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腦子。”林子吟呵斥了吳大友,“練武可不是為了讓你殺人。”
“大友,聽子吟怎麼說。”里正也幫著子吟呵斥,吳大友氣的一下子扔掉手裡的棍子,一雙眼睛卻還在死命瞪著嚴氏和馬志才。
“子吟妹妹,我當時只顧著救人,真的沒有想到那麼多。過來也是為了和大友兄說清楚,哪知道我娘她?”馬志才知道林子吟不好糊弄,看清楚林子吟的態度以後,他立刻一臉愧疚地過來說明,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就是,孩子救人是好意,你這婆娘就知道胡鬧,即使再喜歡子歌,你也不能壞了女孩子的名聲。”馬大郎也會見風使舵,他偷眼瞄到了黑管事的冷笑,心裡頓時一咯噔,轉而順著馬志才的話,將壞事全都推到了嚴氏身上。
“大友哥,我問你,今日要是姐姐被人壞了名聲,親事還算數嗎?”林子吟站到吳大友面前問。
“當然算數,我這就讓嬸子幫我選個好日子,娶了子歌回去。什麼名聲不名聲的,我才不在乎了,以後我一個人對子歌好就行。”吳大友被逼的眼淚也掉下來。
林子歌一聽哭得更加傷心了。
“哭什麼哭,沒出息。”林子吟轉過頭又去訓斥林子歌,一點兒沒有將她當姐姐看的樣子。“只是露了胳膊而已,又不是失身,你哭給誰看?”
林子歌被她一訓,頓時詫異地紅著眼睛看著她。
“有什麼好哭的?每年韃子打過來,在邊境不是禍害了多少女人,據我所知,我朝不少女子不是被韃子殺了,而是她們失身或者露了身體羞愧自殺而亡。”林子吟看著身邊的�晃剩�昂詮蓯攏�宜檔目啥裕俊�
黑管事也被她說得一頭霧水,但也給面子點點頭,“韃子太可惡,邊境的確不少女子死的十分悲慘。”
村民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說著說著,竟然從林子歌身上扯到了邊境的事情上。邊境離豐城還又五百里的路程,十里村的安全還算有保障,林子吟也太能扯了一些。
“或許有人稱讚那些女子死的悲壯,死的光榮,是一些貞潔女子。可照我說,她們就是一群笨蛋,一群愚昧的人。”就在人們不滿之時,林子吟下一句更是讓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子吟。”這時候,逼的老爺子都不得不開口。
“爺爺,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林子吟目光炯炯地看著老爺子,有些話遲早要說開,還不如現在說個痛快,即使她知道自己的思想和這個時代是多麼地格格不入,“韃子禍害女人為什麼,這些女人死了,難道那些害人的韃子就能得到報應?還是說,她們的家人能得到什麼好處?要是我的話,我會活的更好,然後努力幹掉幾個韃子,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姐你只是露出了胳膊而已,馬家小子能佔到什麼便宜?要是韃子來了,拼殺的時候,破了衣服,難不成你也要為難地嫁給韃子不成?”
林子歌低著頭不說話,她知道子吟是為了她好,可是她心裡還是覺得十分難受。
“大友哥不在乎,我們家人不在乎,你管別人說什麼?看個胳膊就要嚷著過來負責,還真可笑,女人被看了胳膊就要人負責,男人也是人,他們露出胳膊,難道也要女人負責。看清楚了,都是胳膊,只是白了一些細了一些而已,沒有什麼不同。”忽然,林子吟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她拉起了自己的袖子。白皙細嫩的胳膊頓時展現在眾人面前。
所有的人看的目瞪口呆,“要是誰有齷齪的想法,回家後拉起他老孃和姐妹的胳膊好好看看,”在眾人瞪圓了雙眼的視線中,她不慌不忙地拉下了袖子,“別說韃子野蠻,他們民風彪悍,是因為在他們眼中,女人和男人地位一樣。別忘記了,任何男人在鄙夷女人,用有色目光看著女人的時候,就好好想一想,你也是女人生的,沒有你老孃,你屁都不是。至於女人,如果你自己身為女人都看不上女人,就活該被輕視。”
“子吟,你在幹什麼?”子歌哭著過來拉住她,“為了我,不值得。”
“我最後再告訴你一遍,作為林家人,不管是男人女人,終歸只有一個字,那就是人。別人的看法不重要,自家人看重就好。不愛自己的家人,不愛自己的小家,哪裡談得上什麼愛國家?別說你只是被看了胳膊,就是真的被看光了,又何如?要是覺得吃虧了,大不了你將他的衣服也扯爛,讓所有人看回去就是。”
這是什麼理論?別說村民們石化了,就是林家其他的人也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只是誤會,子歌妹妹你別往心裡去。”馬志才過來訕訕地開口。“都是我不好,情急之下,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