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是你家的車子？找你？”

“沒……沒事。”古小艾搖搖頭；“給我送東西過來的；你……上車吧。”

方戟點點頭，回頭和自家的司機招呼：“跟在後面就行，我上這輛車。”說著大大咧咧的鑽進古小艾的車裡；笑笑：“自己待著沒意思，跟你一塊兒的。”

古小艾點點頭；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回去的路，方戟又叫他；古小艾笑笑上了車。

古小艾拿過蒼旌馳給他的那個小箱子，開啟看是一張黑色的柔軟的皮草；古小艾不懂這些也看不出來這是張什麼皮；只覺得墨色厚實又柔軟的毛讓人一看就覺得舒服，禁不住把臉紮在裡面揉了揉，一笑：“真好……”

方戟看著他的憨樣也禁不住笑：“至於的你。”

古小艾笑笑不說話，轉頭倚在車窗上看著窗外迅速閃過的樹木，方戟不知道，沒有人知道蒼旌馳為什麼會送這個過來，這本來是去年冬天裡蒼旌馳屋裡鋪在軟榻上的，蒼宇剛弄好的時候蒼旌馳本來是不喜歡要撤掉的，說不雅緻。

但古小艾喜歡，蒼旌馳也就沒說什麼讓留下了，回來古小艾沒事的時候總會喜歡躺在上面，蒼旌馳不在的時候甚至會化了獸形在上面打滾廝磨，後來古小艾從蒼旌馳屋裡搬出來了，蒼旌馳就讓人把它收了起來，這會兒又送給了古小艾。

蒼旌馳也許只是以為古小艾從小沒見過這些，頭一次看見稀罕。其實不是。

古小艾看著車窗外，忍不住轉頭扯過皮草抱著，他貪戀的，其實被這種墨色的皮毛安慰呵護的感覺。

古小艾沒見過蒼旌馳的獸形，但模糊的想象裡，總感覺應該是一匹，高大的，威猛的，墨色的，成熟可靠的頭狼，古小艾不止一次的幻想蒼旌馳化成獸形的時候自己可以靠近他，伏在他身下，像是幼獸遇見父親一樣躲在他身下柔軟厚實的皮毛裡享受著父親的疼愛，古小艾一笑，那該多好。

記憶裡晦澀不安的小時候，每天都想著怎麼努力的活下去，每天最大的安慰就是晚上回到自己的小破窩裡的時候，鑽進小箱子裡抱著撿來的那塊黑色的布纏一會兒。

那時候什麼都不懂，只是遵循著幼獸的本能的去廝磨自己構想的媽媽，日子就會好過一點。

一路上有了方戟的陪伴時間過的快了很多，還沒有來得及對漫長的路程抱怨就到了03號別墅。

古小艾和方戟看著眼前的“別墅”再次確定了“03號別墅”只是一個訓練的代號，和名字的本身沒有任何關係。

與其說是別墅不如說是一個小型武裝基地，從山下車子就開不上去了，一行人徒步走了兩個小時才到了基地，完全的軍事化管理基地，萬幸古小艾和方戟是同一個宿舍。

方戟看著這個總共不足十平米的房間幾乎要冒火了，兩張小床一張小桌子一個小陽臺，連洗手間都是公用的。

陪著來的司機幫忙把兩個少爺的東西都收拾好，滿滿兩車的東西根本沒地方放，還是古小艾帶了一些防水布鋪在兩張床下，先用不著的東西都堆在床下了事。古小艾和方戟一起收拾了好長時間才徹底整理好，方戟趴在床上說什麼也不動了。

古小艾招呼著來的人回去，又出去在基地裡轉了一圈熟悉了下地形，買了飯回來和方戟一起吃。

“這……”方戟挑起一邊的眉毛，就差跟古小艾呲牙了，“從哪撿來的？這這這……”方戟拿著一隻勺子對食盒裡的飯菜扒拉來扒拉去，“餵狗的吧你？”

“餵你的！”古小艾把一個饅頭塞進方戟的嘴裡，自己拿了個饅頭開始啃，基地的食堂和世紀學院的沒法比，每頓飯只提供兩種菜和饅頭，這兩種菜還不太盡人意。其實這也沒辦法，這邊的基地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有人，只有學生們來上課的時候才會準備這些，不完善也有情可原，更物資上山很難，這些東西運上來也不容易。

古小艾倒是對這些沒有什麼抱怨，對他來說有的吃就行，能管飽還是口熱乎的，就太好了。在蒼家的日子並沒有把這個小野狗的胃養刁了，但常年錦衣玉食早就把方戟養的眼尖嘴刁，看著食盒裡燉成糊的燴菜說什麼也吃不下去，看著古小艾嘻哩呼嚕的吃的很香就更受不了：“我說……小艾你餓瘋了吧？這什麼玩意兒……茄子？操老子不吃茄子！”

“嗯？”古小艾抬起頭來看看，把方戟食盒裡的茄子挑進自己食盒裡，又把自己食盒裡的白菜挑給方戟，安慰道：“我問了，這是晚上的飯，中午的飯就有肉菜了，明天就……其實也行。”說著幾口把食盒裡剩下的都扒進了肚子裡，抹抹嘴巴翻開包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