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罷,殿下的陰差鬼吏紛紛起身,拿著pad駐足站定,似乎在翻找上面的什麼資料。而丁靈脩他們站在大殿後面,真切後排的幾個陰差雖然也是裝模作樣,但其實竟然還在玩遊戲,似乎在領什麼定時活動的獎勵。
張善義望著大殿上的男人,輕聲對丁靈脩說:
“那個男人不會就是閻羅王吧?想不到看上去竟然這麼儒雅。”
丁靈脩點了點頭,他印象中的閻羅王也應該是張飛那種滿臉絡腮鬍子,怒眉冷目的凶神惡煞模樣,而他們現在面前這個閻羅王除了額頭那個倒豎的怒紋讓他看起來有些強硬的感覺外,乍看之下就是大企業中十分親民的董事長。
羅剎瞪著他倆,擠著牙縫小聲呵斥:
“你倆他媽的給我小點聲。”
張善義白了他一眼,將目光移向大殿。
只見大殿之上,閻羅王神情肅穆,雙手交叉端放在桌面上,冷峻的目光掃視著殿下的百官,緩緩開口問道:
“諸位愛卿,今日晚朝有什麼問題需要稟奏麼?”
“晚朝?”丁靈脩聽到這詞心生疑惑,不由脫口而出。
張善義在丁靈脩旁邊耳語:
“丁兄,這陰間沒有早晨,所以只有晚朝,而且他們的時間也很特殊,他們雖然也用人間的陰曆計時,但是卻是反著過的,也就是從大年三十往回倒著過,一年的最後一天才是正月初一。”
丁靈脩點了點頭說:
“難怪如此。”
大殿之下這些鬼吏陰差拿pad擋住臉,交頭接耳地交談,似乎討論的很投入。而丁靈脩卻再次清晰聽見後排幾個官吏討論的竟然是打麻將的事,根本與朝野政治無關。他不由心說這形式主義看來也不僅僅在人間盛行,地府之中,也是如此。
陸陸續續一些陰差鬼吏提了些沒有什麼實質性問題的事之後,閻羅王臉上也有了些倦色。這時,一個大長臉陰差從百官之中走上大殿,手裡端著pad,本來就長的臉似乎拉得更長了,似乎有些不解,拱了拱手對閻羅王說:
“閻王大人,這油鍋地獄新來的刑事主管是個變態吧,最近投訴他的人可是越來越多了。”
說著,那個大長臉將手中的pad遞給了閻羅王。
“哦?”
閻羅王有些不太相信,用手撫著下巴。
這個大長臉接著說:
“閻王大人,這小子真的是個變態,他每次推人下油鍋的時候,都逼別人兩個一對的抱著下去。”
閻王聽後,有些哭笑不得,他接過來pad,發現上面是一張照片,看了看那人,皺了皺眉,又將目光瞟向了一旁的女秘書。
那女秘書趕緊矮下身子,仔細觀看者pad上的那個人,只是掃視一眼,似乎就認出了這個人,她用嬌嫩的手擋在閻王耳畔,呢噥私語。
閻王一邊點頭一邊竟然有些笑意,聽完後,他再次一本正經起來,把pad還給了那個大長臉說道:
“馬面啊,忘了告訴你了,這小子生前是個炸油條的,手藝沒放下。”
“啊?”
馬面一臉無奈,悻悻而去。
接下來的幾個又是一些不疼不癢的奏摺,閻羅王似乎聽得有點煩了,望向大殿之下,還有好幾個陰差鬼吏在排著長隊等待吐槽,他無奈撇撇嘴,一旁的女秘書看出了閻羅王的心思,清了清嗓望著殿下的一個白衣陰差道:
“白無常,閻羅王大人今天起床後感覺胃部十分難受,你快去給找個大夫來吧。”
秘書剛一說完,閻王立刻捂著肚子,眉頭緊鎖起來。殿下百官見狀,剛才還排隊稟奏的幾人也紛紛散去。
本以為白無常能會意離去,卻不想白無常竟然作了個揖,拱手回答:“稟奏閻王,您忘了嗎,大夫總跟咱們地府搶人頭,閻王您對他們恨之入骨,所以咱們地府沒大夫!”
閻王心裡這個恨啊,心說我還不知道地府沒有大夫,這個白無常真是不長腦子,過了千年還是一副老德行,閻王雙目圓瞪,變了語氣喝道:“那你讓我怎麼辦?“
白無常竟然會心一笑,一副諂媚之相,唯唯諾諾地說:“要不屬下給您洗胃吧?”
閻王一愣,心說這傢伙什麼時候還學會救死扶傷的手藝了?不由心生疑惑,又有些好奇,就冷聲問:
“洗胃?怎麼個洗法?”
白無常笑眯眯伸出了舌頭說:
“就是讓我的長舌頭伸到您的肚子裡洗啊!”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