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做東方元素公司本地的代理商,也有人找他洽談在當地投資辦廠的事宜。
出面應酬,都是大山與張昊兩個做代表,董潔帶了劉大同不聲不響躲在人後。一方面她不喜歡出頭露面做應酬,另一方面,設計師嘛,保持神秘感好像很有必要。
無論如何。事情總算順利解決,而且幾乎算得上因禍得福。
“廣東這邊製衣業發達,許多服裝廠主動找上門,希望能得到咱們公司的訂單做加工。”
大山宴會散了後,回到酒店對董潔講:“有人想請我在這邊辦廠。土地廠房工人他們負責,具體股份分配的細節再商談。不過說好了咱們佔大頭,他們保證質量上絕對嚴格控制。我剛剛回來的路上想了想,這是個好主意,咱們不是總愁生產力不足產量上不去?在新地地方開分廠倒是個好主意,你說呢?”
董潔泡了茶給他解酒,一邊微笑著聽他細細解說自己的想法。“瀋陽那邊已經聘請了新的管理人員,張牧大哥轍了下來專心搞設計。原本計劃來北京跟著你學習。現在嘛,呵呵,請他再費些心,到廣東這邊幫著理理頭緒,抓抓質量問題。再說。這邊風景也不錯,總是跟咱們北方不一樣嘛,他受到啟發會有新的靈感也說不定啊。只要經營上了軌道,一切按規章辦事,服裝廠運轉正常,他再去北京也可以,對吧?”
“能這樣做當然最好了,建幾個分廠,慢慢培養熟練的工人,以後條件成熟,國外地訂單咱們也可以轉進來自己做。”
董潔笑著點頭贊同,一邊輕聲責備,“雖然是高興的事,你也不用喝這麼多酒啊,看,眼睛都有些紅了。”
大山抹了一把臉,甩甩頭,“高興嘛,就喝了一點,我這已經算是很有節制啦。你不知道,別人看著我年輕,一個個端了大杯輪流敬過來,都被我推了。張昊更慘,整個人像灘泥一樣醉地什麼都不知道,剛剛還是劉大哥給扛進屋裡去的。”
董潔有些發愁,“是不是不喝不行啊?以後這樣應酬的日子長著呢?怎麼辦啊。”真討厭,國人酒桌上最講究勸酒和拼酒,人家敬了,你不喝,那叫不給面子看不起人。
大山呵呵笑道:“好妹妹,別急,哪個規定說不喝不行啊?稍微喝點無所謂,多了我自然有辦法推脫。”
幾家歡喜幾家愁。
大山兄妹倆因為問題得到解決而高興的時候,陳學敏卻像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夫妻倆個一宿沒睡,一遍遍往北京和瀋陽打電話。
第二天,大山接到了陳雪地電話。
這個素來快言快語的爽快姑娘,還是第一次這般吞吞吐吐猶豫不決。到底是本家姐妹,夜裡接了陳學敏地電話,好生數落了她一通,卻也不得不答應給她求情。
陳雪講起了從前,創業之始大家和和樂樂在一起的過去,“幾年積累下的交情,像金子一樣,金閃閃也沉甸甸,這總不是假的吧?學敏姐一時被個貪字蒙了眼睛,做了錯事,我也生氣,失望和傷心,可是,她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覺得她可恨都是咎由自取,一方面又覺得她可憐。大家到底相識了一場,能從輕發落,還是從輕發落吧。”
人情送匹馬,商爭一毫釐。私人交情不能纏雜到公事上,大山表示了自己的為難,“這事鬧地很大,怎麼處理,很多雙眼睛在看著,如果我徇私,人家以後跟我做生意,會怎麼想怎麼看?事情可大可小,關鍵它是個榜樣,是個規矩……”
“你沒有做錯,有原則是好事,這樣生意才能越做越大,”陳雪掛上電話前,嘆息道:“只是,這樣太冰冷了,一切都冷冰冰的沒有人情味,大山,學敏姐姐變了,你——也變了!我們大家都變了!”
金錢能讓人獲得某種身心的自由。
所以,大多數人,包括他自己,一直執著掙錢,陳學敏追求金錢,他又何嘗不是?足夠多地錢,可以讓兄妹倆過上好日子,再不用像小時候那般受苦。可是,他也早已經掙到了可以躺著花一輩子的錢,為什麼還在汲汲經營?想賺更多的錢?
是這樣嗎?大山疑惑了。
他把自己的不解說給董潔聽。
“在水生動物中,螃蟹是橫著走路的,河蝦倒退著走路。也許和正常的別的動物相比,它們的表現是怪異和可笑的。可是,選擇什麼樣的行走方式,是根據自己地身體情況決定的。只要把握好方向和目標,給自己定好位,橫著走或者倒著走,都是一種前進的姿態。”
董潔微笑,“哥。我覺得吧,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也就是俗話說的要會定位。當我們小的時候,食不裹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