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求求您饒了我吧,小姐下午的時候說她想吃水果,我就端上去了,可是她不滿意就把盤子給砸碎了,我。。。。。。我只顧著忙著收拾地上的碎片,我沒有想到她會把這叉子給藏起來。〃
原來是利用了她啊。安平心中暗暗忖度。
〃是嗎?〃
〃是真的,是真的,求您饒了我吧,我不知道啊,我沒有要幫小姐的意思,真的沒有。〃
她頭如蒜搗,涕淚交加地跪在地上不停的哀求。
〃看到了沒有,她說她不知道呢。〃
他一眼都不看地上跪著的人,反而把目光轉想向面無表情地端坐在另一頭的白衣女子。
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連眼都不眨一下。
〃既然是從你這裡得到的,那麼你就要受到相應的懲罰。〃
話是對女僕說的,可他眼睛卻依然是看著那不作聲的女子。
〃晚晚,你對這女孩就沒有些什麼要說的?〃
〃或者給我一個建議,怎麼罰她呢?〃
〃我把她送到下院堂去好了,反正那裡的弟兄說女人不夠,你說怎麼樣?〃
姚晚坐在沙法上,就像顯入了沉思,對他沒有半點反應。
他牙根一緊,挑眉冷笑。
〃不對我說話,無視我。三天裡,你滿腦子想的大概就是怎麼殺我吧,刀、繩子、利器你不是都嘗試過了?今天居然幼稚想到要用叉子來刺死我?但是效果呢?你以為你可以?你不過是你父親在溫室裡澆灌出來的小花,一朵小花怎麼可能殺的了人?〃
他嘲諷的毫不客氣,無情地鞭撻著她的自尊心。
〃去把那揀回來吧,我知道這不關你的事。〃
他突然變了的天氣一樣,和顏悅色地對那由於害怕而抽泣的女僕說。
〃謝謝,謝。。。。。。謝先生。〃
那女僕立即飛快地爬到一旁把地上的叉子拾了起來遞給了安平。
銀製的餐叉在水晶燈的照耀下,亮的晃眼。
他垂下眼睛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把持著銀叉,有一種貴族的氣質。
〃晚晚,知道為什麼你每次都會失敗嗎?〃
在還不及眨眼的工夫,空中有一道銀光。
然後是記憶裡的紅色重新地浮上她的眼睛。
他帶著一抹殘忍冷酷的笑,拔出插在人體最柔嫩的心臟部位上的兇器。
〃殺人的時候不可以心軟。〃
於是,那個她今早還不認識可卻無情利用了的女僕,正瞪著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睛倒在了雪白的地毯上。鮮血濺到她蒼白的臉上。
天!她幹了什麼?她居然無恥地利用了一個善良的女人?這樣做的她和安平有什麼分別?運用手段利用別人,甚至把人的生命作為了代價。
這樣的自己不也是一個兇手嗎?!!
一個殘忍可怕的兇殺!!
他微笑盯著姚晚的臉,似乎不願漏過那上面的每一處細節。仔細地觀察她的反映。
她的臉開始有了表情,是一種深切的恐懼,她的肩膀開始抖動起來,然後愈來愈劇烈。
慢慢地把四肢一點一點地拼攏。像一個在母體裡的嬰兒,把自己捲成一團。
〃不要,不要這樣。開門。快開門。〃
〃我聽話,我不離開。我再也不逃了。哥哥在那呢。快回去!一定要回去!〃
除了呢喃這兩句話,她彷彿是失常了,無意識地拼命搖頭。
安平笑靨盈盈 ,舒展眉頭。
蹲在她的身邊,不顧她微微地抗拒,輕輕地拉開她蜷在一起的手,看她像小鳥一樣的顫抖又不敢反抗的樣子。
〃每一次只有這樣你才會乖。〃
他親了親她的臉龐,把她抱在懷裡。
〃走,我們上樓去。〃
窗外有一輪明月,她清醒的沒有一點睡意。
她睜著眼睛,聽著背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身,他睡著了。
這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
不能再錯失。
她把手探進枕下,那裡有一個銳利冰冷的東西。
它一直被她緊緊地踩在鞋底。
那個枉死的女僕根本沒有留心,她故意打碎盤子的用意。
今天並不只是偷藏了銀叉,更重要的是她用腳踩住的一塊玻璃碎片。
對於她這個小小不易察覺的動作,放在她腰間的手收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