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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江葉林的話讓金沢文喜不自勝的跳了起來。

金沢文滿心歡喜的收起了福祿壽三彩雙魚翡翠掛件,這才大方的挽著江葉林的胳膊繼續逛街。

潘家園的規模雖然還不如日後那麼大,但是已經劃分的井井有條,倆人拐過了臨時攤位後,又在古玩和瓷器區的固定攤位流連了一陣子。

“那個瓶子好醜哦……”金沢文冷不丁指著一個鄉農手裡的瓶子道。

江葉林一看,原來是個圓口方身的瓷瓶,看上去倒很舊的樣子

這時倆人正好走到一個規模挺大的瓷器鋪子,瞧情形顯然是正有人捧著個碎紋無數的瓶子在向老闆兜售。

這也不奇怪,來潘家園可不都是擺攤賣貨的,揣著家裡或者不知道哪搗鼓來的所謂古玩,希圖到古玩攤主賣掉那換幾個錢的人可不算少。

“老闆老闆,我這可是家裡祖傳的宋瓷,官窯的精品,這不娃她娘月子裡病了沒錢醫,倆沒滿月的娃又沒錢買奶粉了麼。

我才狠著心把老頭子當寶貝一樣的瓶子給順出來,您好歹多給幾個,我不跟您多要,剛才c區一攤主出價5萬。

我楞是沒鬆口,您看著給點,只要上三萬這瓶子就歸您了!絕不反悔!”

“老婆坐月子沒錢醫?倆娃斷了奶粉?你丫找抽呢不是?這年頭京城家家戶戶都一獨生子女,聽你口音郊區本地土著吧?

怎麼,合著四合院平房住著就敢破壞計劃生育這國策?你知道這是什麼瓶子不?你知道這是什麼釉色不?

就你手裡這破爛貨還張口5萬3萬,500、300我這一大堆你要不要?

要我全給你,拿去賣3000你都能賺10倍了不是?”

那攤主牙尖嘴利說話刻薄,不過也難怪,金沢文是頭次見到這種方身圓口的瓶子感覺稀奇,這攤主掀開一塊布。

好麼,底下十四五個都跟鄉農手裡那瓷瓶差不多樣式的瓶子,大大小小排著隊,透著古樸和歷史的氣息,怎麼看都比鄉農手裡這瓶子開門更大點。

“這不就是宋瓷官窯的圓口…方身瓶麼,你看我懷裡這個,造型和款式,比你地攤上那些工藝品可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啊!”

那鄉農可能還念過幾年書,鼻樑上架個斷了腳的黑框眼鏡,說話的時候梗著個脖子,有點軸的感覺。

“你拉倒吧!還圓口方身瓶,我教教你,這個琮式瓶,你丫知道嘛叫琮麼?我猜你就不知道,左邊一個王右邊一個宗,合起來念琮。

你那鼻樑上架一斷了腿的眼鏡那不代表有文化,知道嘛叫琮那才叫有文化,知道不,哥教你一個乖。

你懷裡那玩意哥剛看過了,撐死了溫格時期的仿品,估計那貨色也是那時候來你家的對吧?

挪,看在你家孩子斷奶的份上,哥給你50,瓶留下你可以走了!”

“哎,江葉林,那攤主說的琮,是三國荊州那敗家子劉琮的琮麼?琮好像是新石器時候的玉石禮器麼,這玩意不是瓷瓶是玉瓶??

那豈不是古的不能再古的玩意了?怎麼才值五十?!”

金沢文雖然是學國際金融的碩士高材生,對古玩瓷器那是兩眼一抹黑,不過對歷史還是知道點。

“嗨嗨!我說這位姑娘,瞅著你人長的那叫一個好看,怎麼說話來著?還新石器時候的玉瓶,知道嘛叫古玩嘛叫工藝品麼,

哥這50塊錢是可憐他家裡倆破壞計劃生育的娃,可不是貪圖他這個破瓶子,走走,50塊照樣給你。

瓶子你也抱走,別跟我這攤前晃悠了好不,磨了半天嘴皮子這不耽誤我做生意麼!”

攤主見著江葉林和金沢文氣質不凡,倒也不敢十分得罪,只是揮著手趕那個鄉農走,瓶子也抱走。

五十塊權當打法要飯的了,哥那叫一個仗義對不對?

沒想到那鄉農還不領情,梗著個脖子嘶聲道,

“我不是來要飯的叫花子,我這真是家裡老人傳下來的北宋官窯瓷瓶,你別欺負我不懂行情。

那拍賣行什麼的一拍都是十幾萬幾十萬起的價,我只賣3萬你還嫌貴,你攤上的那些才是工藝品蒙人的貨色呢!

五十塊還你!我還不賣了,就不信沒有識貨的主!”

說著那鄉農把五十塊錢扔回了攤子,漲紅著臉,抱著懷裡的瓶子扭頭就走,後邊攤主罵罵咧咧直說這貨不識好人心也不知道怎麼混大的。

“哎哎!江葉林,這瓶子到底是不是宋瓷啊,看那鄉農寶貝的不行,可又連瓶子叫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