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的繼續蹲身採摘唇邊勾起一抹醉人的痕跡。
沒想到啊沒想到,她的姐姐竟會如此無用,只被陛下寵愛不過半月。輸於一個瞎子,加上還是個與她容貌無二,在宮中屬於一般容貌的男寵,真是——
太大快人心了~!
——這就她姐姐背叛她的代價。
本來帶著嘲弄的目光在短時間內覆在一陣狠戾之意,一張柔弱的臉此時變得猶如地府惡鬼一般。
魏晏用一根銀針往湯碗中扌臿了下,見銀針沒有變化才允許小引子端走,將銀針放回針包中,略微尖細的嗓音對著那還未離開的女侍說:“你們先退下吧。”
為首的女侍微微屈身,對魏晏表示敬畏的說:“公公,適才奴婢們進來時,門口的小勻子公公讓奴婢們轉達您,有人前來。”在魏晏頜首後,“諾。”三人一齊告退。
此時已經快接近申時(15…17點),這個時候來的莫非是……
魏晏呼了口氣,手負於後,拇指的粗繭摩挲著另一隻手的手指關節處,似思考了一會兒,看了下內室的動靜沒有多大,才出門。
開門還未抬頭,便聽到一個萬分熟悉的聲音用習慣的打趣聲調對著他說:“魏公公,好久不見。”
顯得生分的回道:“奴才沒想到來的會是你,鰲大將軍。”說完才看見鰲風烈身邊還站著一個人,那人肩膀聳拉著,但是還是能看出他最高只到鰲風烈的肩膀,頭低的就快只能看到自己的鞋子了,一頭枯燥的頭髮直接讓魏晏繞過,站在鰲風烈身邊,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讓一貫嚴謹作風的魏晏看不過眼,馬上將視線轉移到鰲風烈身上,“鰲將軍,請問這是……?”可別告訴他這是鰲風烈送進宮的男寵。雖然那君子瑕進宮前估計和這人沒什麼兩樣,但至少也還算是個挺得直腰板的,要是這人,估計看到個人就直接跪地了。
“公公認為呢?”看魏晏臉上一閃而過的嫌惡,鰲風烈打趣的回問道。
“奴才怎會明白鰲將軍的用意,只不過陛下現在可能沒有時間見鰲將軍,鰲將軍可要先回去?”
魏晏並沒有說謊,凌淵晟的確沒有時間,現在正在裡面看著君子瑕吃藥,一會兒還要繼續等慕陽封。
慕陽封和鰲風烈是必須錯開來的。
鰲風烈卻無所謂的笑了笑,對魏晏那死板的樣子很是順眼,低頭湊到魏晏面前,四目相接誰都沒有移開眼睛,只是眼神極為不同,一人的眼睛裡靜若無波,一人的眼睛裡盡是忍住笑意的模樣,最後先敗下陣來的是鰲風烈,一手不著章法的扯住魏晏的手臂,身子漸漸蹲下,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一聲聲的隱忍笑聲讓魏晏有扶額的衝動,捂住肚子的手顫巍巍的伸出來,抓住魏晏的另外一隻手,嘴合不攏的說道:“哈哈,哈哈,魏晏你還是一成不變,什麼時候你才能把那對死魚眼搞掉?受不住了,我真的受不住了。”
“既然受不住,就請鰲將軍自己用手堵住,陛下聽見會以為發生了什麼。”魏晏還是維持原有的表情,帶著狐疑的眼神卻落到了那還依舊畏畏縮縮模樣的少年。
小勻子和其他的小太監都一齊往魏晏的方向看去,很是驚訝的看著不言苟笑的魏晏和那鰲大將軍‘說說笑笑’。
鰲風烈過了很久都沒有停止那猖狂的笑聲,“鰲將軍,適可而止。即使你再笑多久,陛下也是不會出來的。”
聽見這話,鰲風烈直起身子,臉上的笑意慢慢收斂起來,拭去眼周附近因笑而殘留的淚水,“是嗎?”
“……”
“不過魏晏,還是勞煩你通知一聲陛下,慕陽封今日不會進宮,所以讓他先見本將軍吧,就說本將軍有要事稟報。”
魏晏在兩人身上來回掃了幾眼,對鰲風烈的話並沒有懷疑,“鰲將軍,請在此等候,奴才去去就來。”
“魏公公慢走~。”
魏晏進殿後,身邊的人扯了扯他的袖子,正處於變聲期的沙啞聲音問道:“鰲將軍,您為什麼要帶草民來這兒?”
鰲風烈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帶著那人不懂的語氣說道:“不是你自己說要找到他嗎?現在本將軍不就帶你來了?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從此以後你就算在宮中看到慕陽,你都要給本將軍繞道而行!”
“是是是。”低著的頭使勁的點頭,就怕這人改了主意。
許是藥中有安眠的成分,讓那個一直痛苦蜷縮的人漸漸安靜下來,凌淵晟將他從貴妃椅上抱起,讓小引子接過,“帶他回朕的寢宮休息,讓女侍這幾個時辰熬著粥備著。”
“諾。”說完就