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日本人怎麼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周圍地人頓時炸鍋了。
“呸,孃的小日本要是能說話算話,那太陽還不打西邊出來了。”
眾人都怒目相視。那翻譯伸手擦了擦汗,“一千五百元,老闆,趕緊包起來。”
董潔微笑著伸手阻止道:“不好意思,我覺得這玉件值兩千塊錢,跟你的主人說,他想要的話,兩千塊錢他拿去好了。”
那日本人似乎也極惱火了。半路插出這麼個程咬金,生生把價錢翻了一翻,兩千塊。這玉件卻是萬萬不值這個數。
“山本先生說了,他就出一千五百塊,這位小……小姑娘如果能出更多,那就讓給她好了。”
董潔笑笑,轉頭對老闆道:“那麼,我也出一千五百塊好了,和這位先生一個價,不知道老闆想賣給誰?”
那老闆苦笑,呃。價錢抬的越高他當然越有利,只是這場風波實是無妄之災,這情況,如果他說把玉件賣與那日本人,他要不要在琉璃廠這片混了?
“我是商人,商人要賺錢,可我也是個中國人,所以。這塊玉件,就賣給這位小姑娘了。”
這次丁老爺子倒不曾攔著董潔,他也看不慣日本人那個驕橫勁。想當初,他帶兵把日本人趕出了中國,轉眼間,該死的小日本又換了一種方式殺了回來,還是那副欠揍地樣子,真是讓人孰可忍孰不可忍。
塵埃落定後,大家才有閒心仔細打量這位突然殺出來的買玉人。卻見這一老一小穿著都極普通,和大街上的普通人一般無二。想不到可以一擲千金買一塊小小的玉飾,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交了幾百元的訂金,與老闆說定了取貨時間,不欲成為焦點的兩人,急匆匆便出了門。
下雨了!
董潔最討厭下雨天了。秋雨不似春雨柔,雖比不得夏雨那般急和驟,可夏天的雨,帶來的是舒適和涼爽,這討厭地秋雨,綿綿如縷縷愁絲,更帶著沁心的寒意。
老少兩人都被淋溼了。先前明明的極好地晴天,出門時自然想不起來要帶傘。琉璃廠剛出來,天就有些陰,一陣陣吹起了涼風,最糟糕的是,現在的北京,極少有攬客用的計程車,身邊經過的行人步履匆匆,豆大的雨點突然就落了下來,然後越來越急,織成細密的雨簾。路人連跑帶跳,各回各家各走各路,只苦了他們兩人,生生被雨淋了個透。
剛剛挑到寶貝的好心情被雨淋得乾乾淨淨,不得已,暫避到路邊的屋簷下。
董潔很是發愁,這該死地落後年代,既沒有後來幾步遠一個的IP電話亭,更沒有方便的手機可用。呼,好冷啊!
大山發現天陰沉下來,心裡就暗叫糟糕,那老少兩個沉迷古董的人是不會有心思注意天氣的。他抓起兩把傘,想了一下,又換成兩件雨衣,另拿了那兩人的外套各一件。
果然,還沒走到琉璃廠,就發現被雨淋溼的兩人。
丁老爺子一邊穿外套,一邊道:“我猜,大山準會過來接我們,他心細,看到下雨,一定會想到我們倆人沒帶傘,指望陳老頭,那是不用想了。”
丁老爺子和董潔換了外套,再穿上雨衣,總算感覺暖和些了。大山打著傘,陪兩人一起慢慢外家走。
走著走著,大山突然站住腳,回頭看。
“哥,怎麼了?”
大山奇怪的搖搖頭,“我覺得,好像有人在後面跟著我們!”
董潔回頭仔細看了會兒,“哪有啊。”
大山皺眉,沒有嗎?隨即眉頭舒展開道:“哦,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
第八十八章 午夜驚魂
錢財露人前,自有眼紅人。
老祖宗自古就有句至理名言:財不露白。窮人見錢起歹心,文人見錢顯妒心,官人見錢露貪心,壞人見錢起殺心。錢之一字,道盡眾生永珍。
董潔與丁老爺子,在琉璃廠上演了一遭“橫刀奪愛”,最後,價錢鎖定在了一千五百元。雖然也算是小小的為國人爭了口氣,到底出了風頭,不免讓人猜疑:買一個小小玉飾就捨得出這麼大本錢,兩人該多有錢啊?
不管什麼時候,這個社會,總不缺少為錢挺而走險的人。
所謂故土難離。丁老爺子和陳老爺子在北京呆了段時間,平日裡,與昔日老戰友聚聚,回家來,與兩小說說笑笑,日子雖然悠哉,時日一久,卻忍不住開始想家了。
約定了來年再相聚,帶上大山為他們準備的禮物,兩個老人離開了北京。
變故,就發生在他們離開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