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之所以會出現在我腦海裡,都是因為身邊的人在一遍遍的複述。
難道……難度河水說的是真的?
我是那個成功的試驗品?
不、不可能,這太可笑了。
我明明覺得可笑,卻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
緊接著,河水又道:“看來第一個問題你已經想明白了,那麼我們來說第二個問題,關於容貌。不錯,為什麼會有人知道你二十年後的樣貌,這確實比較奇怪,但如果和頭顱復原術聯絡在一起,這就一點兒也不奇怪。透過人頭顱的構造,是完全可以推斷出成年後的頭顱結構的,當然,在你成長的過程中,營養、體質、外傷,都有可能影響模擬結果和現實結果,所以,要想達到這一點,只需要模擬出成年後的頭顱結構,並且進行精確分析,嚴格按照人類所需的正常生長進行調控,那麼成年後的實際長相,和模擬結果,並不好差太多,如果做的好,甚至會一模一樣。”
頓了頓,河水笑了笑,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小時候,吃過路邊的垃圾食品嗎?好好回憶一下。”
我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如果沸水一樣炸開了鍋,以前的記憶,非常清晰的出現在腦海裡。
我的父親是一個普通人,家境算是小康,由於二叔和三叔比較闊綽,因此我這個吳家唯一的獨苗,從小就是眾星拱月。
我們生活的那個年代,現在的小朋友應該不會想到,那時候,不管家庭條件怎麼樣,零食糖果都是小孩子的最愛,但我記得,從小到大,父母包括二叔和三叔,從來不會允許我去買零食,理由是沒營養、不衛生,其實我當時聽不理解的,比我家有錢的小孩還有很多,他們都能吃,為什麼我就不能吃?
當然,習慣了也無所謂,偶爾買一些糖果,也絕對是沒有顏色且味道單一的。
一直以來,我覺得這是因為親人對我過於關愛的結果,但現在……我怎麼覺得,這一切,都有些不對勁兒呢?
十幾歲那年,我爬上圍牆去玩,不慎掉下來,摔傷了腿,當時爺爺將二叔、三叔還有我爸爸,幾乎罵了個狗血淋頭,後來他們坐到床邊陪護,但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我摔傷的明明是腿,但二叔和三叔,卻老是捧著我的臉看,當時我問他為什麼,三叔說:“怕你把臉摔花了,以後討不到媳婦兒。”
我現在回憶起來,只覺得遍體生寒,但是……但是這怎麼可能?
我的親人,他們對我的愛護,一直以來,我都能真真切切感受到,我怎麼可能是個西貝貨?
胖子突然在我肩膀上捏了一下,聲音嘶啞道:“我說你想什麼,馬尿都要出來了。”胖子的話將我的心神拉了回來,我驚了一下,發現自己此刻,眼眶灼熱難擋,腦海裡一遍遍回想著二叔的話,他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但他不會傷害你,你可以放心。
這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猜測,但所有的線索結合在一起,二叔家裡的地下室、木匣子裡的照片、還有我被洗腦一般的記憶,這一切串成了一條線,下意識的,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這張臉皮的下面,是被手術刀改造過的嗎?
那麼,我是誰?
緊接著,河水又道:“現在你應該相信了?你今年三十歲了吧?這種被人欺騙了三十年的滋味兒怎麼樣?我相信,這很痛苦,在你十多歲的時候,有人劃開了你的頭皮,用手術刀一點點打磨你的骨頭,或者填充一些東西,然後洗滌你的記憶,難道你就甘心被利用一輩子?”他朝我招了招手,道:“我們可以合作。”
許久,我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嘶啞道:“怎麼合作?”隱約,我能想到河水的目的,但這個目的,比起現在讓我心神大亂的事實,實在微不足道。
我問出這句話後,胖子倒抽了一口涼氣,道:“我說天真無邪同志,你不會真信了他的鬼話吧?”他開始搖晃我的肩膀,隨後捏著我的臉,神情凝重,片刻後,胖子道:“經過胖爺我的鑑定,你的臉卻對如假包換,童叟無欺。”
我心裡一熱,道:“可是我覺得自己是西貝貨。”
胖子道:“是不是西貝貨我不管,反正胖爺我就認你一個兄弟,管你是吳邪還是王邪,反正你招邪的體質胖爺是認清了,就算十張一模一樣的臉擺在我面前,胖爺也能把你揪出來。”
這一刻,說不感動是騙人的,我心裡湧動著一股熱流,這陣熱流,將我心中升起的寒意慢慢壓了下去。不錯,這件事情,畢竟只是我的分析和河水的猜測,真相只有二叔他們知道,沒有二叔親口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