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學校派出來採購的，小高也在暗暗觀察著，但依舊淡定，他衝著Frau努了努嘴，說：“我都要懷疑其實那位是倒爺了。”

兩人正說著，原本一直背對著他們的顏梵和Frau突然轉過身來向他們走過來，顏梵面無表情的問顧曉穎：“你知道哪裡有雅霜賣麼？”

“雅霜？什麼東西？”

“常見於八十年代，白色罐身，綠色蓋子，護膚品。”小高在一邊充當起了講解畫外音。

顧曉穎愕然：“這種東西不是早就絕跡了麼？這、這、這……”

那邊Frau又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話，顧曉穎聽得愣頭愣腦，顏梵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翻譯：“他這次來中國他媽媽特意讓他帶回去的，據說，這種產品在國外賣的很好。”

小高默默地補充道：“嗯，好多老外都喜歡這個，欸，你知道在哪兒有賣麼？”

顧曉穎簡直是覺得莫名其妙，“要這種東西那還不得到我們家老闆那兒去找？！”

她餘光一瞥，當然注意到了當她說到“我們家老闆”時顏梵的變化。

她想了想還是先去安慰一臉鬱悶像的Frau，說：“Frau啊，沒事沒事，中國地大物博，找得到的找得到的。”

誰知她此言一出，還沒有人翻譯，Frau就從原本一臉鬱悶的表情變為一臉見鬼的表情，連今天一整天都沒有搭理自己的顏梵也瞪了自己一眼，小高搶著對Frau說了幾句話，但是被顏梵打斷，還收到了顏梵贈送的白眼一顆，小高莫名其妙又有些尷尬，摸了摸腦袋就閉上嘴巴退下來把顧曉穎拉到一邊。

“怎麼了怎麼了？”顧曉穎尚在納悶之中，自己貌似是唯一的一個不知情人啊。

“還問怎麼了！”小高把剛才從顏梵處收到的白眼轉贈給顧曉穎，“Frau什麼意思你知道麼？”

“人名啊。還有別的意思？還是我發音不準？”顧曉穎依舊納罕。

小高實在是氣得忍不住，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腦袋，“人家叫Die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