖而降。鑼鼓點也打在分際上,京城出名的琴師楊隆壽正一臉肅然,配合著急急風的鑼鼓點兒拉著起霸的調。

誰都知道,楊隆壽是京城四名琴師之一。不是他去傍角兒。可是角兒去傍他。出場包銀和京師頂級名角兒一個價。四百兩京平!脾氣還大,沒有云南馬蹄土讓他香夠了。別指望他出場。可是今兒,他沒了半點架子,搖頭晃腦的,拉得比誰都認真。

今兒他傍的角兒也了不得,四九城聞名地楊猴子楊月樓!誰都知道他的猴戲,有出風入雲之概。他的拿手鎮場子戲《安天會》,更是等閒瞧不著。不過今兒,可是什麼功夫都拿出來了。上一場戲,出場那一百零八個跟頭翻得是臺下人目眩神迷,采聲不斷。老命都豁出來了!和他搭班的都是名角兒,演李靖的俞菊笙,巨靈神地張勝奎………這些角兒脾氣都挺那個,能把他們弄到一個臺子上可不容易!領戲的往常磕頭也求不到啊。

原因無他,今兒在臺下的是慈禧老佛爺,皇上他老人家色笑在一旁承歡。老佛爺還恩典在京二品以上,有實缺的大員,連同各王府的王爺,郡王,貝勒,格格們一起瞧戲。說是萬壽不過了,可是戲總得瞧一場吧,圖的就是這個樂和。

德和樓戲臺下面,到處晃動的都是油光水滑的大辮子。宗室年輕爺們兒,到了這個場合也不愛戴帽,圖的就是這個瀟灑勁兒。當官的有點顧忌,領頂輝煌,一絲不苟。坐在那兒也在低聲談笑。帝黨後黨地人物差不多各自一半。在戲臺下面,似乎也沒有了往日朝堂上面地隔閡。現在大清算是國泰民安,大家各安其位。各有各的好處。小鬼子也沒有了前幾個月地折騰勁兒,西洋鬼子都說要調停,他們還有幾天蹦達頭兒?要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