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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他清楚地記得那樣子的疼幾乎逼得自己冒冷汗。

阿凱霖守在自己旁邊,抹去他蓄在眼眶的淚水,語氣雖然不耐煩但是卻聽得出擔心,“蘇錦豐,男孩子一點痛就這樣以後你怎麼活,乖,忍著點,很快就會沒事的。”

一直到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想著,這輩子都不會再去紋身了。

做好作業,躺在床上又溫習了一遍英語課的內容,睏意便不知不覺襲來。

淺眠易醒的習慣多少是一種折磨,臥室外的聲響讓他下意識看來看鬧鐘,2點25,他想不通這麼晚了誰在外面鬧騰,輾轉反側還是鼓足勇氣下了床。

深夜裡的安靜這樣的聲響任誰心裡都會產生害怕,尤其還傳來低沉的呼吸聲。

路錦豐幾乎是屏息凝神,傳來那一聲一聲的呼吸聲,探出腦袋後他嚇得趕緊關上門。在關門的瞬間看見路穌年門前的一團東西,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前腳卻不聽使喚邁了出去。

一股子濃烈的酒味充斥在空氣裡,直撲入他鼻腔,走近時才看清那人是路穌年。

他剛要湊過去看他是不是睡著了,前一刻還醉的不省人事的人,下一刻眼睛睜得比自己還大,路錦豐心一驚,弓著背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應該是醉了的,路錦豐心想,又大膽地往前小邁了一步,見地上的人又把眼睛給閉上了,“你還好嗎?”他小心翼翼問道。

“嗯。”悶哼一聲,接著除去兩人差不多頻率的呼吸聲,一切都靜止了。

路穌年比他高,兩人站在一起,他勉強到路穌年肩膀,此刻扶著的人又是個醉漢,將近三分之二的體重都壓在自己身上,他甚至覺得自己要跨了。

真的是想不通,既然安全無損回家有能力爬上樓,怎麼進個門都成了問題?都醉成這樣了,開成送他回家的人又怎麼不願意送佛送到西了?

兜兜轉轉磕磕碰碰的,總算把人給移到床上,一雙手摸索到他腦袋上,路穌年喑啞著嗓子,“喝水。”

“可是樓下現在沒人。”深更半夜的,要他現在往樓下跑,只能說心有餘而力不足。

露穌年頭埋在枕頭上,“電腦桌旁邊有飲水機。”

他頭一偏,看見床頭櫃上的馬克杯,於是拿過杯子接了半杯溫水。

長時間的黑暗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亮眼的光線,路穌年適應了好一會才眯眼,接過水杯仰起頭將水杯裡的水全都喝完了,然後一頭栽下喘著粗氣。

路錦豐把水杯放在了電腦桌上,將窗戶關上,放下捲簾,回頭看見剛才還乖乖躺著的人搖搖晃晃不知道往哪兒走。

眼看著要撞上衣櫃了,路錦豐趕緊小跑過去扶著他胳膊,“你要去哪?”

路穌年疑惑地看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第一次對這人產生種無法言喻的挫敗感,路錦豐上前扶住他,“去洗手間嗎?那你走反了。”

原地打轉繞了幾圈,又往先前的方向前進,路錦豐拉著他胳膊就往後拽,一直把他拖進洗手間。

原先以為他是喝多了要小解,沒想到一看到洗手池就精神了,趴在洗手池上估計把能吐的都吐了。

末了,醉醺醺地樣子竟有些呆頭呆腦,眼睛一眨不眨看向身後的路錦豐,“沙發上的浴巾拿過來。”

醉成那樣還記得浴巾在沙發?

路錦豐完全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你這是要洗澡嗎?”

“有些不舒服。”路穌年推開玻璃門。

路錦豐真的不知道一個醉漢對於睡眠質量還有這麼高的要求,要是自己那會不出來,他不是就一直倒在地上嗎?還談什麼洗澡?

“現在太晚了,明天再洗吧。”路錦豐說。

“我沒醉,現在我還清醒得知道你是路國安的私生子,你媽媽在林鎮養蜜蜂。”沒有嘲弄的意思,說得很是認真,如同在白天吹滅一根蠟燭,非常理所當然。

路錦豐拿來浴巾直接丟在他身上,不等他說話,也不再理會是不是原本爛醉如泥的人會在浴室裡暈死過去,徑自回到了自己臥室。

世事無常的說法彷彿是生命裡不可或缺的警鐘,也許生活裡每個出現的人都應該是被上帝精心安排的,在特定的時候或者致命一擊或者雪中送炭,深陷無措還是迷茫的煙霧裡頭,給你出其不意的結果。

他們都說歷史的每一個瞬間都是無法更改,就像曾經如烈火一樣耀眼般出現在你眼前的人,你要麼無法自拔去愛要麼銷聲匿跡要麼走進死衚衕從此天各一方。

這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