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只是隨口所吟之句,不被人笑話就好了!”賀蘭敏之想不到宮內的一名宦官都知道他所“作”的詩,賀蘭敏之驚訝之餘又有一些內疚湧上來,竊取人家的作品,為自己揚名,有些不道德啊,不過已經上了賊船,沒法下來了,只希望以後不要露餡就行了。
“賀蘭公子才情如此不錯,又是皇后的親外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寧公公說著露出一副神秘的樣子,看看邊上沒其他人,湊近賀蘭敏之身邊,小聲地說道:“下官聽聞陛下前一日還在說,要讓你到弘文館做事!”
“哦?!不會是寧公公中聽錯了吧?!”賀蘭敏之驚訝之餘,也對面前這個陪著笑和他說話的宦官心生好起來,能偷聽到皇帝說機密事的,定然不是一般的人兒。
“不會,是下官親耳聽陛下說的!”寧公公一副很堅定的神色。
賀蘭敏之更是驚異,與賀蘭敏月對望了兩眼,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剛剛武則天為何就沒說呢?要是皇帝有些意,武則天肯定會說的。
“寧公公真是神通廣大,竟然能聽到陛下說這事!”賀蘭敏之漫不經心地問道。
寧公公一驚,見賀蘭敏之臉色並無異樣,這才放心,笑容繼續保持著,腰彎的更低了,“回賀蘭公子,下官在內侍省當差,現在掌管掖庭宮,下官並不是故意偷聽陛下的話,只是昨日向陛下稟事時候,聽到陛下當著其他朝臣的面,稱讚賀蘭公子才情的話…”
“原來如此!”賀蘭敏之哈哈笑了兩聲,“不過陛下著實過讚了,在下年少,所讀不多,才情哪能與浸潤了詩賦多年的上官儀前輩可比…”
再次說到上官儀,賀蘭敏之猛然住了口,有一個很異的念頭冒出來。
上官儀,掖庭宮!
這兩個詞觸動了賀蘭敏之的某一根弦,他一下子對面前這名宦官有了興趣。
剛剛寧公公不是說他現在掌管的是掖庭宮嗎?
歷史記載不差的話,上官儀的孫女兒還有兒媳婦,也就是上官婉兒和她的母親現在正是被充到掖庭宮裡,就在這位級別不低的內侍省宦官掌管之下。
很想去見識一下這兩位傳女人的賀蘭敏之馬上有了主意,一定要與面前這位在巴結他的寧公公搞好關係,抽空去瞅瞅那結母女倆,見識一下到底是怎麼樣的人物。
只是還沒等他把示好的話講出來,武團兒匆匆從仙居殿內跑了出來,作禮稟道:“賀蘭公子,賀蘭姑娘,皇后娘娘已經和韓國夫人說完事了,讓奴婢來領公子和姑娘進去…”
賀蘭敏之也只好罷休,對寧公公作了禮,說待過些日子再來找他說一點事,和他好好說說話,在寧公公驚喜的奉承話中,隨武團兒進殿去了。
看到賀蘭敏之和賀蘭敏月回來了,武順站起了身,強笑著對武則天說道:“妹妹,姐姐先回去了,過幾日再進宮來陪妹妹敘話!”
武則天也站了起來,拉著武順的手,有些惋惜地說道:“那好吧,姐姐先回,有空再進宮來陪妹妹說話!敏之、敏月,陪你們的母親先回吧!”
“是,姨母!”賀蘭敏月趕緊應承。
出乎武順和賀蘭敏月意外的是,賀蘭敏之卻上前一步,對武則天施禮請求道:“姨母,讓母親和敏月先回去吧,敏之今日想單獨與你說一點事,還請姨母恩准!”
“哦?!”賀蘭敏之這話不但讓武順大驚失色,武則天也很是驚異,不過她臉上的驚色只現了一瞬,就消失了,笑著問賀蘭敏之道:“敏之,今日你有什麼事要與姨母單獨說?”
“姨母,敏之受了傷後醒過來後,發覺自己變了很多,還有…這段時間身邊發生了這麼多事,都想和姨母說說,姨母不會不願意聽敏之與你說這些吧?”賀蘭敏之再作一禮,他想著以武則天的聰明,應該明白他想和她說的,不是普通的事。
讓賀蘭敏之失望的是,武則天一副不置可否的神色,只是用眼睛看著滿臉驚慌的武順。
“敏之,你姨母要協助陛下處理朝事,沒有時間聽你說雜事,我們先回吧,待姨母有空你再來說吧!”武順很是著急,她當然猜著賀蘭敏之要和她這位當皇后的妹妹說什麼了。
“姨母,敏之真的有許多話要和姨母說!”賀蘭敏之有些著急了。他剛剛看到母親臉上有淚痕,明白過來姐妹兩人一定說了什麼動感情的話,今日他一定要趁熱打鐵,把他的想法告訴武則天,以獲取武則天的支援和信任,以期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武則天冒著精光的眼神盯著賀蘭敏之看了一會,看到賀蘭敏之一副急切、倔強的神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