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守本份,老爺就讓她當了家。”
畢竟是自己家的事,有些話能不說就不說了!
大太太點了點頭:“那你在家裡往的習慣不習慣?”
是想問姨娘管家有沒有剋扣自己吧?
沈穆清笑道:“我在白紙坊也有自己的宅子,因為姨娘待我不錯,所以我就一直住在松樹衚衕。”
大太太就嘆了一口氣,道:“要是颯兒不把柏樹衚衕的院子賣了,我們如今也離得近一些。”
松樹衚衕和柏樹衚衕只隔著兩個衚衕,都屬於集善坊。
沈穆清但笑不語。
這是蕭家的家務事,她不便插言。
“說起來,那院子賣了真實可惜。”大太太很是不捨的樣子,“我生意在南邊,很少來京都,最後一次來京都,還是在五年前。知颯兒在京中置了宅子,我特意到他處落腳。當時我就喜歡上了那院子——後罩房的臺磯旁種了屋簷高的桂花樹。”
“您很喜歡桂花樹嗎?”沈穆清笑道。
“嗯!”大太太點頭,“蕭家西南角種了半坡的桂花樹,一到八月,桂花飄香,整個臨城都聞得到。”
沈穆清目光流轉:“全種的是規劃嗎?到其他季節豈不是顯得很單調?”
“誰說不是!”大太太笑道“所以我就想住到後罩房去——誰知道,二姐住在那裡。我也不想麻煩她挪地方,就住進了正房的南間。”
沈穆清原是想問臨城蕭家那半坡的桂花樹是什麼時候種的?誰知道卻被大太太把話繞道了二姐身上——她不由苦笑。
“我當時看著她樣子有些輕浮,又在我面前刻意奉承,我很不喜歡。怕她把屋裡的丫鬟帶壞了。”大太太暗中打量著沈穆清的神色,“就向颯兒要她,你猜猜,颯兒怎麼說?”
沈穆清已瞧出大太太的用意——想向她解釋蕭颯和二姐的關係。
自己要是開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預設了這件事?
她低下頭去喝了一口茶。
“颯兒皺著眉頭朝我揮了揮手。”大太太也喝了一口茶,緩緩地道,“我開始還以為他是不願意,誰知道,第二天龐德寶就讓丫鬟們給二姐收拾好了東西,讓她跟我走。我當時把她留在身邊,細細地問她一些事。有一些,她說的有道理,有一些,說的有些不合常理。我知道她性子有些浮,這幾年一直細細地觀察她。原來準備把她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