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妹妹問自己分紅能拿多少,秦羽墨便覺得這事情可能八九不離十了。 其實,秦羽夢之所以答應鐵姆魯做生意的邀請,就是為了實現自我價值。鐵姆魯作為一個從新時代穿越而來的人,自然懂得婦女解放的核心價值。即:經濟獨立,自我價值,以及思想解放。 秦羽夢雖然不懂這些,但思想啟蒙這種事情,本就是從不懂到懵懂。 鐵姆魯的提議,讓她看到了一個希望。那就是,一旦成功了,她就不再是別人說的“秦良旭的女兒”,而是秦良旭被人稱為“秦羽夢的爹”。 而如今,秦羽墨提出的條件,讓她看到了經濟上獨立的希望。正如秦羽墨說的,如果用上秦家的名號和信譽,再加上財力……或許秦羽夢能取得比現在高得多的成就。 但是,秦羽夢才不想給他爹和兄弟們打白工呢。 “這個吧……”秦羽墨的眼珠轉了轉,“咱一家人,何必計較這麼多?” “那還是算了吧!我現在雖說賺得少點,還得給三大鏢局分去不少,可我賺多少都是我自己的。”秦羽夢一聽就氣笑了,直接起身又要走。 “別走啊,妹妹。我去和爹再商量商量,每年分你一成利就是了。”秦羽墨又去攔。 “哼!那你們不如就直接把我的生意搶了去吧。我現在的純利,再除去要交給三大鏢局的保鏢錢,也和咱家現在的生意利潤差不多。你給我一成分紅?要不你趕緊算算,把商號的鋪子都盤給我算了。” 說罷秦羽夢臉一冷,甩開秦羽墨的手,推開包間的門就走了出去。 秦羽劍一看她走了,趕緊拿起立在椅子邊的寶劍,追著秦羽夢跟了上去。之前煌沙虎都能把她掠走。現如今有了李景勝派來了兩大凶惡組織——錦衣尉和內外緝事處的協助,別說掠走一個秦羽夢,就算煌沙虎要秦家一夜死光都不是問題。 秦羽墨沒有追上去,而是默默的走回酒桌邊,一口悶下一整盅酒。 “哈……” 他喝出一口酒氣,胸口不停的起伏。眼神直直地看著桌上的殘羹剩飯,心中已經在思考著如何算計自己的親妹妹了。 賈盡忠一夜滅門的訊息,秦羽墨沒有說。這是他內心深深的恐懼。在他眼中,錦衣尉的能力根本就不是凡人可以抵抗的。而現在看來,犧牲妹妹的利益,或許是儲存秦家最好的辦法了。 而對於秦良旭來說也是這樣的。女兒雖說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可相比起自己的官位、錢財,還有整個家族的存續來說,女兒不是不可以犧牲的。 更何況,秦羽夢的所謂“名節”,在她被人擄走的時候就已經算是毀了。一個被人販賣做奴隸的女人,肯定早就沒了“貞潔”。就算律族人和離、再嫁、改嫁的事情不算新鮮,也沒人忌諱。可是這種所謂“失了名節”的女子,沒有哪個家族能接受。 這種對於受害者的歧視,實在是可恨。但人性就是這樣。 秦羽夢走出酒肆後,沒上自家的馬車,而是讓春雨去僱了兩輛馬車。秦羽劍追了下來,她也不理,只是自顧自地帶著杏雲和叫秋香的丫鬟上了一輛僱來的馬車。春雨、夏至、冬雪三個丫鬟則上了另一輛馬車。兩輛馬車朝著北城門揚長而去,將秦羽劍和一干保鏢護衛全都甩在後面。 “杏雲,你說我是不是就不應該回這個家?”說著,秦羽夢流下了兩行眼淚…… …… 就在秦羽夢哀嘆自己命運的時候。稍早幾天前,一場攪動風雲的大戰在草原上拉開了帷幕。 尼倫部在黑水河畔的老營遭到了一支騎兵的奇襲。這支騎兵是來自赤納斯部的五百勇士。 雖說人少,但是這五百赤納斯騎兵一路將所有遇到的尼倫哨騎和部民全都殺死,補給全靠劫掠,兩天之內疾馳了千里。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五百騎兵出現在了尼倫部的老營之外。 深夜,一個圓盤大臉,身材高壯的牧民推開了氈帳的門,一股熱騰騰的白汽從房門冒了出來。 圓臉漢子走到一處揹人的地方,撩起長袍的下襬,然後方便了起來。 正在最爽的時候,忽然他聽到了馬蹄踏地發出的隆隆聲。等到他抖落乾淨跑出來檢視的時候,已經看到一片火把朝著自己家的帳篷衝了過來。 那漢子趕緊鑽回自己的氈帳,取出自己的弓箭、馬刀來準備出去還擊。可是還沒等他從氈帳裡鑽出來,自己的氈帳便被掀翻了。 兩個騎兵用拴著鐵鉤的套馬索勾住氈帳,催動著馬匹一拉,整個氈帳便徹底翻覆,只剩下了一個木片骨架了。 圓臉漢子,驚駭未定,兩騎剽悍的騎兵便手拿著火把、馬刀衝進了他只剩下一個架子的“家”。 那漢子來不及拉弓射箭,一個火把便已經朝著他的臉懟了上去。“duang”的一下,就把他砸暈了。 而他的妻兒們,在下一刻便死於了馬踏和刀砍。就連他自己也在接下來燃起的火焰之中被燒成了焦屍。 這樣的情景在整個老營外不斷地上演,終於在五百騎兵衝到老營外的高大木頭城牆的時候,攻擊的勢頭被攔了下來。 就在五百騎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