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走助養中心所有流浪狗的胖子。
因為池加優的舉報,他名下幾輛私自改造的貨車全部被查獲,於是懷恨在心。偶然間看到池加優在電視臺拍的宣傳影片,輾轉找到她現在供職的雜誌社,找人一起埋伏在停車場等她,打算給她一點教訓,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談粵生猛得很,他們一時情急就下了重手。
餘下的事就與她無關了。走出派出所,她心情無比沉重,這個禍因到底是她闖下的,雖然她沒錯,可是殃及了談粵,她無法釋然。
週日,池加優約關少航去爬山。
這座山她常常帶牛奶來,關少航因為工作忙,來的次數屬指可數。
把車停在山腳下,兩人徒步走上去。
十一月初的天氣,早晚微涼,白天出太陽的時候氣溫還是偏高的。好不容易攀到山頂,兩人都是氣喘吁吁,坐在石欄上休息。
池加優指著一條雜草叢生的小徑,問關少航,“知道這裡通向哪兒嗎?”
關少航辨了下方向,猜著說:“巫溪巖?”
巫溪巖是這裡的另一片山頭,兩座山連綿起伏。
“嗯哼。”池加優拉他的手,“我們翻過去吧,我想去那邊的廟裡拜拜。”
“你不是無神論嗎?”
池加優坦言,“本來是,現在不是了。”
關少航深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翻山越嶺比想象的要難,池加優高估了自己的腳力,兩人走了約莫兩個多小時,巫溪巖的寺廟還望不到頭,附近沒有歇腳的地方,地上蟲蟻很多,她咬牙強忍又走了一段,臉上不由露出難耐的神色。
關少航看在眼裡,停下腳步,將手裡的礦泉水瓶遞給她。
“嗯?”池加優不明所以地接過來。
關少航微微弓下腰,回頭看著她,“上來。”
池加優反應過來,連連擺手,“我自己走就行了,這山路還挺陡的,別一起摔下去。”。
“小看我!”關少航不容分說拉住她的手,放到肩頭,“這是你們女人的福利,不要白不要。”
池加優笑了笑,不再推辭,乖乖趴到他的背上,環住他的脖子。
關少航的背部寬厚,步伐穩健,她低下頭,把下巴靠在他的肩頭,呼吸近在咫尺。
她迷迷糊糊地想,這條路要是能永遠走下去該多好。
巫溪巖的寺廟,長年香火興旺,城裡人經常過來朝拜。
池加優添了點香油錢,跟廟祝要來幾支香,點燃,分給關少航一半。
跪在佛像面前,兩人的表情有一種相似的困惑。
關少航扭頭看她,“好像要念點什麼吧?”
池加優想了想,振振有詞地默唸了一番,然後說:“好了,我替你說了,你把香插在香爐裡就好了。”
關少航挑眉,出來不住追問她。
池加優起初不肯說,被問煩了跑到小石桌邊坐下,關少航笑著跟過去。
旁邊的樹樁粗大,她抬頭向上看,驚喜地說:“咦,是玉蘭樹哎。”
“嗯,是玉蘭樹。”關少航附和她。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學校以前也有一棵,就在升旗臺的旁邊,放學等爸媽來接前常在那底下做作業。”
“記得……”關少航低著頭不知道在幹什麼,突然叫了她一聲,“池加優!”
“啊?”池加優張開嘴。
關少航把一個東西塞進她的嘴裡。
池加優反應過來,是一支黑糖棒棒糖,還是她以前最喜歡吃的一個臺灣牌子,糖中間嵌著一顆話梅,甜而不膩。
“你怎麼會有這個?”她感到驚奇。
“剛才出門碰見王姐家的棉花糖,跟她討的。”
棉花糖是小區鄰里王姐的女兒,今年四歲,長得冰雪可愛,關少航每次碰見都忍不住逗她。
池加優笑罵道:“真是為老不尊,哪有一個大人去跟小孩子要糖的?”
“無所謂,反正王姐總說我是怪蜀黍。”
寺廟放著佛樂,關少航走到石欄邊遠眺,池加優很認真地把糖一口一口吃掉,其實她有點不捨。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時光靜謐得讓人感傷。
“我們把婚離了吧。”
這句話一出口,兩人都沉默下來,周圍彷彿也在同一時間萬籟寂靜。
夕陽斜下,餘暉漸漸漫過來,籠罩在兩人身上。
良久,關少航轉過身,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