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勁了·····
他來不及多想。
因為他聽清了,聽清了戴南南一直不斷嘟囔著的話。
“白爺,白爺。”
小心翼翼,視若珍寶的叫法。
喚得他心裡發懵,周身都想被什麼突然刺了一樣,指節忍不住輕顫一下。
眼前一花,戴維南的蜜色的唇溫軟地封了上來。
唇齒間都是他特殊的少年氣息,白爺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落在戴南南朦朧醉意的眸子裡。
在後腦勺全部壓上沙發靠背的時候,耳邊是髮絲蹭輕軟塑膠的窸窣聲響,他腦中不知從何處鑽出來一個詞,然後佔滿了全部思想。
火樹銀花。
腦中迸發著閃過各色繽紛,隨後思緒全都陷入了戴南南的水眸中。
嗯?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爺這18年引以為傲的理智,全部都淡化在了雙唇摩挲中
作者有話要說:
☆、接吻第二彈
兩個人只是簡單的唇瓣相貼,過了一會,戴南南慢慢用手撐在白爺耳側,離開了白爺的唇,四目相對,所有的灼熱驚慌,欣喜迷茫都映在兩人流轉的目色之間,白爺直直看著這雙眸子,心裡忽的一陣悸動。
戴南南輕輕用手籠在了他臉側,鼻尖輕碰他的,含著愛意輕輕蹭著,全是熾熱氣息,呢喃張口,連續不斷地聲聲喚著。
“白爺~”
“白爺~~”
“白爺~~~”
最後他在所有的醉意中輕顫著,懵懂著,試探著,小心翼翼地說,
“我喜歡你。”
白爺心頭狂跳,一下一下壓住心頭,腦子嗡嗡作響。
喜歡嗎?
泛著水意的眸子又一次的逼近,眼前再次一片火樹銀花,嘴上傳來炙熱而熟悉的觸感。
這一次始作俑者戴南南不再滿足於兩唇相依,而是探了舌頭,輕輕舔過白爺唇瓣,不同於嘴唇的觸感,而是帶著潮溼水意的略微粗糙感,白爺心中更是顫抖不已,鼻腔全是這少年的全部氣息,熟悉得讓自己不能自已的悸動,火熱的舌頭撬開牙關,探入口腔,白爺只覺得胸腔微痛,在自己舌尖和他有著略微酒味的軟舌相遇的那一刻,情不自禁,想要更多,不再滿足。
白爺只覺得戴維南的火熱舌尖掃過口腔內部,牙床,帶著釉滑質感的津液觸覺,含著跳躍的酒精分子,辛辣而熾熱。
全部,全部,全部都那麼新鮮而興奮。
濃膩不斷的吻在唇舌間綿延躍動,那一聲聲軟綿的輕聲呢喃全都壓碎在了舌尖齒邊。
白爺···白爺····
甚至有著特殊鼻音哭腔,一聲又一聲,潮溼的,炙熱的,濃情的,渴望的,思念不已的,無法停止的····
白諾頓自己也沒有想過原來自己被用於開玩笑的外號,居然可以被喚得那麼···那麼的充滿慾望,讓他想要略微沉醉。
自己手不知何時扣住他的腰。
現在,終於明白了,是哪一點不太對勁。
一旦,瞭解到了戴維南對自己的所有情感,那麼,一切,都不太對勁了。
指節摩擦著他身上的乾燥柔軟的衣襬,嘴邊還是細碎潮溼的愛意呢喃,兩唇相依牽扯不斷。
一切,都不太對勁了。
終於,白爺伸了手,推開了眼前的戴南南。
在他的所有氣息都離開自己的時候,他才感到了腦中有了清明,可以開始思考著,這不太對勁的事。
戴維南可憐兮兮的被摔到了床墊上,皺著眉翻了個身,側著身嘟囔了幾句什麼,然後便不再動彈了。
白爺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看向被自己無情推倒的戴南南。
怎麼不動了?
走過去蹲下仔細看了看,“戴維南?”
對方沒有一點反應,只是嘴角勾了曖昧不明的笑,像是做著一場好夢。
他,居然睡著了?
這種時候,怎麼可以就這樣胡亂鬧上一場然後無辜地睡著?
然後把一切都歸咎於酒精嗎?!
白爺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像被調戲的小娘子,這種莫名其妙的委屈感讓他很不舒服,皺了皺眉,看著那睡過去的人霞紅的臉,安靜密長的睫毛,和濡溼泛著曖昧血色的唇,好像,還有點紅腫。
無奈嘆了口氣,從臥室隔間拎出一條毛巾被給他蓋上。
然後坐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