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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幾年,史書這樣記載:晉國*齊國,齊國向楚國求救,恰好楚莊王去世所以沒有立刻發兵,後來齊國大敗,與晉國盟約。後來繼位的楚共王認為齊國服從晉國,是因為楚國沒有及時救助的緣故,不是齊國本身願意的,於是想為齊國*衛國、魯國來雪恥,但這個意思需要有人傳達給齊國國君。屈巫應聲而答:“微臣願往!”歷史沒有記載她等待他的確定時間,只是確定成公二年她便回到了鄭國,到楚共王繼位,到齊晉結盟,至少要四年以上,她居然耐心等了這麼多年。

她的名聲早已不好,寫史的男人們既然不惜筆墨寫她的*不羈,這些歲月裡如果再有*自然不會放過,可是沒有。她那些荒唐、那些玩樂、那些瘋狂自從遇到那個男人以後,突然戛然而止——我們很難解釋愛情這種奇妙,可是在屈巫與夏姬之間,是有愛情的。

也許她跟無數男人上過床,但屈巫來鄭國之前他們並沒有發生關係。當初在楚國,屈巫都是“使道焉”(《左傳?成公二年》)。連善於演義的《東周列國志》都說“使傳語於夏姬”,可見兩個人並沒有緊密接觸,然後這個男人就要娶她,然後她為這個男人一等就是幾年——在她的歲月裡,幾乎是乾淨得難以相信的幾年!

可能連夏姬自己都說不清,在那充滿玩樂的一生裡,她突然發現自己不再年輕,像嬌蕊一樣,某些時候,“除了男人之外總還有別的……”

幾年以後,那個男人來了,名義上是出使齊國,其實是轉道到鄭國來娶她。一夜歡娛之後,她問他怎麼辦。她知道,他回不去了——當初他信誓旦旦不肯讓楚君納了她,不肯讓別的大臣納了她,現在自己卻娶了她,他回不去了。

他說不要緊,我們去晉國,晉國實力強大,足可以保護我們。“我們不怕”——他說“不怕”的時候,臉上帶著決然和滄桑——她習慣了自私與自我,所以並沒有看懂,這其實是一場賭注了整個家族的私奔,很多人會因為他們而流血。但這一切都不足以去顧慮的,單單可以因為愛,亦是滿足和欣慰。

他們逃到了晉國,她的傳說從此戛然而止,歷史上再也見不到那個*的身影和妖媚的身姿。如果說還有後來,也只是旁人牽連的傳說——那個男人的家族因此被滅,她的丈夫終生要與自己的故國為敵,楚國大亂從此開始——而這些都與她無關了。

也許很多年以後,已經成為賢妻良母的她,坐在晉國臣府的花園裡,眯起眼睛,看著徐徐落幕的夕陽,興許還能記起一點從前的荒唐——

“振保沉默了一會,並不朝她看,向空中問道:‘怎麼樣?你好麼?’嬌蕊也沉默了一會,方道:‘很好。’還是剛才那兩句話,可是意思全兩樣了。振保道:‘那姓朱的,你愛他麼?’嬌蕊點點頭,回答他的時候,卻是每隔兩個字就頓一頓,道:‘是從你起,我才學會了,怎樣,愛,認真的……愛到底是好的,雖然吃了苦,以後還是要愛的……”(張愛玲《紅玫瑰與白玫瑰》)

——從你起,我才學會了,怎樣愛。

四。南子:那朵有毒的曼陀羅(1)

[人物小傳]:南子,春秋時衛國國君夫人,行為*,曾經慕名召見過聖人孔子,為歷史上著名的“子見南子”。

[君子心語]:一個在墮落中的女人,一個道德模範的聖人。她需要他光明的救贖(秩序、道德),可惜他只是個世俗的男人而已,在世俗的冷眼下,他逃之夭夭,剩下她,無奈墮落於黑暗之中。

1。*的執著

她是一名真正的*。

作為宋國美麗的公主,未出閣前便豔名遠播,與著名的美男子公子朝——自己同族的弟弟*私通,後來嫁給衛靈公,又跟靈公內寵大臣彌子瑕通姦。靈公為了取悅她,竟把公子朝從宋國接了過來玩四人遊戲。她安之若素遊離於丈夫與各個帥哥情人之間。

你很難想象靈公作為一個男人的心態,也很難想象靈公與南子之間的夫妻關係。某種程度上也許要齷齪地揣測兩個人某些方面的“不和諧”,使得靈公作為一個男人的本性越發衰落下去,最後連同男人的尊嚴都不要了,頭頂著幾隻綠油油的大帽子把自己的情敵接到家裡來。

但也有可能靈公屬於心胸過度開闊的異類,這個世界上什麼人都有。舉個例子,如果在大宴群臣的時候,你的內寵大臣彌子瑕把桃子吃了一半,然後當著所有大臣的面把另一半塞到你嘴裡,你會怎麼做?

如果是秦始皇可能拖出去砍了,齊桓公可能面露不悅,但是我們家的靈公卻非常高興對大家炫耀:“你看子瑕多愛我啊,吃桃子都分給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