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朝月光寒望去。
月光寒冷聲道:“我說過,會讓你嘗試一番,被刺喉的生死恐懼之劍。並沒有說,讓你嘗試我黑傘之威力。”說話間,月光寒將黑傘身朝李雄魂一指,又道:“好了,現在就讓你嚐嚐‘刺喉劍’加‘追魂傘’的威力。”
“砰!”黑傘傘身張開,當空祭起。無限恐怖的氣息由黑傘之內灑下。
李雄魂感覺這個黑傘灑下的氣息,竟然比月光寒佈下的無形殺氣還要凜冽,強大。
無形的殺氣,皆是來自殺手殺人後,常年累月磊積而成的一種習氣。所以說殺氣之中皆是無形的殺意,殺意憾人,殺心凌厲。
而黑傘灑下的那恐怖氣息,彷彿來自於被月光寒殺人時,被殺之人面臨死亡降臨的那一剎那間的不甘與無奈,怨毒與恐慌,等種種負面情緒。經年積累下,突然又會部釋放出來。這種感覺,也只有身觸在黑傘之下的李雄魂知道。
他想逃離這個黑傘遠去,黑傘中源自於被殺臨死前,死後,靈魂詛咒……猶似萬般惡魔幽靈之幻軀,對著他身外空氣中撕咬而下。
他似乎已經被包圍住了,逃無處逃。他似乎已經忘記了那個離己之意,只是認為自己根本無法離開這裡。
月光寒右手持著傘中劍,全無表情,目注在黑傘追魂下,李雄魂的痛苦掙扎。他將手中的刺喉劍刺了出去。
“刺喉!”
這一劍毫無任何花梢,毫無任何變化,說刺喉,也只是刺喉。
刺喉劍穿入黑傘下的追魂氣流中,追魂傘加刺喉劍,使李雄魂剎那間想到的:不是想要自己離開,而是堅決想要追魂傘跟刺喉劍離自己遠去。也只有追魂傘與刺喉劍離自己遠去之後,自己才能有安全感。
也是他這一突起的思想,不小心暗含上了垂紗女子傳給他的那“離”字決的一個核心點上:心有多大,離有多大,離人離意……”
李雄魂心中這個離意一出,身體之外陡起一股肉眼能見的金光金網。金光金網是由無數個金光閃閃的蠅頭小字組成,將追魂傘跟刺喉劍攔住。金光金網如同被木棒擊打下的靈蛇,在一觸間,纏繞黑傘與傘中劍而上。
“嗡嗡嗡”與黑傘與傘中劍顫動中,劃過李雄魂肌膚而過。又是一滴血絲伴隨著刺喉劍,滑離身體而去。
他這次離的不是自己,是離的對手手中的劍與黑傘。所以李雄魂並沒有自動飛起,而是月光寒見黑傘與傘中劍在金光金網纏繞之後,竟然不在受自己意念的支配,彷彿有了自己的思想一般,刺到了虛空之際。
他感覺到了從沒有過的驚詫,他身形急退,審視著纏繞住劍身與傘身的金光金網。金光金網在他飛離開李雄魂的身體之時,鬆脫了他的黑傘與傘中劍,遁入李雄魂的身體內不見。
李雄魂驚出一身冷汗,只見一道細細的血線在他的咽喉間劃過。他當真是再次死裡逃生。
“我要再試。傘追魂,劍刺喉!”
黑傘化成一道黑氣,傘中劍刺出一道厲閃,再次突臨李雄魂的身上。當真快得連念頭都不急轉換。
也正是因為月光寒的“傘追魂,劍刺喉”速度來的太快。快的讓李雄魂連那個不小心喚出來的“離”字決,離劍離傘的念頭未落。傘追魂,劍刺喉而下。
所以,那未落的離字念頭下,金光金網中的離字再出,纏繞傘中劍與黑傘而下。如附骨之蛆,不離不休。
追魂傘與刺喉劍分離在李雄魂的身外,離去方休。
月光寒心有不甘,劍光再抖,用李雄魂意想不到的方法,連刺一十八劍,擊下一十八追魂之傘。
劍光點點,箏鳴如雷。傘氣紛飛,咆哮若獅吼虎嘯。
是劍光與傘氣激起了李雄魂離意不斷。只要離意不斷,金光金網下的離字也不斷。如蛆附骨,離去方息。
月光寒終於知道,李雄魂身體內突發的這金光金網,厲害之處。他若不能破了這金光金網,哪怕他有萬般神通,也無法再傷害到李雄魂一絲一毫。
“好厲害的金光金網。”月光寒嘆息,他感覺到自己黔驢技窮,蒙生了退意。
也是他的身形劍法太快,李雄魂念頭沒有轉動幾下,他一十八劍與一十八傘已經落空,然報,他身退。
退到大廳門口,很是沒落的一聲輕嘆,道:“我輸了。我是殺手,殺手竟然殺不了人。看來,我真的不配當殺手。”他將傘中劍插入黑傘之中。一聲慘笑。
“人生皆沒落,殺手不殺人。手中遮雨傘,行入天地間。天地我無心,海角飄零絮。月光寒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