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才是,但是皇帝生怕江家的權勢過多,所以一直壓制著他,他在吏部侍郎的位置上坐了多長的時間,都沒有升上去,若是自已的這個外甥能當上皇帝,那麼不出意外自已不但可以成為吏部尚書,還有可能爬到三公的位置,這使得江延雲甘願冒險。
德妃江夜蓉一聽兒子和哥哥的話,立刻接了口:“行,我同意。”
殿內三人同時的狠狠瞪向了她,若不是她做出了這種事,他們犯得著現在進退兩難嗎?
江老丞相不贊同這件事,摸著鬍鬚,滿臉小心的說道:“這樣大的事情,不能輕舉妄動,還是讓老臣回去和人合計合計。”
他所說的合計無非就是和江家走在一起的人,可是這種事怎麼合計,無非是隔衣騷癢一般,壓根解不了事,再說他江家這麼大的事情,能和人合計嗎,若是他們的身邊有慶王的人呢,最近他們和慶王鬥起來,才發現這男人這麼多年的沉寂都是假的,這一旦動起來,竟然無孔不入,這等細微的佈局,又是何等的驚心呢。
可惜他們回神已經晚了,以前只顧著對付太子,對付魯王,獨獨把最厲害的一個人給忘了,失策啊,大意啊。
江延雲率先開口:“父親,不可,今晚寧王和慶王的注意力肯定全在那雲霞宮的宮主身上,我們可以來個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速站速決,等到皇上?”
他說到這兒,聲音越發的低了,幾乎聽不見。
“錯過了這等機會,只怕以後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我們不能再被動了,若是坐等著捱打,只有等死的份了,不用想,這寧王北幽王正想辦法給我們按罪名呢,再一個,父親難道沒看出來嗎,皇上年紀大了,他正在肅除朝堂上大的勢力,忠義候府,武寧候府,明王府,連花府也被盤剝得只剩一層皮了,現在朝堂上最大根基的就是我們家了,他會不動嗎?與其坐著等死,不如行動起來,抓得一絲先籌。”
“可是?”
老丞相還是擔心,他身為江家的支柱,身上擔的擔子不輕,而且他心知肚明,若是出手,成不了死,江家一門別想有一個活口,這讓他下不了決定啊。
寧王南宮少庭望向江丞相,眼神閃過幽光,外祖父果然是老了,優柔寡斷,舉棋不定,遲疑不定,這樣的他還是從前那個殺戳果斷,獨斷專行的外祖父嗎?
南宮少庭望向了自個的舅舅江延雲:“舅舅,你看這事?”
江延雲也看出了老父的猶豫和遲疑不定,對於父親的舉棋不定同樣的不喜,父親在朝中為丞相數年,一直都是胸有成竹,大刀闊斧,細針密縷的人,沒想到今時今日卻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行動,反而變得萎萎縮縮的,反正今兒個晚上他同意也罷,不同意也罷,他們是一定會行動的,他們不會坐視不管的。
“行,這事就這麼定了,舅舅立刻出宮去召集人手,你也趕緊的佈署起來,另外派人注意著寧王慶王的行動,不能讓他們知道今晚的行動,務必要做到迅雷不及掩耳,等到他們發現的時候,我們已經成事了,成王敗寇,到時候這燕雲就是我們的天下了,什麼都是我們說了算,就算吏官也只會挑好的記載,誰會記得這皇儲之下的腥風血雨,哪一代的帝皇手裡沒有這些腥風血雨。”
江延雲的話一落,南宮少庭就像吃了定心宛一般的安心了。
“好,拜託舅舅了。”
江丞相看著事已至此,只能起身同樣的暗中召集寧王一派的人,只等事成之後,眾人一起進宮,把持了所有的宮門,不讓任何人壞事。
大殿內,德妃聽了父兄的話,眼神冒出了歡喜的暗芒,似毫不擔心皇帝,只想著若是少庭當了皇上,她可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后了,到時候誰敢招惹她,她立馬讓侍衛把人拖下去打死。
德妃想到這兒,高興的詢問:“那我做什麼?”
三個男人同時的冷瞪她一眼,南宮少庭臉色不暇的道:“母妃你什麼不要做,安份些待在宮中吧。”
“好,好。”
她就等著當皇太后就好了。
南宮少庭和老丞相還有江延雲等人急急忙忙的出宮自去忙碌去了。
宮中侍衛有不少是江家的爪子,還有不少是寧王的人,南宮少庭立刻暗中調派了這些人手,宮燈在夜色之中飄搖,宮裡的人在悄無聲息中替換,直到所有人各就各位,夜越來越深,宮燈拉長的影子如鬼魅一般,整個皇宮顯得別樣的詭異。
明德宮內外,巡邏的侍衛一隊一隊的走過,數道身影悄無聲息的閃身進入了明德宮的寢宮,路上遇到太監和宮女的時候,有人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