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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給您。”說著輕拍一下自己的肩膀,把肩膀墊了過去。

許寒芳再次伏在這個溫暖有力的肩膀上放聲大哭。這個肩膀就像一個避風的港灣,一個可以遮擋風雨的港灣。

秦煜緊緊摟著她,眉頭皺的緊緊的。

等著她再次哭泣完畢,發洩完畢。秦煜用手巾擦拭著許寒芳的眼淚,心疼地說:“飯涼了,我再去熱熱。”

許寒芳痴呆呆地盯著地面,用力發出微弱的聲音:“我想去看看浩然……”

“您的傷……”秦煜想說您的傷太重,傷好了再去不遲,又把話嚥了回去,微笑著點頭說:“好!”

宋國的都城在彭城,離此不是很近。秦煜駕著馬車載著傷痕累累的許寒芳,在馬車上顛簸了一天一夜到了彭城,經過打聽終於找到了浩然的墓地。

天空中飄起了散雪,零零星星地灑落。

秦煜把許寒芳從馬車上抱下來,想扶著她走過去。

許寒芳卻執意要自己一步一步走過去。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墓碑前,直愣愣盯著墓碑痴痴看著。

秦煜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眼睛裡全是悲哀。

寒風瀟瀟,飛雪飄零。墓地的枯草在寒風中抖瑟。冰冷的墓碑在寒風中矗立,說不出的淒涼與落寞。

許久,許寒芳眼睛眨了一下,淚水已經掛在腮邊。她顫抖著,僵直地走到墓碑邊,緩緩蹲下,用手撫摸著冰冷的墓碑,用手指描著墓碑上朝思暮想的名字,久久看著,久久描著……

“浩然,我來了,我來找你來了。你能看到我嗎?能聽到我講話嗎?”她把臉貼近墓碑輕聲低語。

飛散的雪花打溼冰冷的墓碑。

“浩然,我知道當初你離開一定有苦衷,一定有原因。你不辭而別,我不怪你。我明白……可是浩然你記得嗎?我曾經給你說過,快樂兩個人分享就變成了兩份快樂,痛苦兩個人共同承擔就變成了半份痛苦。你為何把快樂都給了我,痛苦都留給了你自己……浩然,當初你為我放棄了一切,付出了全部,如今你卻不在了,你殘忍摘走了我的心,卻連個回報的機會也不給我……”

墓碑上點點的雪花像是浩然的眼淚。

“浩然,你知道嗎?我的生命中因為有了你變得多姿多彩,因為你的存在使我變得堅強,你曾是我生命中的寄託……如今你走了,今後的日子只剩下我一個人如何過?……”

墓碑上殷紅的碑文像是浩然的心在泣血。

她輕輕把頭髮挽起來,用玉簪別好,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浩然,你知道嗎?你走了,帶走了我的快樂,只給我留下了美好的回憶。有一句話我一直沒來得及對你講,今天我要告訴你……”

她閉上眼睛深情地吻了吻墓碑上浩然的名字,就像在情人耳邊柔情蜜意地說:“浩然,我愛你……”

她把臉貼在冰冷的墓碑上,貼著浩然的名字,手臂緊緊抱著墓碑。她覺得這樣離浩然好近,好近,近得可以嗅到他的呼吸,近得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近得可以觸控到他的溫暖,感受到他的溫柔。

浩然,你可曾觸到我的呼吸?聽到我的心跳?感受到我的溫暖?淚水打溼了墓碑。

耳邊,呼嘯的北風吹過,像是浩然在給她泣嚥著訴說相思的愁腸……

回到荒宅,秦煜在荒宅裡又收拾出了一間屋子,安頓下來。

許寒芳每天仍舊不言不語,只是看著柱子上的名字發呆、垂淚,仍舊沉浸在悲痛中。

秦煜端著食盒走過來,看著她的模樣輕搖了一下頭。浩然曾經是她全部的精神寄託,如今這寄託突然沒了,她是怎樣的痛?放下食盒柔聲說:“您該用餐了。”

許寒芳默然搖搖頭,目光空洞。

秦煜蹲在她面前鼓勵說:“您應該堅強起來。”

許寒芳依舊搖搖頭,看著柱子上的名字:“浩然是因為我而死,是我連累了他,是我讓她帶我去咸陽,是我……”她哽咽著:“我寧願死的是我……”

秦煜嘆了口氣,低下頭略一沉思,突然說道:“他可能沒有死!”

許寒芳茫然轉頭望著他。

“我這幾天已經打聽過了,那個墓地只是一個衣冠冢。”秦煜把許寒芳扶起來,替她擦洗著臉上、手上的汙垢,笑著安慰道:“或許他還在您不知道的一個地方活著。”

“真的?”許寒芳目光一閃,眼底深處有了一星點火花。

秦煜暖暖地一笑,又露出了他迷人的酒窩:“真的,末將從不說謊話。”眼神卻不由自主地躲閃著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