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的事情,歡顏還在生他們的氣,她見到孩子,也不知道能解釋什麼。
臥室有開門聲,尤儲秀斂起思緒,起身走過去。張醫生提著藥箱出來,看到她過來,不禁笑了笑,神色如常。
現在看到醫生的笑臉,尤儲秀都會覺得安心。她吩咐傭人將醫生送出去,嘴角含著幾分笑意,走進臥室裡。
“東亭。”尤儲秀急忙將敞開的窗戶關上,最近傅東亭經常站在視窗,眼睛直勾勾盯著院子裡,不知道再看什麼。
“我覺得怎麼樣?”尤儲秀將外套披在丈夫肩頭。
傅東亭點點頭,聲音還算平靜,“沒什麼。”
“下樓吧,”尤儲秀掌心落在他的肩頭,道:“好久沒跟孩子們一起吃飯了,難得今天你心情不錯。”
傅東亭眉頭蹙了蹙,他忽然轉過頭,目光落在妻子臉上,“儲秀,當年你聽家裡的安排嫁給我,後悔過嗎?”
聽到他的話,尤儲秀神色一沉,繼而勾起唇。當初這門婚事,是父親為她選的,身為尤家的女兒,她同樣沒有選擇婚姻的自由。若說實話,當初年僅二十歲的尤儲秀,並不想嫁給一個比她大十幾歲,並且已有兩個兒子的男人。
可這世上的事,並非事事能如願。終於尤儲秀還是不能不選擇妥協,嫁進傅家的那刻起,她就知道,從此後在這個家裡,她將要面對的是一場永無休止的戰爭。這是隱藏在無限光鮮榮耀下的,另外一種犧牲。
“那你不得不娶我,又後悔過嗎?”尤儲秀笑了笑,不禁反問。
傅東亭輕蹙的眉頭動了動,沒有說話。
雖然他一言不發,但尤儲秀還是能從他眼底看到一抹身影。即使連漪已經不在了,但那抹影子,這麼多年都在他的心裡。
人到了她這個年紀,似乎已經忘記怎麼吃醋。如果說不甘,她佔據著傅家主母的位置,享盡風光榮耀,一雙子女承歡膝下,還有什麼不甘的嗎?
尤儲秀抿起唇,眼角滑過的神色苦澀。人應該知足吧,她不可能樣樣擁有,到底還是會有缺憾的!
“我沒後悔過。”尤儲秀嘆了口氣,聲音沉下來,“這些年把歡顏養大,看著孩子們一個個成家立業,我都沒有後悔過。”
傅東亭偏過頭,眼底的神情溫和。這幾十年,尤儲秀幫他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