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居無言和談西施離開居家,趕往糕餅鋪。
“無豔姐姐,你昨晚說今兒個要同我解釋什麼?”談西施低聲的問。
居無言望向她,這件事必須坐下來好好的解釋清楚,而且要讓她能接受、釋懷並原諒他的欺騙,現在時間不夠。
“要解釋清楚必須花點時間,還是……糕餅鋪今兒個別去了,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談?”他徵求她的意見。
談西施搖頭,“不行耶,今兒個洪大姐要我教她怎麼裝飾蓮花烙,不能不去,中午吧,咱們一邊用午膳一邊說,好嗎?”
這下換居無言搖頭。公開場合不適合說明那件事,而且他也有事要忙。
“今天中午要和各家鋪子的管事開會,恐怕得忙到晚上。”他眉頭微蹙,想來想去,還是在得真園裡才能避免隔牆有耳。“看來還是得等晚上回去之後再說了。”
“無豔姐姐,你要說的事兒……到底是什麼事,真的不能現在說嗎?”
“時間不夠,等我晚上回去之後再說。”雖然真相只有一句“我是男人”,丟出一句話輕而易舉,也不需要多少時間,困難且費時的,是善後。“你大約亥時過來,會不會太晚?”
她搖頭。“我會過去。”
“好,那就……”突然,居無言抬手擋住她,將她護到身後。
談西施微愣,這才發現數名官差擋住他們的去路。
是陳知府的走狗!
“不知諸位差爺攔路,所為何事?”居無言客氣有禮的問,同時也認出了帶頭的兩人,正是陳孰和郭遙。
“居無豔,經查證,你與談家過從甚密,懷疑居姑娘與罪民談潘安共謀勾結神尾山盜匪,咱等奉命將你們帶回問案。”陳孰傲然的說。
談西施倒抽了口氣。被發現了,她連累無豔姐姐了!
“大人所言乃是無稽,居談兩家雖是比鄰而居。卻甚少往來,何來共謀之說?”他們是如何懷疑到他身上的?是哪裡露了破綻?
“你身後的人便是證據,你還想狡賴!”一旁的郭遙伸手指向居無言身後的談西施。
“此話何意,請差爺明言。”他們認出西施?
“有人看見這個少年從談家出來,他又是居姑娘的人,這關係一牽扯,不就很清楚了!”郭遙洋洋得意。
居無言蹙眉,西施的小刀扮樣一直是從居家出入的,怎麼會……不,他想起來了,第一天,小刀確實是從談家出來的。
“差爺誤會了,我的隨從只去過談家一次,那次是我派他到談家收款的。”
“果然是收贓款!”陳孰強拙罪名,“不用狡辯了,反正跟我們回去就對了!”陳孰與郭遙相視一眼,兩人拔出佩刀,其他數名手下也跟著拔出大刀。
談西施驚慌的揪緊居無言身後的衣裳。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差爺要抓人,也得有所憑據,怎能如此蠻不講理!”知道和他們講理只是百費力氣,居無言冷下表情。
“我說的話就是憑據,乖乖束手就擒,否則刀劍無眼,到時候缺了胳膊少條腿的,可怨不得我們!”陳孰出言威嚇。
居無言瞬間理解,不管他是不是有幫助談家都不重要,這兩個人的目的可能是要殺雞儆猴,而不是要求證。也可能是因為談老爺的案子拖太久,沒有關鍵性的證據或證人,所以打算再抓個人充數。
不管如何,西施不能被帶走!
“來人,動手!”仗著人多勢眾,陳孰立刻令下。
居無言一手抓住談西施的手,在陳孰揮刀殺過來時,施展輕功帶著她躲開刀鋒,接著又閃過郭遙的刀。他除了輕功之外別無其他功夫,再加上帶著談西施,更難施展開來。
他得快點脫困才行!
他知道西施已經很忍耐,大刀砍來砍去讓她受到不小驚嚇,可是她依然緊咬著唇不敢發出丁點聲音,以免佯裝啞巴的事被揭穿,讓事情更不可收拾。
他乾脆動手點了她的啞穴,以防萬一。
一個不沒注意,陳孰的大刀已揮向談西施,他來不及帶開她,只能挺身替她擋下,刀鋒橫劈過他胸口,劃出一道傷口。
談西施嚇得張嘴尖叫,卻沒能發出聲音,傷心難過的淚流滿面,在另一把大刀緊接著砍過來之時,焦急的撲身抱住他,想要護他。
“西施——”居無言驚恐大叫。
鏗鏘一聲,一顆石子疾射而來,打掉了僅差半寸便砍上談西施背上的大刀。
大刀應聲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