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受鹹味,舌頭兩側後部易感覺酸味,舌心對鮮味最敏感,近舌根部位易辨苦感,只是這酒古怪,五味俱全,實在不知該走何處,白雪只能任意遊走,層層分辨。
他仔細捻轉許久,忽然一招手,老闆娘又取過一個杯子送到他面前,白雪低下頭,吐出口中醇酒,抬首望上空,面色凝滯,久久不語。
老人也在靜靜的等待著他。
良久,白雪開口,忽然道:“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相思酒,十年相思,寸寸成灰。”
相思酒,相思如水,抽刀不斷,相思如酒,澆愁更愁。
白雪緩緩道:“所謂相思酒,古井貢酒打底,初期其色清如水晶,香純如幽蘭,入口甘美醇和,其後每一年加入一份醇酒,等待相思之人歸來,五年不歸等五年,十年不歸等十年,這杯中有十種不同的名酒,看來這相思已有十年。”
老人面色不動道:“不錯,你終於不負帝王舌之稱,倒是能夠認得出來。”
白雪道:“慚愧,在下也只是聽說過這種酒,從未嘗過,只因這酒從來只有伊人為良人所釀,也只有這所等之人才能喝。。。。。。”
沒有誰會將這種人拿來賣,所以買醉的人也自然不能喝到這份情誼。
老人道:“哦,雪少風流滿天下,難道就沒有一個伊人守候嗎?”
“守候?”白雪的眼中浮現出那個巧笑倩兮的身影。
“阿雪,你十年不來,我等十年,二十年不來,我再等二十年,只求你別剝奪我等待的權利。。。。。。”
“是她嗎?”
第一百七十章 蝶戀花機
他是蝶戀花,第一眼見到鞦韆上她的時候,便知道自己這隻蝴蝶再也不願意飛舞了,他只願靜靜的停留在她的花蕾間,嗅著她的芬芳,無時無刻的感受著她的溫暖。
可惜,風雨驟來,來的比他想象的猛烈千百倍。
十年的相思酒,她可曾為他釀造這種酒呢?
那是一個夕陽。
“阿雪,太陽要落山了。”
“一旦太陽落山了,我們便要分開。我們第一次見面便是在黃昏的鞦韆架上,沒想到我們最後分開也是在鞦韆架上。”
“是。”
“阿雪,我…我喜歡你。”
“我知道。”
“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你要走我可以等,十年,我可以等,一輩子,我也願意等,我只求你不要剝奪我等待的權利。”
“阿雪,我一直都是個很笨的女孩子,我也想要什麼都不用自己去想的依靠一個人,可是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我拼命的想,拼命的想,我怕從你眼中看到失望,可是阿雪,我真的很笨的,你不要我了,我就什麼也不會了,我就只會等。”
“無論多少年我也願意等你。”
“如果這一輩子不行,我就等下輩子。”
“阿瑤生生死死都只會喜歡阿雪一個人。”
“無論發生任何事情,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塵事如潮人如水。
白雪目中隱露的痛苦慢慢藏起,他幽藍色的眼珠子包涵了多少的痛苦和哀傷,誰也不會明白,他緩緩道:“我這樣的人難道也配會有人守候嗎?”
老人道:“女人不過是累贅,成大事者必須無情,女人會拖累了前進的步伐。”
老闆娘冷笑道:“若沒有女人,又何來的男人,這天下孤陽不長,這等簡單的道理難道真知灼見的閣下也看不明白嗎?”
老人道:“笑話。”
白雪嘆道:“兩位各有各的立場,切莫再說了,我等還是繼續賭局吧。”
老人厲聲道:“不錯,你可以說了……”
白雪道:“總共十種酒,其一,山西汾酒,年份十年,其二大同鳳凰歸,年份九年,其三河北寧軍香,年份八年……其十苗域蟲吃,年份十一個月……”
他不僅仔仔細細的說出了十種酒,更講明白每一種酒的年份,這麼簡單的一小口便能夠辨明白這其中的奧妙,可見風流之子白雪的名聲並非是lang得虛名。
寂靜,四下死一般的寂靜,在場沒有人會想到白雪居然能夠真的說出這般清楚仔細,要知這混酒極難,可要說知酒更是難上加難,常人能夠三混分辨清楚已是了不得的本事,何況是這十混十年不同的酒,這條舌頭果然是人間之皇,無人可及。
老闆娘“咯咯”笑道:“雪少說的可有不對……”她雖然問可有不對,可那口氣早已是認定了白雪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