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不可以託些。”
“雪少爺,前面有一個怪人。。。。。。。”青鳥小聲道。
“哦?”白雪已經平復下咳嗽,只是從喉底懶懶的飄出一個低音。
“他口中哀傷楚詞,可手上卻在屠殺一隻野熊。”
“哦?~!”白雪想了一會兒,忽然睜開眼,道:“我也喜歡吃熊掌。”
於是他掀起那用貂皮做成的門簾,下了馬車,走了出去。
遠處,空曠的雪地上有一個年約二十三五的少年,那少年已經唱完悼辭,正手持利刃,在一隻一人多高的狗熊背上割肉,他的左手上臂有一道兩尺長的血口子,傷口極深,血肉模糊,可他滿面毫不在乎,任由寒風襲來,灑脫之極。
走得近了,白雪才瞧清楚他的臉,他的臉很乾淨,很單純,尤其是那雙眼睛宛若水晶般剔透明亮,他整個人好似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竟沒有一絲一毫的煙塵味。
這張臉立即讓白雪想起另一個人,他們的臉都很英俊。不同的是眼前這個少年像火一般陽光明媚,而那人卻是北域千丈下的寒冰,萬古不化。
“咳咳咳。”想起那個人,白雪又忍不住咳了起來,一聲聲的咳嗽在狂風裡卻顯得分外清楚。
忽然一件衣服披到了他的身上還帶著一絲的體溫。
“身體不好就不要出來吹風。”那少年赤膊著上身咧開嘴笑笑,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白雪一番,單純認真道:“你長得真好看。”
白雪雖然身著男裝,束髮慢行,可那容貌與無形中散發出的風采帶有驚人的魅力。
“好看?”白雪笑眯眯的看著這少年,他一生受過無數的讚譽,唯獨這好看二字說的最是真誠質樸。
少年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道:“看著我笑什麼?我可只有一件衣裳,已經披在你身上了,褲子可不能脫。”
白雪笑著溫聲道:“你把衣裳給了我,自己不冷嗎?上我車子去,車廂裡有火。”
少年立即搖頭道:“不行,男女授受不親,我豈可壞了姑娘的名聲。”
青鳥忽然撲哧一笑道:“他可不是姑。。。。。。。”她的話還未說完,已被白雪截住,他笑著道:“在下白雪,是個和你一般的男兒。”
少年愕然看著他,忽然拉著白雪的手又細細瞧了一番,笑笑道:“沒想到世間竟有這般好看的男子,也虧得你是男兒,不然豈不害苦了我。”
青鳥奇道:“為何雪少爺若是女兒就害了你呢?”
少年理所當然道:“若他是女兒身,我是拼了命也要娶了來,日日這麼瞧著,死也甘了。”
青鳥羞紅了臉,啐道:“不害臊,講這種風話。”
少年哼了一聲道:“這如何是風話?況且是我心中真實念頭,我說了出來又何干系?”
白雪輕輕抽回自己的手,柔聲道:“你還未說自己喚什麼名字哩?”
少年挺起胸膛,驕傲道:“龍影,我師父給起得,說是蒼龍騰空,大地留影的意思。”
白雪喃喃道:“龍影?好名字。”
龍影微微一笑。
白雪道:“這熊是你殺的?”
龍影點頭道:“不錯,我追了它三天三夜,讓它一直不停的狂奔,將所有的精血集中於背脊之上,世人只知熊掌美味,殊不知我這背脊肉更是極品中的極品。”
青鳥出身大家,自然知道有些奢豪之戶為了吃那條“背脊活肉”,通常將豬關在院子裡用竹子追著打死,這樣割下來的背脊肉方是“活肉”,鮮美無比,可這少年居然以大地為院,野熊作豬,追趕千里,只為了這條“背脊活肉”。
白雪嘆道:“確是至理!”
少年緊隨著道:“既然我說的是至理,那你一定也要嚐嚐。”
青鳥突兀的插言,冷冷道:“為什麼我家少爺一定要吃你的肉?”
龍影正色道:“我這肉是天下第一肉,他若是不吃,那便沒人有資格吃了。”
“所以一定要吃。”寶劍贈英雄,紅粉飾佳人正是這個道理。
白雪點點頭道:“好像是的。”
少年出刀如風,手腕一轉已割下那條背脊活肉,遞到白雪面前。這隻熊他殺的極為辛苦,可是現在卻眼皮也不眨一下將它送給一個才認識不久的人。
“好,有肉豈可無酒!青鳥,搬酒。”白雪喝道。
青鳥面露難色道:“可是,雪少爺,你已經不能喝酒了。”
龍影阻止道:“不行,此肉不能混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