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身的救了老胡幾次後,老胡內心中又有些動搖了,當時我們懸在一條繩子上,他當時有很多機會可以下黑手,但老胡忍住了沒動,直到我們開啟這具奪命棺,看見奪命棺下面的黑水和死魚,老胡就徹底失控了。
我忍不住又看了看託屍臺裡凹下去的地方,難道這水有什麼特別的意思?為什麼老胡一見這水就失控翻臉了?
老胡順著我的目光,看著託屍臺下的黑水,臉色沉的可怕,他道:“屍斑毒是一種很歹毒的東西,要想在古墓裡培育出這種病毒,肯定需要大量的屍體做工具。”
說著,他指了指我們周圍堆積的屍體,緊接著,又道:“這東西,沒有辦法可以解毒,七日大限一到,就會暴斃,但在古老相傳中,據說有一樣東西可以解屍斑毒,那玩意叫‘石龍’,石龍就是長在石頭裡的龍,自古龍魚不分家,換句話說,就在生在石頭裡的魚。”
他目光看了胖子一眼,意味深長道:“這在風水上有種說法,據說有些龍樓寶穴中,穴眼生機濃厚,經過千年積澱,從穴眼裡,會憑空生出一股水,水中會出現很多天地間的奇寶,比如水中開蓮,叫做紫水蓮,是中醫裡一種極其珍貴的藥物,而水中生魚就叫石龍,能解百毒,制百邪,不過這東西,比仙丹還難遇到,所以胖子當初說起你的事,我根本就沒敢往這方面想,只是退而求次的找仙丹。”
我頓時明白過來,看著託屍臺中央那一汪黑水,以及那隻已經翻了肚皮的魚,定了定心神,道:“胡哥,你的意思是說,這魚能剋制我體內的東西,也能解你們的屍斑毒?”
老胡苦笑一聲,道:“不錯,我後來想到這一層就明白了這墓主的意思,這是一種很歹毒的設計,進入這座地宮的人,都會感染上屍斑毒,而唯一能解毒的方法,只有一條石龍,只能保住一個人,所以,這其實就是墓主人一種手段,為了懲治進入地宮的盜墓賊,所以讓進來的人自相殘殺。”
老胡當時想明白這一點後,就認準這地宮裡一定會有石龍,石龍只會在穴眼裡長出來,也就是說,這條石龍,實際上應該就跟主棺在同一個地方。
那墓主,既然敢設計出這種歹毒的計謀,必然也不會讓最後一個活著的人取得石龍,肯定還有什麼別的招數。老胡當時想明白了這一點,就決定暫不對胖子和我們下手,等找到主棺,找到取出石龍的辦法,再動手不遲。
我看著那死魚,頓時明白過來,心也涼了,道:“胡哥,這死魚還有用嗎?”
老胡嘆了口氣,搖頭道:“沒用,已經死了不知多少年了。”
難怪老胡會突然變臉,如今,這奪命棺裡的屍身腐爛,根本沒用什麼仙丹,而奪命棺下的水中石龍,居然也死了不知都少年,現在,不僅是我無法剋制身體裡的千年粽子,連胖子、老胡、趙旺,都只能落個暴斃的下場。
想到這兒,我突然想到了悶油瓶,頓時後背出了一道冷汗,對胖子道:“不行……小哥肯定會下來,如果他下來……”胖子臉色一變,接著我的話道:“會不會也中屍斑毒?”說完,我們兩人對視一眼,誰都說不出第二句話。
悶油瓶體質特殊,寶血即殺粽子又驅蟲,但究竟是不是百毒不侵我卻不得而知。
他確實是一個讓人覺得是奇蹟般的存在,曾經,我也以為他是神蹟,是個永遠也不會死,不會畏懼任何毒物的神蹟,但在張家古樓那一次,我才深刻的認識到,悶油瓶不是神,他也是一個血肉鑄成的,會受傷甚至會死亡的人。
我心裡劇烈的跳動了一下,整個人幾乎要跳起來,如果悶油瓶因為救我和胖子而下這個地宮,那豈不是也會……
我有些絕望,聲音嘶啞的問道:“胡哥,除了這個辦法,難道沒有其它方法嗎?我們可以先想辦法從這裡出去,大千世界,總有一個東西可以剋制這種毒物……”
“沒用的。”老胡搖了搖頭,苦笑起來,道:“如果我知道其它辦法,還會耗在這裡嗎?”我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彷彿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
這一次,為了尋找那個所謂的仙丹,不僅老胡被牽扯進來,現在連胖子也中了屍斑毒,接下來,很可能就是悶油瓶!
他一定不會丟下我和胖子不管,肯定會想辦法下來,一旦到那時候……
我大腦轟鳴,半晌,才擠出幾個字:“是我害了你們。”
老胡沒吭聲。
胖子眼睛盯著我,突然從地上跳起來,手裡擰著的鏟子,將那奪命棺裡的白骨直接挑了出來,往地上一扔,直接踩了上去,叫道:“他孃的,是這東西害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