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相貌堂堂。”花弄晚笑嘻嘻地說。
“談何容易。”霍嬉遊洩氣的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雖然夜夜恩愛,可是她一直都沒有懷孕的跡象。
不只她,連那個誇口將為王爺生子嗣的湄姬也是毫無動靜,所以氣焰收斂許多,只不過她仍喜歡大肆渲染她和王爺的夜夜春宵,叫她實在不解。
龍天曳明明每夜都在她房中,湄姬卻偏偏說他夜夜都與她共度,當真令人匪夷所思。
花弄晚奇怪地揚起眉梢。“王爺不是早和你做了有名有實的夫妻了嗎?為何講這種喪氣話?”她幽幽的嘆了口氣,“算了,王爺在皇上心目中還是待罪之身,我與他沒有孩子也好,省得日後麻煩。”
“都已經過了這麼久,還是查不到王爺的罪證,會不會是皇上誤會他了?”花弄晚推敲著。
“事情沒這麼樂觀。”霍嬉遊的眼眸裡有著隱憂。“他還是和紹王、懷王來往很密切,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在皇上心中始終是個結。”
她挑挑眉,“我老是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奇怪。”
“怎麼說?”她也覺得事情有古怪,但又想不出來哪裡不對。
“皇上不是沒有魄力的人,卻老在查罪證這件事上打轉,若他疑心王爺和朝臣勾結,只要將他召來審問一番即可,或派他的密探從中調查也行,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的把你嫁給王爺,要你替他監視王爺呢?”
“可是當初你不也贊成我替皇上效勞,幫朝廷出力嗎?”她多希望當初自己只是單純的嫁給他,而沒有任何目的啊!
如果他知道她是皇上派來的間諜,他還會愛她嗎?
花弄晚微微一笑,“我怎麼知道你會愛上龍天曳?如此一來,要你揭發他的罪證豈不是太殘忍了?”
其實她很高興嬉遊心有所屬,若她一直沉迷在當初救她的那個不存在的“楚踏鴻”裡,那才糟哩。
“我也沒想到自己會愛上他。”提到夫君,她的聲音變得十分柔軟。“他一點也不像外傳的那麼邪惡和恐怖,我怕大哥,可是我一點兒也不怕他。”
花弄晚取笑地道:“你愛他,當然不怕他,就算他真變成亂黨,你也只好陪他一起亂下去了。”
“大嫂,亂黨可是要殺頭的!”她眉梢沉重,徐緩地道:“每當我勸他懸崖勒馬、效忠皇上時,他總是四兩撥千斤的淡淡帶過,既不多加評論,也不為自己解釋,我真怕他一時糊塗,真和西陵王犯下滔天大罪,到時恐怕連太后也保不住他。”
花弄晚同情地看著她。“你真是愛慘了他,對吧?!”
霍嬉遊只是執著地道:“他是我的夫君。”
既然有幸修得共枕眠,又怎能不珍惜呢?更何況她已經把身心都給了他,又怎能置他的生死於度外?
“如果他真是反賊,你要如何?”她好奇的問。
“我?”她淡淡一笑,清澄的眸光從容而堅定。“我只能陪他一齊死。”
她知道自己必定會這麼做,為他而殉情。
“嬉遊……”花弄晚心上受到很大的震盪。
她這位高傲冷漠的小姑好像在這半年之中長大了,變得有點憂鬱,有點哀愁,可是那韻味卻更加迷人,神采也益發清雅。
“娘娘……咕……咕……”牙牙學語的霍立宇搖頭晃腦地走過來,榴紅緊張地跟在小主人後頭,亦步亦趨。
“乖,姑姑香一個。”
看到小傢伙,霍嬉遊立即一掃陰霾地笑逐顏開,抱起他猛香個不停。
“爹爹……”霍立宇短胖的指頭指向從迴廊匆匆經過的霍東潛,他一身將服,十分威武。
“奇怪了,他去哪裡,走得這麼急?還穿得這麼正式……”花弄晚從涼亭石凳起身,朝丈夫大喊,“將軍,留步!”
霍東潛望了妻子一眼,原想不理就走,可眼角瞥到小妹也在,他立即掉頭,大步朝涼亭走來。
“大哥。”
“你在這裡正好!”霍東潛盯著妹妹,“你進王府這麼久了,查出什麼線索沒有?”
“大哥怎麼突然問這個?”她心頭一緊,有不好的預感。
“皇上召我入宮。”他蹙著濃眉,“他探得二王爺與西陵王府正密議一件陰謀,要我立即兵,鞏固京師重地。
“大哥,他雖與西陵王府交往甚密,可從未有……”
“你不必再替那個逆賊講話了,他勾結西陵王謀反,罪證若定,皇上不會輕饒他。至於你——”他想了想。“反正你與龍天曳只是假夫妻,我會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