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心面色一紅有些羞澀,但也是頗為爽利的道“嬸子就會打趣兒我,家裡的刺繡都是現成的,其他東西我娘早在幾年前就準備了,現如今也不忙什麼。”
越嬈就是喜歡衛銘心這股子的爽朗勁頭,不像其他閨秀說起話來羞羞答答,半天說不清楚,衛銘心已經和正德定了親,說起來中間也有些小波折,正德年紀小有些不懂事兒,雖說對衛銘心有些好感,但也不清楚這是什麼感覺,只覺得時不時的大家一起出去郊遊,踏春,騎馬卻是歡快的很,慢慢的兩人倒是有些好感,都是十來歲的年紀,也分不清什麼是愛。
衛銘心乾著急也沒有法子,慢慢也有些洩氣,便不常見正德,正德著急的抓耳撓腮,經常跑到府裡找越越和欣然出去玩耍,因銀兒的事兒越嬈把欣然禁足,不可出府也不能時常和越越見面,就算正德找衛銘心出去玩耍,但她見欣然不出門,自己也圈在家裡做針線,等閒不出大門半步,正德急的沒有法子,又不敢真的學那些話本里翻人家的牆頭,整日的呆在自家二叔的府裡,指望衛銘心能找欣然,自己見她一見問清楚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她,讓她這麼冷待自己,等了七八天卻得來衛銘心家裡正準備給她找婆家,這正德跟失了魂魄一般,回去大哭起來,吳娘見小兒子整日裡茶不思飯不想的,心裡著急,便問了身邊的管事兒媽媽,這管事兒媽媽便把自家小主子大哭的事兒說了出來,吳娘唬了一跳,找了大兒子回來問話,正品嘿嘿笑了笑道“娘保不齊這小子是心裡存了心事兒,說不定看上了誰家的娘子,人家不待見他。”
吳娘覺得自家兒子一等一的品貌,便不信這個邪乎,到處打聽,正德見母親為自己操心,也覺得不孝順,哭喪著臉把衛銘心找婆家的事兒說了出來,這吳娘見過衛銘心,覺得此女子甚好,又是大家族出身,卻沒有想到兒子跟她對上了眼,心裡也鬆了一口氣,生怕兒子看上那些下賤的人,到時候自己難做,忙擺出笑臉道“我的傻兒子,人家說找婆家,可沒有說定婆家,娘去給你提親可好?”
正德一聽這才明白過來,當下有歡喜有苦澀,歡喜是因為娘要去提親了,苦澀是因為怕衛銘心不願意,患得患失的不敢說話,吳娘見兒子這沒出息的樣子,不由得拿著手指頭點著他的頭怒道“你這沒有綱腸兒的傻孩子,你要是去晚了人家可是被別人訂走了,要是她不歡喜你,如何透漏了這個事兒?你好好想想?”
正德一聽歡喜道“可不就是這個道理,娘,趕緊的定親去,快去。”
吳娘恨恨的掐了這死孩子一把,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孃的主兒,當天晚上便和童宜商量,童宜人脈廣闊,便著手打聽衛銘心家裡人的人品和操守,許多人都說這衛銘心的爹爹是個正直的人,人實誠,衛銘心的母親卻沒有什麼評價,覺得是一門好親事兒,隔了兩三天便正經的使了官媒去衛府提親,兩家人一拍即合,兩下里換了八字定了親,正德歡喜的跟個什麼似地,自打訂了親便日日跑到衛家報到,為此吳娘吃醋的跟越嬈埋怨道“這二郎真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孃的主兒,看來以後二兒子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的這閨女跟大兒了。”
越嬈無奈的笑了笑,這爹孃的心思真是奇特,一邊生怕孩子和媳婦兩人關係不好,日子過得不舒心,一邊是怕這孩子和媳婦的關係好了,孩子忘了自己,所以說為什麼婆婆的心理奇怪。
越嬈想起一個笑話,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吳娘嗔怪的看著弟媳婦詫異道“你這是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等你有了厲害的媳婦看你怎麼辦。”
越嬈拍了拍胸口,笑著道“我怕什麼,媳婦兒子不好,遠遠的打發出去,不和我住在一起,我眼不見心不煩。”
吳娘瞥了他一眼道“說的輕巧,到時候不知道氣成什麼樣子。”
越嬈笑道“也是,做婆婆的心裡如何平衡?你用五年教會兒子穿衣服,但你媳婦用不到半刻鐘便讓你兒子把衣服脫得精光,這便是落差。”
吳娘見越嬈說的露骨,紅著臉笑著打她了一下,捂著嘴笑道“你真真是個不正經,這話也說的出來,到時候說你為老不尊。”
如今越嬈看衛銘心是越看越喜歡,拉著她的手道“我真想讓你早早的嫁過來,但如今他大哥還沒有成親,倒是你們的事兒也要耽誤一兩日了。”
衛銘心低頭笑了兩聲道“嬸子就會打趣兒我,我還指望在家多陪陪爹孃呢。”越嬈也知道女兒的心事兒,便也不再打趣兒,便使了人叫欣然來玩耍,半個時辰欣然這才帶了七八個人過來,只見她穿著鵝黃色塑腰錦袍進來,頭戴一朵淡淡透著珠光的珍珠髮簪進來,面色紅潤,帶著一股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