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說說話看看書,董潔睡眠好,大山時不時瞧瞧她香甜的睡臉,自己彷彿也受了感染,睡的時間比平時多了許多。
剛下火車,接站的王凱等人已經等在站臺。兄妹倆一點也沒有因旅途疲乏而精神不振的樣子,回家略做梳洗,拿了給外公外婆和唐家的爺爺奶奶尤其是唐峰的禮物——每次出遠門,只要時間允許,大山都會給家裡人買些禮物,不需要講究貴重與否,只是一份心意——去了部隊大院。
晚飯是在這邊吃的。一大家子人坐一快熱熱鬧鬧到底要開心得多,這種氣氛對遠遊遠來的人尤如一劑驅乏除累的靈丹妙藥。
唐峰拿到禮物最開心。他過了要人抱的年齡,並不喜歡動不動被人抱在懷裡,他是這麼說的:“只有女孩子才喜歡纏著要人抱,小峰是男子漢!”但久未見面的歡喜,卻讓他一時賴在哥哥懷裡不肯離開,並且鬧著要哥哥陪他玩。
第二天,小傢伙到底翹了一天課,沒有去幼兒園,韓盼正好休班在家,母子倆人到大山那邊做客。幾個負責兄妹倆安全的人是退伍軍人,行伍出手的人動手能力強,不但自己住地屋子窗明几淨。每天早晨還會主動打掃院落,做飯的李阿姨也是勤快手腳麻俐的人。所以,大山的家面積雖然不小,但衛生保持的非常好。
大山和董潔不操心這些,他們倆個地內務。大件如床單被罩和外套等由李阿姨負責換洗,一些輕便和貼身的衣衫,每天洗澡換下來後,大山或董潔哪個方便就順手洗了。家裡沒有待洗的衣物積攢。韓盼來了也插不上手,沒辦法在這方面表示做母親的關愛。
相較於小兒子唐峰對母親地依戀,大山與董潔倆個表現出來的更多的是一種帶著客氣的親近。是親近不是親密,因為有了比較,這種有禮的感覺就越發分明,韓盼不是不傷腦筋的。但,她要上班,為人女為人妻為人母的身份,加上相認不久、經濟獨立的兄妹倆就買房在外獨居。以致於她不可能拿出專門的、大把地時間去拉近和彌補這份疏離。
唐峰的降生,某種程度上來說,多少添補了韓盼對母子親情的那種不能說出口的遺憾。大山與董潔真心拿小傢伙當親弟弟待,也讓她頗感安慰。
不能為兒女洗衣服收拾屋子,韓盼就決定親自下廚做飯給三個孩子吃。連買菜也不假手他人。買回來後就進了廚房洗洗切切。三個孩子都是長身體的時候,營養要豐富搭配要合理,而且一早說好了,唐援朝中午下班過來吃。要準備地菜式很多,買洗切煮,她一個人差不多要用一整個上午的時間來做準備。
插不上手的李阿姨去了另一個廚房。她不準備打擾一家人的聚餐,除了她自己,屋裡還有幾個男人和咆哮、狼牙兩隻狗要吃飯,有葷有素有湯,要做的也很多。
大山在電話機前鋪開一張北京地區的地圖。並且拿了幾本相關的書籍,一邊看書一邊與地圖對照,偶爾打電話找人討教一些問題,很忙的樣子
董潔不去打擾他,她哄著唐峰在院子裡玩。
五月中旬天氣正好。近午的陽光很燦爛。院子裡開了很多花。
陪小孩子玩是個體力活,你永遠都弄不懂。為什麼他們小小的身體能藏有那麼旺盛地精力?彷彿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累。董潔教他背詩、給他講故事……然而小傢伙顯然更衷情於體力活動。從小生活的環境差別太大,被眾人疼著寵著捧著的唐峰,與他的哥哥在童年時的表現截然不同。
“小峰,想不想和勤勞地小蜜蜂玩?”
董潔忽發奇想,也為了從蹦蹦跳跳地運動中解脫出來,“是不是很奇怪呀?咱們這裡開了這麼多花,大的小地有好幾種,怎麼沒有蜜蜂飛來採蜜呢?”
唐峰聽奶奶講過蜜蜂的故事,但他對這種昆蟲沒有具體的概念,聞言拍著兩隻小手叫道:“要,要和蜜蜂玩!”一個腦袋左顧右盼,“在哪,小蜜蜂在哪兒?”
“呵呵,姐姐有辦法,等著。”
董潔和大山一直有吃蜂蜜的習慣。每天早晨不用多,一勺蜂蜜合著半碗溫開水調成蜂蜜水喝下肚,既養顏美容又有潤腸的作用。
她回屋倒了一小勺,拿個棉籤,挑了幾個比較大的花塗到花瓣上。一會兒,就有三四隻小蜜蜂聞香而來。
小傢伙追著它們,蹲在花盆旁邊,煞有介事的盯著看了半天,撇嘴道:“姐姐騙人,小蜜蜂沒有提著小花籃!”
董潔摸摸鼻子,呃,講給小孩子聽的故事,總要說的帶一點童話色彩,小孩子聽起來才會覺得有趣並且記住啊。這個道理跟他解釋不通,就辯解道:“有啊有啊,你看,蜜蜂現在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