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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花聞言朝嶽沉檀看去:“這黑白無常,賈兄願意當,嶽兄恐怕不答應吧。”

“隨緣。”嶽沉檀淡淡道,隨即話鋒一轉,“葉掌門既已確認祝莊主的傷口乃拂葉攀花劍所致,對此案可有何頭緒?”

葉藏花嘆了口氣:“旁的我倒沒什麼頭緒,只一點,這兇手定是與我太沖劍派過不去。”

拂葉攀花劍雖是葉藏花所創,但自葉藏花繼任掌門以來,門下弟子,皆可習得。江湖之中,不乏偷師學藝者,葉藏花盛名在外,這拂葉攀花劍又有多少外門弟子學去,不得而知。想從這一線索尋得兇手,無異於海底撈針。

“依我看,殺害祝莊主的兇手與殺害四大劍派掌門的,恐怕是同一夥人。”賈無欺湊到祝劫灰的屍身前,目光上下逡巡著,“先是把殺人嫌疑引到梅獨凜身上,一計不成再施一計,如今又把殺人嫌疑引至整個太沖劍宗。”他看向葉藏花,飽含同情道,“你這個掌門,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葉藏花看著祝劫灰的屍體,笑容微斂,“祝莊主之死,我難辭其咎。”

“葉掌門高風亮節,俠名遠播,與莊主乃是知交莫逆,又怎會是兇手。”蘇折劍聞言立刻道,“我等雖想盡快為莊主報仇,但汙人清白毀人信譽之事,我礪峰山莊是萬萬做不來的。”

“蘇兄好氣度。”賈無欺頗有些欣賞道,“我二人初來乍到,便得莊主熱情相待,願助蘇兄一臂之力,儘快找出兇手。”

“多謝。”蘇折劍誠懇地道了聲謝。

賈無欺遂繼續道:“別的不敢說,鑑別痕跡這方面我倒是能幫上忙。若是蘇兄信得過,可否留我與莊主獨處一陣,我想……”

他話未說完,蘇折劍聞絃歌而知雅意:“賈兄願意幫忙,那是再好不過。不知賈兄是否需要多留些人手幫忙?”

賈無欺掃了一圈大堂上的各色人等,清清嗓子:“有嶽兄留下就夠了。”

蘇折劍點點頭,也不多問,帶著一干人等離開了藏鋒堂。葉藏花施施然走在最後,末了回過身,朝賈無欺道:“靜候佳音。”

賈無欺朝他咧嘴一笑,豎了豎大拇指。

等藏鋒堂的門再次合上,賈無欺立刻躥到嶽沉檀身邊低聲道:“好了,人都走了。現在該怎麼辦?”

二人在來此之前,嶽沉檀曾向賈無欺提過,讓他不妨爭取一下獨自驗屍的機會。賈無欺爭取了,不過不是獨自,是獨二。

嶽沉檀輕嘆一聲:“讓你一人留下,你為何……”

賈無欺語氣有些委屈:“我年方二八。”

第二十一回

嶽沉檀眉頭一剔:“所以?”

“所以膽子還不夠大。”賈無欺理所當然道。

“那想必夜探震遠鏢局時,賈兄已入渾然忘我之境。”嶽沉檀悠悠道。

賈無欺喉頭一動,最終還是把要說的話嚥了進去。他老老實實走到祝劫灰的屍體前,伸手扇了扇,眉頭一皺:“好難聞的味道。”

“若是賈兄躺在那裡,想必味道也不會好聞。”嶽沉檀緩緩走到屍體另一邊,伸出一根手指,在祝劫灰的傷口邊緣摩挲片刻。

“我的味道必然比他好聞。”賈無欺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十分嫌棄道,“除了屍臭的味道,還有另外一個味道。雖然與屍臭類似,但卻逃不過我的鼻子。”說著,他得意地瞧了嶽沉檀一眼,“你可知有一種名為屍花的奇花?”

“何奇之有?”嶽沉檀問。

“此花碩大無比,開花之時會散發一種類似屍臭的味道,因此被稱為屍花。這花常見於勐泐,在中原並不多見。”賈無欺思索片刻,“兇手難道與勐泐國的人有關?”

“這倒是其次。”嶽沉檀道,“關鍵是,兇手用這種花香混淆視聽,意欲何為。”

“混淆視聽……”賈無欺恍然大悟道,“自然是為了掩蓋自己身上的味道。”

嶽沉檀頷首道:“不錯。只是你可曾想過,兇手為何要如此大張旗鼓的遮掩味道?”

賈無欺作一本正經狀,拱手道:“請嶽兄賜教。”

嶽沉檀掃了他一眼,繼續道:“豈非是兇手知道,如若不加遮掩,必定會被人聞出來?”

“你的意思是……”

“一般人大都會認為,只要不使用常用的香味就不會被人聞出來。”說到這裡,嶽沉檀聲音陡然一沉,“這個人卻知道,只是換種香味還是會被人識破。因為人的體味,不是那麼容易更改的。”

“所以屍花的味道,想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