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繼續睡,如不想睡就與他一起去吃飯。我想,好心不會總沒有好報吧。儘管通常好心沒有好報。
吃著吃著,路會川突然將吃進嘴裡的飯給吐了出來,我大驚以為他是食物中毒,及時發現。於是我更驚,趕緊感覺感覺自己是否有什麼不適,千萬別因為感覺遲鈍而丟失性命。正感覺時,聽見路會川邊吐邊叫:“菜裡有蒼蠅。”我沒有表示關心就往自己菜盆裡看,這顯然是重己的表現。沒辦法,在特定的時候重己是最適的選擇。在保證自己安全之後對會川說:“別那麼緊張,這很正常,芹菜炒肉裡沒肉不太單一了嗎?”我這麼說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記得在剛上初二那會兒,也是吃住在學校,不免會覺得苦,為避免單調,聊天自然是最佳選擇。聊嘛,自然要聽許多相對自己而言的新鮮事,那件事就來自那裡。
“我怎麼感覺這飯越來越稀。”向來觀察入微計程車凱說。士凱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夥伴,用老話說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他也是上初二。士凱再低一點就達到了“三級殘廢”的地步。我不知道三級殘廢有多高,在這裡只是一個象徵性得比喻。他頭髮比較長,但顯然沒有頭髮長久見識短這一說。我相信,他所知道的東西,絕對比上到高二的在校學生不少。當然不包括課本上的。
“那你有沒有感覺到這飯越來越磣牙?”我說。
“感覺到又怎樣?又不能改變。”士凱說。
“最起碼我們是正常的,不像有些人,明知道如此,就是不敢說什麼、更別說做什麼了。”我說,現實就是如此,容不得普通人多說些什麼。說什麼言論自由有什麼用?還不外乎就是為一部分能說一部分不能說遮掩一下。
“你聽說沒有?前幾天有人向校長投訴了這事,卻不知結果如何。”士凱說。
“沒有用的,說不說還不一樣?這年頭,還有誰管這?”一直未開口的衛權說,這傢伙身高一米七,體重將近一百七。很平均,一厘米佔一斤。不過相對於“記得在前年的時候,我還上初一。那天吃中飯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令我半輩子難忘的事。”衛權又說,在我們還未來得及附和之前。
“有什麼話快說,別吊人胃口。”嘉威說,嘉威是我堂兄,比我大不了幾天,但歲數這東西一天也少不得,就算是雙胞胎還分先後的。他是我們當中最倒黴的一個,考初中那年不幸將准考證遺失。在因補證不及時又沒有老師證明他是考生而不是流氓的情況下,最終不幸留級。在我們為其遺憾的同時也有一部分人認為老天長眼,原因是這些人在嫉妒嘉威的相貌,這其中不免會有些在今天被稱之為天之驕子明天為社會棟樑的學生。
我猜想嘉威之所以這麼急是因為他現在也在讀初一,多瞭解一些發生在同一年級而不在同一年代的事是他所喜好的。當然,那也是我們所關注的。
“那年我剛上初一,對周圍的環境還不是很熟悉。只知道教師寢室與食堂”衛權剛說到此就被多嘴的的亞飛給堵了,與之前那次截然相反。
“大家想知道的是事實到底是怎麼回事!”亞飛說,亞飛不只剛才口才與衛權截然相反身材上也是如此。此人纖瘦無比,屬於竹竿型的那種。他說起話來一副娘娘腔,如太監的嗓音,衛權則相反,可謂粗狂無比。令人迷惑不解。
剛才衛權說到教師寢室與廁所的時候讓我想到了流傳許久的錯話。當有人問到學生過著什麼樣的生活的時候,學生總是回答:教室—食堂—寢室這樣的三點一線生活。而事實是學生過著:教室—廁所—食堂—寢室不規則的四邊形生活。將食堂與廁所並在一起未免不雅,但事實如此,無法更改。
“大致上是一天吃早飯的時候,一女生買稀飯喝,結果食堂‘大廚’竟從稀飯裡舀出一隻老鼠,結果那女生嚇得連自己的飯缸都沒敢接就被嚇跑了。”衛權說完後,看著正欲嘔吐或者說正在乾嘔的我們又說。“我本想給你們留點懸念,等到吃玩飯再說。還聽嗎?”衛權說完我們又是一陣嘔吐,當時的氣氛連旁邊的人都被帶動了也跟著湊亂活,讓人誤以為我們是食物中毒,險些把我們送進醫院。
粥”
“還有?”我很疑惑,按一般故事情節的發展這事應該應該完了。
“後來廚子竟堂而皇之說自己在改善伙食,他以為自己是新開創了個流派啊?更為可恨的是,他們居然將稀飯取名為‘肉粥’。”衛權的話讓我們在大為震驚的同時感到激憤與失落。在若干年之後,我才知道所謂“肉粥”是蒙古勤勞女人餵給健犬吃的狗糧。而且人家用的是正經的肉,而非老鼠。
後來這事自然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